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夜对莫言弯了弯腰身:“有劳莫总管了,既然如此那属下先行告退,三日之后属下来看良娣病情。”
白七夜走后,莫言对身边的暗士道:“快马加鞭,给太子禀明详情。”
白七夜的马车渐渐的离城西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而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车上的两人早已在神不知鬼不觉中下了车,从别院的后门由人接应进了一间暗室。
暗室内,满房的红烛,从门边一直延展满整个室内。
红烛中央一张不大却铺满狐狸绒毛的宽大躺椅上,正侧身躺着一个红色身影。
那女子一身红似鲜血的红裙拖延之地,红裙上绽开的朵朵玫瑰在烛光的映衬下,诡异万分,衣领微开精致的锁骨美奂绝伦。
墨发并未束起披散在肩侧,丰满而窈窕的身形摆出一副撩人的姿态,白皙的长腿从开了一条缝的红裙边露出一半。
听到门边的响动,重卿轻轻的抬起脸,眉心一朵红梅像是破茧而出的彩蝶,让她整张倾城的脸显得更是绝艳万分。
精细的五官似乎集合了万千美艳女子的惊华,仿佛和白七夜出其不意的相辅相和,同样是惊为妖精一般的容貌,一个是男子一个是女子。
“你又惹了七七。”女子一启唇让整个室内都为之一亮,轻轻柔柔渗进人骨子里的声音,好像要将人的血骨一寸一寸融化。
妖九对眼前的女子不止是敬重甚至有点畏惧,表面美如妖孽被世人冠以神医的称号,殊不知她才是杀人于无形丝毫没有血性之人。
白七夜轻轻的瞥了一眼绝艳女子,狭长的眼里一抹笑意:“你倒是会借机嘲讽。”
重卿闻声扬起嘴角,她手指轻轻的在躺椅扶手上略微用力,下一秒便宛如一抹红色清风一般来到了白七夜面前,声音依旧不急不缓:“那姑娘便是太子良娣,慕止?”
白七夜兴许是有些累了,他挺拔的身姿朝后靠了靠,在暗门上靠了个舒服的姿势,慵懒道:“你只管救醒她,挡住一切想要见她的人。剩下的无需多问。”
重卿笑意越发的大了,她红袖一挥,下一秒白七夜刚才靠的暗门上一片焦黑,白七夜像是习惯了她随时会出手,早就伸手扯住妖九闪身到了一边。
“你求人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气。”重卿出完手像是刚才出手的并不是自己一般,笑着对白七夜挑了挑眉。
妖九的青筋跳了跳,又来了。两人之间的对话不会超过三句就会出手,每一次都这么狠好像要至对方于死地,这要换了自己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白七夜稳住身子,弯起眉眼对重卿温柔一笑:“你速度倒是慢了不少,少想点男女之事对你有好处。”
重卿被堵的一时语塞,自从白七夜看到自己为了研究药物,看了男女哪啥的书之后,就一直用此事借机羞辱自己。
待重卿蹙起眉头时,白七夜早已拉开暗门云淡风轻的走了出去,妖九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临走之前还对重卿略带歉意的一笑。
重卿的眼神落在妖九身上时,又变回那副温柔腻人救世主的表情,对她眨了眨眼:“小九再见,下次你要跑得再快一点哦,要不然跟在他身边早晚会丧命。”
妖九后背一凉,忙挥手:“阿卿不见。”说着就跑了。
重卿在两人背后轻轻的笑了笑,他看着白七夜的背影,脑海中却浮现出来了慕止的的面容。
那个女子便是太子唯一的良娣吗?只看慕止的容貌,虽然已经惨白一片却当真如传闻中倾国倾城,至少在重卿看来极少有女子能有她那般标志。
若说气质,单单从她吞下了一整瓶噬心散依旧撑到现在,甚至没有没活活折磨醒来看,意志力过强并非一般女子可及,就算是在昏迷中她还是从她身上,看出来她不同于任何她见过的女子。
重卿一身红衣被万千红烛包裹在内。
她轻轻的抬起头,墨发垂下,额间红梅随着慢慢荡漾出笑意的精细眉眼,在额间绽开,娇艳欲滴的红唇轻启,诱人又好听的声音在整个暗室回荡:“易国太子,沈沾墨。”
“沈沾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