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慕止用指尖挑开腰带,一把抽下,紧致的锦袍松垮垮的荡开。
莫言听见这奇怪的声音,不由朝慕止瞥了一眼,这一瞥不要紧差点当场跪了。
沈沾墨还在刚才的话里来回徘徊,他在慕止转身扬长而去时才将视线收回来,余光看见格外站立不安,几次欲言又止的莫言,狐疑的朝慕止瞥了一眼。
这一眼,沈沾墨刚才的一点点浑沌思绪荡然无存,这女人居然当着别的男人的面就要准备脱衣服!!
“不准备出去?”沈沾墨强忍着冒出来的怒气对莫言挑了挑眉。
莫言吓得背后一凉:“出,出,出去。属下这就告退。”莫言的头差点埋在低下,他别过身急急忙忙的朝门外走,险些一头碰死在门上。
“你不知道这屋里还有人?”沈沾墨起身走到慕止面前,气结。
“我不过脱个外衣,昨个殿下在我面前现场直播我都看了。”慕止说着就把外衣脱下来扔在床角。
现场直播?!她是故意的?不过一夜,这越来越多的新颖词汇都是打哪来的。如果是原本就有的东西,那为何从前一直不显山露水。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不是梁慕。”沈沾墨看着慕止一字一句的问。
慕止里衣被她脱外衣的刮的斜斜垮垮的在身上耷拉着,似乎有些肥大罩在她单薄的身子上让她显得格外娇小。
慕止回过头看着沈沾墨,弯起眉眼对沈沾墨笑道:“殿下不就早就调查清楚了吗?如果我说,其实啊,我根本不是,你信吗?”
“不信。”沈沾墨沉声道。
“那不就好了。你就当我是,这样你才不会后悔你做的事。”顿了顿慕止又补了一句:“不过你也不用后悔,因为你想的那些事,我确实做了,用慕止的名义。”
慕止说完,就自顾自的掀开被子躲了进去,她虽然身体恢复了但总觉得头晕的厉害,身体也开始发热。
一句话像一把利剑捅进沈沾墨的心脏,疼得他一时窒息。
她说,就当她是,这样才不会后悔。她说的话句句如刺,沈沾墨所说的那句不信,也不完全是不信,而是不敢信,倘若她真的不是,那他当真会后悔,他应该会后悔的吧。
不,他的字典里没有后悔这一说。
慕止的后一句表露的很明显,她跟沈阡陌以及白七夜确实做了什么交易,但她说是以慕止的名义。
这该死的女人,明明昨天已经快接近崩溃,今日满血复活又成功的用了另一套方案挑拨他的心弦。
沈沾墨掀起慕止的棉被,他也一夜没睡顺势就躺了进去。身子还没躺稳,就感觉到了慕止熟悉的攻击,即便自己这次也是做了防御,却还是迟了一步。
沈沾墨朝后移了一点若不是扶着窗檐,差点狼狈的在地上摔个狗吃屎。
“慕止,你想死?”沈沾墨怒了,可是自己给了她好脸了,这贱人明摆着蹬鼻子上脸的类型。
“嗯。想死,要么杀了我,要么滚到别的地方睡。”慕止翻了个身,懒洋洋的说了一句。
沈沾墨扶着床檐望着慕止的背影,第一次觉得无力,有火没地方发。
他明明可以把她从床上提溜起来,然后毫不留情的扔出去,明明也可以直接拉出去砍了,但偏偏天大的火气都像清早她倒下去的那刻一样,下意识的将她接住。
看在你今日献上妙计的份上,慕止,我饶你一次。若是有下次,决不手软。
慕止在沈沾墨离开之后,睁开双眼。她漆黑的大眼睛里暂短的失焦,就像预料到沈沾墨一定会放过自己一般,嘴角扬起。
沈沾墨,这次,我不靠任何人亦不相信你。我用我自己的能力离开,光明正大的,任你以整个天下之力也困不住我。
我们来日方长,那些能够伤我的字眼,从今天开始我们好好来演这一场戏。我让你看看,二十一纪的影帝是如何演戏的。
慕止这一觉睡的很沉,甚至连梦都没做,与其说说是睡,不如说是因为高烧昏迷了。
醒来已经是次日清晨,原本应该去给莲妃娘娘皇后等人请安,奈何她对这些繁琐的宫规提不起半点兴趣,想起莲妃那张嘴脸就够了,索性继续装睡。
“都给我滚开。”慕止刚翻了个身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声,大眼睛一睁就从床上跃了下来。
“良娣您慢点,御医说您的身子还没有恢复,昨日又烧了起来。您不能出去吹风啊。”站在一旁服侍的宫女见慕止醒来,忙上来扶住。
“门外是谁?”慕止蹙了蹙眉,她极其厌恶良娣这个称号,听着浑身不舒服。
“是郡主,她已经来了很多次了。但太子殿下说让您这几日哪都不许去,安生养病。”小宫女垂着脑袋小声道。
囚禁啊,他还真怕她跑了不成。相反,这次就算打开门让她跑,她都不会跑了。
慕止点点头,披上衣服穿上鞋子就往门外走。
“良娣,良娣您不能出去。”小宫女干着急却根本不敢靠近慕止。
话说间已经拉开了门,孟情歌被侍卫挡在门外,见慕止拉开门扬起笑脸,甜甜的喊了一声:“慕慕~”
慕止也弯起眉眼一笑,她对侍卫低声道:“让她进来。”
侍卫进退两难,慕止冷哼一声身子斜斜的靠在门边:“不让她进来也行,那我就站在这里说好了。咳咳。”说着佯装咳了几声。
所有人的脸铁青,昨个殿下见慕止昏迷险些把御医砍了,若是因为自己她的病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