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妖九这一吐,可谓是fēng_liú直下三千尺,好在她今天没吃什么东西,所以她吐到最后吐得就只剩了胆汁。
妖九呕的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他单膝跪在墙头,两只手还保持着向下抓的动作,断断续续的说:“慕……慕,你……你没事吧?”
慕止伸手将血泊中将那本浸红的文书拿起来,双脚借助这树枝的力量翻身朝后飞去,在脱离了食人树的安全地带平稳降落。
妖九眼泪哗哗啦啦的往下掉,苦涩的胆汁不断的从她嘴里涌出来:“慕……慕,你……还好吗?”
慕止用极快的速度将文书塞进了衣襟里,她尽管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但还是被食人树擦破了手指。
锦衣上也差点被扯成了碎片,但比起这些恐怖的食人树更要命的是妖九!
“妖九,老子要杀了你。”慕止顶着满身妖九吐出来的秽物。极为狼狈的站在地上仰起头低吼道。
妖九吐得舒服了,换了个姿势虚脱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墙头。她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抬起眼看到慕止的一瞬间,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我草,你这是怎么了?”
慕止手指还哗啦哗啦的流血。她指着满身破洞脏乱不堪,甚至飘散着异味的衣衫狠狠的瞪着妖九低吼道:“我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你太恶心!我都说了让你不要来了,你看看你给我吐得。”
妖九笑的前俯后仰的直摆手:“我不是故意的,真的,谁让你非要来这里的,这也太恶心了。”
“你还有理了?赶紧给我滚下来。”
妖九缩了缩脖子忙摇头:“操,打死也下去,你看你都被啃成这样,我要是下去估计比你还惨。”
慕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镇定下来,但从身上散发出来的异味让她也差点吐了,她眉心蹙了蹙:“畜生。那你在上面待着,我回去了。”
妖九连忙唉唉唉了一声:“你干嘛去啊,你别告诉我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看食人树吃人。这底下的人是谁啊,你别走啊,诶,你别走啊。”
慕止丝毫不理会蹲在墙角直跳脚的妖九,她得赶紧绕出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这要是被沈沾墨看见,后果不堪设想。
慕止小心翼翼的,一步三考虑,终于在玛门的后院里兜兜转转了半天,寻了一条安静的小道翻身跃上了城墙。
一路死命的跑,深怕妖九这个变态又追过来,她很难想象妖九又会做出来什么事,这个贱人这会可是把自己坑惨了。
慕止低头看了看身上黄橙色的秽物,干呕了一声,吃什么这是,这么恶心。
伸手轻轻的推开了窗户,慕止小心翼翼的朝里面望了一眼,确定没人才跳了进去。
“有惊无险啊,啧啧。”慕止一边脱着身上的衣服,一边默默感叹。
“去哪了?”沈沾墨的声音慵懒的从床榻上传出来。
慕止的手指蓦然一僵,她朝后退了好几步,瞧见沈沾墨正侧躺在床上拖着脑袋淡淡的看着自己。
慕止大眼睛提溜提溜的转了转笑嘻嘻的说:“我出去透透气。”
沈沾墨低了低下巴:“身上怎么弄的?”
慕止宁愿沈沾墨冲上来把自己一顿打,也比现在沉着嗓子用淡淡的口气镇定的问自己强得多。
沈沾墨越是冷静,说明他的怒火更甚。
“其实我是。”慕止刚准备解释。
沈沾墨看到她胸前的血迹和满手的伤痕,蓦然直起了身子,朝门外走去,他一脚把门踹开:“以后你爱去哪就去哪。”
“沈沾墨。”慕止这下真急了,她简直比窦娥还冤。
沈沾墨的脚步顿了顿回过眼冷冷的看着慕止:“我竟然奢求你能听一次我的话。”
这句话比任何话都伤人,慕止的眼神晃了晃,她的手指上尖锐的疼痛传进心里:“能听我解释吗?”
沈沾墨依旧没有回身,他在原地站了一会,什么也没说抬脚就走了。
慕止在原地愣了一会,机械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然后穿着单薄的一层里衣走到桌子前面。
桌上的饭菜还没有凉,慕止最喜欢的那道鱼就摆在最中央,慕止孤单单的坐在木椅上,伸手夹了一块鱼肉,鱼刺刺破她嘴角的那一刻,慕止委屈的想哭。
她吃了两口,突然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扔,迅速的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冲了出去。
在墨王府转了一圈,也没有看见沈沾墨的身影,慕止知道沈沾墨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虽然慕止确实情有可原,但她从来不听他的话,倒是真的。
“莫言,你见到墨王了吗?”慕止正在东亭瞎转悠,突然看见莫言端着一碗汤药朝自己走来,焦急的问。
莫言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墨王方才回书房了,我准备去给墨王送汤药。”
慕止盯着那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心里一抽一抽的:“他生病了吗?”
莫言有些诧异:“慕姑娘不知道?墨王自从三年前在清河生了那场病开始,就极容易引起受凉,天气太热或者太凉墨王都会不舒服。”
慕止摇了摇唇角:“我去送吧。”
莫言笑眯眯的弯起眼,丝毫不知道两个人闹了别扭,把手上的药递给了慕止:“慕姑娘不必担心,墨王这是小病,军师说只要按时服药,三月便能治根。”
慕止也苦涩的扬了扬嘴角,将药接了过来,一步一步的朝东亭的书房移动。
原来他也会生病,慕止心里极其不是滋味,她好像把沈沾墨当成了善人,她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