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忍不住了,方言夕一串骂人的英文说出口,挥着袖子擦脸。
这一刻,太子被逗乐了,不再克制,毫无形象的捧腹大笑。
方言夕气鼓鼓的脸,皱紧的眉头,笨拙的样子,活像一个小丑。
他掏出手帕,好心替她擦水。头发上,脸上,还有胸口也湿了一片。
汗,说有多惨有多惨。
“我找人给你拿一身衣服。”
“你府上有大小姐穿的衣服吗?”方言夕瞪着他翻白眼。
周谨陌老实的摇摇头。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坐下,谈正事?”她不知不觉变得霸道,以命令似的口稳冲着太子。
太子眼色微变,嘴角却越发笑得迷人。
从来只有他在人前霸道不尽,方言夕可是第一个敢在他面前指手划脚的人。
“请说!”
方言夕缓过来后,又发现自己刚才态度过分,无论如何今天是来求人的,可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的逞强坏了大事。
“怎么又不说了?”周谨陌慢悠悠的品着茶,见她半天不语,瞄到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实在可爱。
“那个,最近我遇到了一些困难,想请太子出手,帮帮我?”
周谨陌见她态度突然变得谨慎,眯了眯眼。
“我二哥这几天有些事情要处理,我是特意来代他向你请几天假。希望你能批准?”
“你二哥?冶炼局的司长大人,他要请假确实有些不易。这段时间有一批兵器要赶制,都是要送往边境营地,事关重大。”
方言夕也不敢太着急,看到周谨陌马上就变得公事公办的样子,她只能尽量以平和的态度与他交流。
“时间不多,五天而已。而且他每天早晚都会到军供坊报道,有什么大事他一样可以处理。”
周谨陌皱眉,突然望过来。
“我怎么觉得你那小身板里面蕴藏了一个秘密。”
喂,眼睛别这么犀利行么?
方言夕微闪目光躲开,“如果不是不太方便,我哪敢劳驾太子大人出手。”
“哦,怎么个不方便?”
“非得说吗?”方言夕阳睁大无辜的双眼。
“不一定。”周谨陌故作轻松。“不过,我在不知实情的情况下,当然要考虑很多方面的……”
“我说。”方言夕小白牙一咬,豁出去了。
“我听。”周谨陌这一招很不要脸呐。不过方言夕拿他没办法。
“我可怜的二哥,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可那个姑娘生了重病,或许将不久于人世。我想在这最后的时光里,让他们能够每天都在一起。”
“我可以提供御医一位!”
“不用啦。”方言夕阻止。“对那姑娘来说,我二哥就是最好的御医。所以,还请太子发发慈悲,帮帮我二哥。”
哦----
周谨陌沉思片刻,只是哦了一声,在方言夕的面前晃来晃去,
左等右等,方言夕抓心挠肺般难受,可周谨陌却像事不关已一样,就是不发表意见。
是死是活总得给个说法吧。他这样吊着她胃口是想干什么?
“太子,您倒是给个话呀。这么简单的事情您还需要考虑这么久吗?”
“这事可不简单呐!”周谨陌故作为难,“对了,那姑娘是谁?兴许我认识!”
卧槽!!
你能不这么缺心眼吗?不就是请个五天假,至于查来去查去,跟查人祖宗十八代似的。尽吐见亡。
心里虽然这么不痛快,甚至直接想骂人。可面上方言夕只能陪笑脸。
“实话跟你说吧,那姑娘小门小户,正是因为我爹不同意,我二哥才不敢光明正大的去见她。”
“可这样说不通呀。那姑娘家……”
“那姑娘家也不同意!”方言夕恼了没收住嘴。
“原来如此!”
“尼煤啊原来如此!”她小声嘀咕,控制了踹人的冲动。
“没想到方棋也有被感情束缚的一天。”
“你美什么呢?郁……那姑娘都快没命了,我二哥想去陪她几天,你至于考虑那么久吗?那可是一条人命,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郁?”周谨陌一拍头。“我知道啦,原来是这样?”
方言夕头皮发麻,心中诧异,该不会是周谨陌早就查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