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止被来人拽的差点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肩上的伤口被撕开。下意识的反手甩开来人的束缚,等自己看清才发现是莲朔瑾。
自从新婚之夜,这女人就没有再出现过,今个抽了什么疯。
慕止捂着肩口,感觉温热的液体渗出来眉心一蹙,冷言道:“你发什么疯。”
“良娣,良娣你可有事?”门外随后就有宫女挣脱开莲朔瑾奴才的束缚,连滚带爬的冲进来。
“来人啊,良娣受伤了,快来人。”宫女瞧见慕止从指缝里渗出来的血,吓得腿下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莲朔瑾却全然不顾忌任何,她盯着慕止咬牙切齿道:“慕止你欺人太甚。”
慕止青筋突突的跳,她看着莲朔瑾沉着眼睛道:“莲小姐与本宫无冤无仇,何来欺人一说?”
“呵呵,良娣真是能装腔作势,你以为你暗中耍的那些小手段我不知道?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来告诉良娣,莲妃娘娘已经同意我与太子殿下的婚事,以后谁能称上本宫还不一定。你总是耍尽手段,也不过是一个贱妾。”莲朔瑾说完伸脚踢开挡在自己眼前的宫女,将急急忙忙带着御医赶来的宫女侍卫深深的望了一眼,扬长而去。
“良娣您可还好,奴婢请良娣降罪。莲小姐向来如此,希望良娣不要怪罪。”守在慕止身边的小宫女想来是早就吃过莲朔瑾的苦头,即便已经到了如此境地,还是希望慕止不要招惹莲朔瑾。
“无妨。”慕止满脑子都是莲朔瑾所言的那句话,莲妃已经同意了她与沈沾墨的婚事。
自己不过新婚不久,莲妃就来了这么个下马威。还真是,干得漂亮。
“良娣请松开手,让微臣来看看伤势。”等慕止回神时,身边已经围了一圈人,打头的御医小心翼翼的对慕止开口。
“西御医不用看了,良娣的伤你治不好,交给我便好。”白七夜不知站在了殿外,他手里拿着一个不大的药箱,挺拔的身姿妖孽般的俊容,招惹的一屋子婢女都回不过神来。
西御医听到这个声音,当即就站起了身子对白七夜行了一礼:“有劳白总管了。”
慕止朝身后的床榻上靠了靠,对跪了一地的宫女轻声道:“你们都下去吧。”
“奴婢告退。”
方才还喧闹不堪的屋子里,一瞬间就寂静了下来。
“来的倒是及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出戏是白总管一手策划的。”慕止戏谑的撇过眼看着白七夜。
白七夜却视若无睹,对慕止的挑衅充耳不闻,他一边走到窗边的木桌上将手中的医药箱打开,一边垂着那双勾人的眼睛认真的分着不知名的药材。
“白七夜,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慕止真是恨透了白七夜这幅不为世事所动的样子。
“良娣但说无妨,但凡微臣能解答定如实相告。”白七夜依旧是一尘不染的口气,却一句良娣一句微臣让慕止恍惚以为,昨日的那些话都是自己梦境之中。
“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站在了对立面,你会不会杀了我。”慕止说这话时候,嘴角轻轻扬起。
白七夜将整理好的药材用手指拨了拨,摆成规则的顺序。
衣裙一摆,手执银针走到慕止面前,在慕止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银针已经略带惩罚性一般毫不温柔的刺进了慕止的肩角。
“为何一定要和我站在对立面呢?细想而来,我何曾亏欠于你?”白七夜抽出手,将银针又往慕止的体内送深了几分,手指抽开时掠过她的脸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嘴角一抹散不去的笑意。
“也是,人本为谋生而存。你有你一定要做的事,我亦是如此。”慕止感受着昨日那熟悉的疼痛的席卷上来,脑袋靠向后轻声说。
“如果这世上有唯一一个我不想伤害的人,那必定是你。你可以不理解我做的任何事就算欺你瞒你,也可以当我只是把你当成了一枚棋子,但是,慕慕,你没有权利怪我,可懂?”
白七夜在慕止微愣中,伸手将慕止肩口的银针拔下来。
“我会让御膳房送点清淡的东西过来,饭后用桌上的药泡浴,按照顺序半个时辰一个方子。”白七夜将手中银针捏紧,起身道。
“你这样肆无忌惮的出入太子殿,二皇子可知道?让我死了岂不是更如愿,明知道我已经不会帮你们任何,甚至可能帮助太子,为何还要养虎为患。”慕止真是受够了白七夜这真真假假的样子。
“今夜秦诗落会被调遣到太子殿陪你,太子殿下你就不必等了,他正在筹备和莲小姐的大婚之事。”白七夜拿着医药箱,对慕止完全牛头不对马嘴的说。
“白七夜。”慕止有点怒气上头,这货完全任何招式都不吃。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你确实是猛虎,但獠牙会刺向何处是个未知,太子殿下都敢铤而走险,我有何不敢?既然你说你已经变了,那我们不如重新初识,反正,你对我也是全然不知。”白七夜偏着脑袋,对慕止浅笑道。
慕止却恍惚如雷贯顶,她盯着白七夜如尘一般的身影,眼睛垂了下来。白七夜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刺一般深深的刺进自己心里。
他说,我何曾亏欠于你,确实未曾亏欠,自己觉得受到了欺骗是因为自以为是的高估了自己,在白七夜心中的分量,他又不欠自己,为何要犯险拯救于自己跳进的水火之中。
他说,你没有权利怪我。当真没有权利,这自己清楚,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