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方长天回到家中。今日在宫中,皇帝再次斥责了他。因为方棋的事。
面对皇上的斥责,方长天不敢顶撞。尽管一肚子不痛快。但也不能因为想要救出方棋而害他自己也搭进去。
姚氏和郁雪等了一天,依旧没有等到好结果。方家如同被阴影笼罩,毫无生气。
包括方玉若在内,太子去了大理寺,若是有个万一,她这个准太子妃也做到头了。
无奈,她找碧清商量,想让七公主想想办法。
“大小姐,这事不好办。皇后是七公主的生母。您想想,如今皇后身陷大理寺,后宫无主,怡妃最大,就算七公主有力,怡妃也不见得会帮她使。”
“那我们就这样干等着吗?我好不容易等到太子妃的位置。绝不能就这样给毁了。”
碧清思量着,计上心来。
“大小姐不要太着急。想来现在很多人都在想办法救太子。太子定不会有事的。奴婢倒觉得,大小姐不妨先把家中的权给揽过来。趁那姚氏在悲痛之中时。”
“揽权?”不知不觉。方玉若又想起那晚方言夕的警告。方言夕说过,若是自己不老实,定不会再心慈手软。更有的是,她手上还有她签字画押的罪证。
那天晚上的痛刻骨铭心,令她一刻都不敢忘记。每天深夜,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好像方言夕就在眼前,盯着她,对着她冷笑。
“不行,方言夕要是知道了,她一定会报复我。”
“方言夕已经走了,即便她能回来。也不可能再是太子的良娣,到时候没有太子给她撑腰,这方家还不照样是您说了算。”
话是如此,但方玉若无论如何不会同意。
“你是不知道那方言夕有多厉害,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学了一身本事,再也不是过去那个软弱无能的方言夕。”
当初,方言夕一人怒对八名家丁。最后愣是让她拿了主动权,还狠狠教训了自己一顿。那种羞辱她自己这辈子都不能忘记。
眼见说不动方玉若,碧清暂时作罢,失望的离开房间。
方玉若本不是善主,从小到大的嚣张跋扈,愣是被方言夕制得像如今这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看着窗外,面对着无人的夜,方玉若才敢将自己的恨意表露出来。
同一片月光下,亦有另一个人无心睡眠。
“白清,快起来,我睡不着。”
被方言夕从梦中叫醒。白清打着哈欠不干,不过扭不过方言夕,愣是被她拉出了被窝。
“这是什么?大半夜我不喝水。”
“拿着。这是醒神茶,赶紧醒过神来,给姐姐我讲个故事。”
方言夕不管三七二十一,给白清灌了一杯浓茶下去。果然让白清清醒过来。
“好啦,姐姐你到底想听什么故事?”
方言夕目光亮晶晶,盯着白清。
“给我讲讲赵太傅家的故事呗,从你知道的开始。”
“越太傅家的故事你不是也知道吗?”
“我不是忘记了很多吗?那时候天天被方玉若欺负,哪有时间去记赵家的故事。对了,我记得赵太傅的儿子,也就是赵盈敏的父亲是十多年前去世的吧?”
“对呀,那会儿咱俩都还是小不丁。都是后来才听说的。”
“那赵家除了越盈敏以外,可还有过别的女儿?”
此言一出,白清忽然想起一事,露出一副婉惜的表情。
“这事估计很多人都知道,当年赵盈敏有个晚半日出生的孪生妹妹。据说她的妹妹刚出生时没什么,可足岁时渐渐的身体散出一种异味,当时看了很多大夫,折腾了很久,可是根本治不了。后面赵太傅听信了一个道士的话,说那孩子是个不详之人,不能留在世间。否则会影响赵家人的前途。后来过了没几个月,赵盈敏的父亲对外宣称,那孩子已夭折了。”
“你这么一说我也隐隐约约记起这事。好像那孩子死去没多久,赵盈敏父亲便病了,而且一病不起,没过一年就去世了。而他的妻子,也在孩子五岁时离开人世。是这样的吧?”
白清想了想,点头同意。
“姐姐,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想起问这事?”
到现在,方言夕已经肯定了紫苏的身份。要救紫苏,她不敢再大意。
白清既然问起了,方言夕也不再瞒她,一五一十把紫苏的事说了出来。并且告诉白清,紫苏就是赵盈敏的妹妹。当年她并没有夭折,而是被赵家人放在别处秘密养着。
“比竟是一条人命啊。可是姐姐,你真的确定隔避院中住的人就是越盈敏的妹妹?”
“当然。今日傍晚,我亲眼看到越盈敏走进院落,紫苏还亲口叫了她一声姐姐。这事自然错不了。”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赵家竟然将她偷偷的藏起来养着。”
事隔十多年,再听到这件事情,白清不太敢相信,不过这事从方言夕的口中说出,她自然是信了。
“如果是这样的,我应该有办法救出太子和二哥了。”
“真的吗姐姐?您真的有办法救出太子和二少爷?”
“淡定!”
方言夕并没有说出方法,因为条件还不成熟。还有就是她不确定自己要不要这么做。
太子和二哥入狱,她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就算不想再现身,但选择藏身此处,遇到这件事,她便不能视手旁观。
第二日,她独自出门,男装打扮,来到太傅府,向守卫称与赵太傅约好今日谈事情。不过,太傅府的守卫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