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外界的传言,方言夕不以为意。毕竟这些是她无左右的,也无法掌控。
于是选择性的,只记下了今日与司徒兄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为什么。我总是还想去看曾经帮助过我的林香荷呢,心愿难了啊!”
天已经很晚了,不过方言夕还没有睡觉。以往这个时候她早就梦周郎去了。
正当她烦躁的翻来覆去时。听到有人敲门。
吓得她一个激灵,问了句是谁。片刻后,门外的人压低声音,意外得让方言夕差点跌到床下去。
“神经病吧,这么晚了不睡觉来窜门儿?”
她并非恼怒,而是不可思议。却不得不将门打开。门外。一身白衣的男子摆着臭臭的脸,直接越过方言夕进了房门。
不对劲!有古怪!
方言夕心下打起小鼓,关上门回头时却只得到了白衣男子给的一个背。
“我说太子阁下。这么晚了不睡觉跑我这来你到底想干嘛?小心我喊一句cǎi_huā贼,让你这高高在上的太子吧唧一声掉地上去。”|
她本来想躲进被窝里,不过一看这孤男寡女的实在有些不雅,便抓起外衣披上。
可是,为什么周谨陌一声不坑。
“喂,别告诉我你只是梦了个游?”
周谨陌转过头,对上她闪着光芒的大眼睛,欲出口的责怪生吞下腹。
方言夕白了他一眼。
“我说大哥,这大晚上你到底有什么事?对了,你是走前门还是爬墙头?”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来找你是兴师问罪。”
周谨陌脸色不悦,别过头不看方言夕,背着手,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看你是大半夜要给我讲笑话哄我入睡的。”
看到他这张臭脸,她内心最底处的玩乐分子就开始躁动,反正也是大半夜的,嘿嘿。已经孤男寡女了,若是逗逗他应该不碍事吧?
她自个又觉得好笑,然而周谨陌再次看过来时,那目光里已经烧起了些许怒火。
“你上次进宫见老四,我已经忍了。可你今天又跟司徒凌越走在一起。说,你为什么给我戴绿帽子?”
“噗!”
方言夕实在没忍住,笑了。
“绿帽子?我说太子阁下,我这就叫给你戴绿帽子?”
周谨陌瞪向他,明显醋意大发。
“那你觉得是不是你们之间要发生点什么,那才叫给我戴绿子?”
看他毫不客气,说话也挺冲的。方言夕不悦,觉得是他管得太多了。她自己交个朋友就被说成给他戴绿子,那以后自己不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小孩子脾性。”她一笑而过。“要不是看在你是因为吃醋了才对我说这咱无礼的话。我非跟你理论不可。”
周谨陌面上无光,“你还想狡辩?”
“你别无事生非,无理取闹好不好?”这一次。方言夕确实不悦了。
周谨陌逼近他,酷意和着怒火还在燃烧,大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你管这叫无生非,无理取闹?方言夕,你知道明天以后外面的人会怎么说吗?他们会说你不知羞耻,不检点不识礼。别忘了你现在已经被赐封本太子的侧妃,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关系到皇家的颜面。”
此刻的人,再无往日的温柔和善解人意,冲她发火,冲她大吼。
她只觉得心里酸溜溜的,怎么都不得劲儿。
也许,他们真的应该就“太子侧妃”一事有个了断了。
“我郑重的告诉人,我的行为只代表了我个人。我跟谁交朋友,跟谁在一起谈人生那也是我一个人的事。跟你们皇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周谨陌顿了顿,再次逼退方言夕,直到她靠到墙上。
他笑了笑,扬起嘴角,却不真实。
“你方言夕果然与众不同,医术,琴艺,聪明也就罢了。居然连交友都这么与众不同。端着太子侧妃的身份,跟别的男人来来往往,你可真会给本太子找事,非得让本太子丢光了脸你才满意吗?”
“你走开。”方言夕使劲的推,可是他像生了根一样丝毫不动,将她牢牢的锁在墙角。
索性,她认了,谁让自己力气不够大呢。
“你真是吃醋吃昏了头。”她口气依旧强硬。“我郑重的告诉我,我跟四殿下或许连朋友都算不上。我之所以去看他,是因为我爹想知道他的伤有多严重。太子,我爹是你的人,难道你还要怀疑他吗?”
周谨陌目光变了变,再次盯在方言夕的脸上。
“可是我查到,其实你私底下跟他的关系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我去……
这也能查到?难不成这混蛋在景秀宫安排了自己的人?
“想什么?回答我。”
方言夕心中有小算盘,但是此刻打不响了,居然都被太子给查了去。
此刻,就像自己的心被剖开了一样,正盯着里面一件一件的东西瞅。
“我说还不行吗?”方言夕底气不足,头低了又低。却被周谨陌喝了一句,让她看着他说。
要看着他那又充满酷意和怒火的眼睛说?
“好啦好啦,我说还不行吗?反正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既然你都查到了,我再不承认就显得太不君子了。那个,我曾经救过他,救他的时候他伤得很重,若不是发现及时,很可能下一秒钟就没命的那种。”尽吐狂划。
她顿了顿,看到眼前挨着自己很近的人咬了咬牙。
“那个时候他是我做过最大一次手术的病人,我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