无名整个身子被慕止踩在脚下,若不是他用一只手撑着,险些连脸都埋进身下粘稠腥臭的泥潭里。
他感受着慕止不轻的脚力,眼神逐渐深邃浑身散发着寒气。他轻轻的侧过头声音越发的冰冷:“你今天就是想玩我?”
慕止的俯身的姿态玩味的点点头:“是又何妨?你跑得掉吗?”
让慕止震惊的是,这个易国的阁士居然知道自己叫慕止,扇流韵告诉他的吗?啧啧。关系不浅啊。
不过今日在树林里的都是慕止的亲信,而当初自己起凤慕遥也是为了瞒住沈沾墨,亦或皇室的人,现如今自己的身份沈沾墨已经知道了,那自己叫什么也无妨。
天机阁里的所有人迟早要知道。
无名趁慕止略微分神,猛然一翻身力道之大愣是把慕止弹了出去,慕止朝后退了两步站稳身子满意的点点头:“我就说嘛。这么臭屁的人怎会就这点能耐。”
肃清被沈沾墨翻腾起来的泥污溅了一身,若不是面具挡着铁定吃一嘴,当然他也不是傻子,在沈沾墨起身的时候,他也猛然起身退到了空地处。
无名站稳身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模样,轻轻的闭上眼又慢慢的睁开,他突然从袖口里甩出几枚暗器,直直的朝慕止致命穴位而射。
慕止依旧气沉丹田的站在原地,从树上跃下来的白花挡在了慕止身前,替她挡下了暗器。
等她从白花身后走出来时,无名和肃清早已经逃之夭夭。
“小慕爷,他想杀了你!”
“不,他只是想确定你是不是和我在一起。花花你先去壁涯洞候着,我跟着他们。”
这无名不紧功夫让人猜不到高低,居然连长了脑子,扇流韵什么时候藏了这么一个好货!难道是自己降服不了,扔给她?嗯,有可能。
而在一个巨大的石头后面,肃清和无名都暂时的停下了脚步。
“我不是给你说,我们不能主动出击只能跑的吗?你怎么还敢伤小慕爷。”肃清虽然惊叹于无名的功夫,但更惊叹这货不怕死的精神。
无名低着头整理着身上的泥污。语气比起刚来时,已经没有了半点耐心:“她身边有白花。”
肃清愣了一秒,抬起头眯起眼睛道:“你怎么知道?”
无名懒得解释,他用力将身上的锦衣一甩,阴森森的说:“最毒妇人心。”
肃清仰天长叹:“我最讨厌就是这种等待凌迟的感觉,我每次打猎都希望时间过的很快,但还是没有一次跑掉过。”
无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慢慢贴着岩石蹲下了身子,肃清也听到了三四个脚步声,睁着眼睛不敢喘气。
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朝两人靠近,无名稍稍朝肃清靠近了半分低声道:“除了跑,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吧?”
肃清看出了无名的眼神。但无奈打猎的游戏规则就只有跑,虽然他知道无名很想让他点头,可还是蹙着眉头摇摇头:“除非我们被抓住,但也只能挣扎,不能伤到他们,跑吧。”
就像被无数猎人盯上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兔,无名和肃清两个人又踏上了逃亡之旅。
“等一下,不要过去!”肃清已经逃出了经验,途中任何不寻常的点点滴滴他都能看出来,就连不一样的花草也是一样。
这次无名是真的不知道,他在肃清一开口就顿住了脚步,可并未发现四周除了一如既往的丛林树木还有什么异样。
“那个,看到那个紫色的花没有,它叫紫苏,一旦人触碰到她就会浑身发热,也类似于一种催情花,并非剧毒只要浸泡凉水中半个时辰就解。”
无名看着眼前不少的紫色花朵,额上的青筋跳了跳:“这也是陷阱?”
肃清点头点的那叫一个陈恳:“往常打猎都是分队,每队十人均为男子,所以一旦中了此毒必定会寻离这里不远的水源,水里也有陷阱,所以只能忍着,你也知道的男子要想忍这个并不简单,一边忍一边战斗更难,其实这种花在这里并不常见,梵谷居多,这小树林从前年开始就被整理成训练场,这两年都会有新的阁士来这里训练。”
无名眉角稍稍抬了抬:“前年?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肃清说到这才恍然大悟:“你是主上身边的人吧,只有主上身边的人才不用来这里,可是这里确实是一个训练的好地方。”
无名并没有否认,他低下头撕拉一声扯断了衣角的布料,朝紫苏走去。
肃清大惊一把拉住了他:“你干什么?紫苏虽说并非剧毒但也不是好玩的,而且它一旦入药便是剧毒无比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树林里什么花花草草都有,万一跟它配上对咱俩都得赔在这!”
无名才不理会肃清唧唧歪歪什么,隔着布料取了几朵紫苏往怀里一塞,就继续靠在树上休息。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我们得找一个藏身的地方,等到了晚上他们就很难找到你,也算你有点优势。”
无名靠在树上闭着眼睛悠哉悠哉道:“我累了。”
肃清真是快给这个大爷跪了,他朝无名走了几步突然耳朵动了动,挑眉道:“不跑也得跑了!”
无名无端一股怒气上头:“要跑到什么时候!”
“明天这个时候。”
“老子不跑!”
“那被抓到就要把这里面所有的陷阱尝试一个遍,我倒是无所谓,毕竟我只是个带路的,可是你。”
无名冷哼一声:“把这里面所有的陷阱尝试一遍?”
“嗯,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