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别太难过了。”赵家良有些尴尬,不过还是鼓起勇气用袖子给白清擦眼泪。连他都没有发现,他此刻皱起的眉头都是因为心疼白清。
白清说过方言夕和周谨陌的爱情也许是在坎坷中不知不觉的建立起来。此刻她有些恍然,那最初的心动到底是什么?是他说一句心疼的话?还是他做一件彼此亲密的事?
比如,现在!
“我去看看姐姐。”
白清突然间就跑了,赵家良的手停在半空中,自己也有些愣神了,居然帮‘女’人擦眼泪?还心疼她了?这是为什么?
“我的心为什么会突然间跳得这么快?”
半夜里方言夕发起高烧,又开始说胡话,嘴里只念着两个字:阿陌。
还好赵家良已经备了‘药’,服下‘药’后半个时辰烧开始退。到天亮的时候已经完全退了。
雨停了,不过风还是很冷,天气很是‘阴’暗。
方言夕总算是醒来,不过因为病着身子很重头也昏沉,一醒看到白清和赵家衣,她才渐渐的想起昨天的发生的事情。——周谨陌出征了。
“姐姐,你总算醒了。我快担心死了。”
“我没事。”方言夕靠在‘床’头,发现在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白清告诉他,她昨天在城外昏倒,是赵家良把她背回来的。
方言夕心里突然跟塞了梅‘花’一样,堵得慌。这赵家良到底还有什么目的?周谨陌已经身陷险境,按理来说她是构不成他们的威胁,那么他还对她这么好又是为什么?
“师傅,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厨房看看早点好了没有。”赵家良自动避开,想起昨天方言夕说的话,他隐约觉得她不喜欢他。
就这样,方言夕在赵家待了半日,午饭过后提出回家。她身子很虚弱,赵家良备了马车亲自送她回去。
看着沉默又带着病态的师傅,赵家良于心不忍。
“师傅,你身体底子这么弱或许别人不知道,可我昨天替你检查时就已经查出来了。”
方言夕面‘色’淡淡的看过来,“我不需要别人知道,更不想让人知道。至于,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赵家良不知道她为什么对自己突然这么冷淡,不过她终究是他的师傅。
“好,就当无所谓吧。不过师傅,你一定要好好的休息,只有一副好身体的你才有‘精’力与压力对抗。看你昨天的表现肯定盼着大皇子平安归来。假如你不好好照顾自己,待他回来你却病着,这又有什么用呢?不能相见,那就各自努力等待相见。”
不能相见,那就各自努力等待相见?
方言夕冰冷的心因为这句话而触动。一瞬间突然恍然大悟。既然已经不能改变事实,为什么还要让自己沉浸在痛苦中呢?这个时候不是更应该努力和坚强吗?所以,她应该做的是选择相信他,相信他能够化险为夷,平安归来。
再看向赵家良,她以一种复杂的心情。有时候她觉得赵家良很可恶,要有时候她又很矛盾,总会想他也许是卧底。
“我知道了。谢谢你!”
赵家良回以微笑,并没有进方家,看到方言夕进‘门’后才返回。而这个时候,他的心情已经无法平静。
皇宫里,自皇帝病后皇后就没能见到皇帝一眼,去了景秀宫怡妃每次都派人打发她,说是皇帝说不想见她。两个晚上过去,皇后已经坐不住了。与皇帝二三十年的夫妻感情,她放不下。
于是,她带着凤仪宫里所有的人一起来到景秀宫,气势汹汹闯进寝殿中,当时怡妃正在逗皇帝,皇帝则像个失去智障儿一样痴傻。
“原来是皇后过来了,恕妹妹身子不适不能起身行礼。”
皇后突然冷哼一声,大声道:“即然身子不适,那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精’力再照顾对圣上。来人,把圣上接回凤仪宫。”
怡妃脸‘色’骤变,抬头看皇后,一脸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