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老枪比划了一个手势,老枪就已经让人将人拖下去了。
一条人命,就在两人的言语中轻飘飘的决定了。这样的事情如果放在外头,那肯定是要捅破天的事情,可是放在某些特权阶层上,尤其是****这种地方,还真不是大事。
顶多就是有人觉得人不可貌相,瞧秦爷迎来的‘女’子年纪不大,这不将人命放在眼里的狠戾却是一定都不缺的。
秦爷看了眼沉默‘抽’烟的唐静芸,不由笑了笑,“怎么突然情绪低下来了?”
“我啊,只是觉得,怪不得所有人都要去追逐权势,这滋味跟罂粟似的,尝过了就舍不得戒掉。”唐静芸笑了笑,然后敲了敲桌子,“说起来还是要感谢秦爷的。”
秦爷却是摇摇头,“不用,这人跟了我多年,现在却愈发的不安分,此次就是通过这些怀揣着明星梦的少‘女’,在沪市的一些纨绔里牵线搭桥,坏了我的帮规。”
然后,他挥手让人开了一瓶白酒,给自己满上一杯,“今儿个的事情是我管教不严,秦某自罚三杯,就当给唐小姐赔罪。”
他这话一出,顿时就是将自己的位置放的极低。
他堂堂秦爷,还需要对人赔罪吗?口头说一句也就算了,这还自罚三杯。
唐静芸不清楚,可是跟在秦爷身边多年的人却是清楚,少年时能够一晚上干掉三斤白酒的秦爷,其实已经很多年不再碰酒了。用秦爷的话说,那就是“已经没有人有资格让他喝酒了”。可今天,他却看到秦爷再次对人拿起了酒杯。
这让他不得不考虑唐静芸在秦爷心中的地位。
唐静芸见此,没有阻止秦爷。
只是在秦爷喝完酒的时候,她给自己满上一杯,目光灼灼,挑‘唇’一笑,“那我也喝一杯,秦爷是个能分是非的人。你是个男人,我敬你。”
说着,一杯仰头灌了下去。
酒很辛辣,唐静芸那白皙的肌肤上漫上了薄薄的一层绯红,她将酒杯搁在桌子上,淡淡一笑,“痛快!”
记得有人曾经说话,人这一辈子,和最好的知己,喝最烈的酒,说最亲的话,人生当得“痛快”二字!
秦爷看着这样的唐静芸,他想,这大概是他和她最亲近的时候了?痛快痛快,既痛又快。看着这个豪爽的‘女’子,他突然有种吐‘露’自己对她情绪的冲动。
只是他抑制住了。
在很多年以后,秦爷还依然记得当初那种痛快的感觉,心痛的有些麻麻的,可是酒水下肚的时候却感觉很快意。等到那时候,她早就成了他人的妻,而他还在遗憾那从未开始过的感情。
如果南风能够带走我的感情,那么就请将那份思念转达给那个肆意耀目的‘女’子。
在不对的时间里,遇上了一个说不上对还是不对的‘女’子,只余下那天那痛快喝酒畅快说话的感觉,让他回味了半生。
秦爷用微醺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女’子,想起了收养自己的那位老人——秦二爷。那个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腥一生坎坷孤独的老人,曾经在喝醉了跟他说过,他们老秦家的人,都是长情的人。不然秦二爷也不会在遇到那个‘女’子后一生未娶。
情之一字,从来都是最难控制。是什么时候对这个‘女’子动了情丢了心?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或许是因为在他的人生中,从未出现过这么一个来去如风行事不羁的‘女’子?也或许是因为她出现在他生命中的方式比较特殊。
想起老人那次对他说过的,这人呐,总逃不过一些事,发乎情,止乎礼,困于心,终不得作。
秦爷的‘唇’角掀起,明明没有喝太多的酒,怎么就有点要醉了的感觉呢?
唐静芸倒是笑了笑,继续和秦爷喝酒吃菜,这做沪市的本帮菜的厨师应该是个老手,滋味格外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