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病,皇帝大人这你也想得出来?
方言夕知道了,皇帝这是为了试探她呀。现在,她不能说皇上是装的。也不能说皇上无病,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皇帝昏倒了。要说他骗大家的。那皇家的威严可就扫地了。
思量再三,她抬头看了过去。
“禀皇上,此疾来得迅猛,并非代表您身体有羔。据臣女所知,一个人如若情绪突然大起大落,便会造成这样的情况发生。昏迷者片刻后自然清醒,对身体无任何损伤。想来。今日赏菊宴令皇上心情大好,通体舒畅,情绪也跟着高涨,才突然遇此症状。”
皇上微微眯眼,上下打量着方言夕,不管怎么样,心中还是有些满意的。
此女临危不乱,神态自若,聪明机伶,实在让他喜爱。
“方丫头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医术高明,此次适朕心意。”
怡妃笑道:“皇上,臣妾倒有一个主意。不如将方丫头招进御医馆。将她高超的医术传与他人,为咱们北疆造福。”
“此提议甚好。”皇上哈哈大笑。
台下众大臣纷纷捏了一把汗,见皇上如此开怀,便也忘了刚才的事。
四皇子亦起身道:“恭喜父皇,御医院添一才女。”
方言夕看了他一眼,平静的跪下去。
“回皇上话。臣女实在不敢担此重任。偌大的北疆。医术高明者比比皆是。臣女学识浅簿,又是一个女子。万不敢耽误了医业的发展。而且臣女所识之术,太过精糙,实在不敢枉教知识。还请皇上收回城命。”
皇上有些不悦,皇后反而乐见此景。而一旁的怡妃,看了一眼皇后,嘴角笑了笑。
“方丫头,这可是多少女子没有的殊荣,你为何要推却。”
“启禀皇上。”方长天站了出来。“小女先前冒失了,还请皇上见谅。只因小女身为庶出,从小姐缺少教育,性格不讨喜,还常常惹事。就是臣也不敢让她进御医院。御医院肩挑皇上以及各位后宫之主的健康。若是小女去了,扰乱宫围秩序。老臣担当不起呀。”
皇上皱眉,不言。
此时,周谨陌亦站出来替方言夕说话。
“父皇,阿夕的医术确实与众不同。但与御医院相较确实有些过于另类了。父亲母后以及各位娘娘的安康不能儿戏。故还请父亲三思。倒不如让阿夕留在民间,为我北疆子民造福。”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皇上自然不会再坚持己见。爽朗一笑,不再强求。将此事就此揭过。
唯有皇后,不屑的目光落在方言夕身上。
一场赏菊宴直到傍晚才散去,众人纷纷离宫。
方玉若和方言夕跟随在父亲身后,方长天问起方玉若今日为何如此沉默。方玉若以身体不适为借口掩饰过去。
她看向方言夕一眼,见方言夕面色平静,就像对她和父亲的谈话根本不存在。
回到侯府时,天色已经黑了。方言夕莫名的心思惆怅,在园子里走来走去想心事。
今日进宫,亲眼看到皇后与怡妃之间外露的争斗,后宫是非已是她无法想像的白热化。那个地方不能去。
“看来,是时候了。”
姚氏的病已经彻病好了,行动自动,看上去竟比过去年纪了十几岁似的。这些日子方长天时常与她在一起,并将她搬出偏院,与他同住。
方言夕的心愿达成了。
“好吧,就这么决定了。”
她离开房间,打算去书房一趟,不想听到大哥和父亲在谈话。
方俊道:“依爹的意思,看来皇上真的是看上了小妹,只怕这撤妃的圣旨不远了。”
方言夕吓了一跳,本要算离开,这会儿便只能继续听下去。
书房里,方长天叹息一声。“圣意多变呀。前日子皇上可是明确与为父说起此事,欲纳阿夕为妃。只是后生出了那些事,才不得不把阿夕赐给太子做良娣。可如今,怕是皇后再坚持都无用。”
方言夕听得心惊肉跳,赐了一个良娣她已经抓狂了,这老皇帝居然还敢打她的主意。
心中无数匹草泥马飞奔而过。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
她匆匆回房收拾了东西,打算明天找会一走了知。
这一晚,她无法入眠。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去。临近中午,还是被方棋叫醒的。
“阿夕,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上午我与父亲去了郁家,我和雪儿的婚事定了,就在初九完婚,也就是五天后。”
“什么?这么快?”
方言夕爬起床,才发觉自己说话的方式不对,赶紧解释。
“我的意思是太突然了。想来郁姐姐的伤已经全好了。真是替她开心。”
“是的。阿夕,二哥这一辈子只打算成这一次亲,父亲的意思是婚礼只小办。不过我真的希望能给雪儿一个惊喜,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所以,你一定要帮我。”
方言夕抓着头,别开目光不让方棋看到她复杂的心事,一边穿衣一边推却。
“二哥不用紧张。郁姐姐在乎的是能跟你在一起。至于婚礼对她而言只是一个过场。”
“那也是今生唯一的一次。上次了雪儿为了我宁肯去死,我总觉得欠她太多。妹妹,你帮帮我吧,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的主意,我只想让雪儿能够永远记住那天。”
说起来,二哥和郁雪是因为她才能在一起。看到他们终于即将迎来这一天,她心中无比喜悦。还有五天的时候,事态应该不会有什么发展。可是她心里还有些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