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静芸端着酒杯,目光森森所过在场众人,然后难得的玩味儿一笑,“我其实不是个喜欢敬酒的人,因为一般都是别人来敬我酒,而喝不喝还要看我心情。”
她将手头的酒杯放下,凌厉的目光让人下意识的移开。
紧紧是坐在那里,都给人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这才是真正的上位者的气势,这才是那个曾经用无数对手的家破人亡的鲜血祭奠而成的唐静芸!
不过唐静芸也没有多留,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子,目光冷淡,“苗哥,你要知道,你有今天都是拜你身边的这个女人所赐,如果今天不是她硬要拦住我,硬是挑衅我,我是肯定不会过来的,你的遭遇自然就是可以理解的。”
说完这一句,她大笑着扬长而去。而留在原地的杨文姗,则是白了脸色!
苗哥虽然在唐静芸面前这么不堪一击,可是对付杨文姗这样在沪市毫无根基的女生却是完全没有压力的!
他劈头盖里的就是一通骂,一手揪住她的衣领,大掌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杨文姗的脸上,“扫把星!灾星!我真该在床上**你的,也好过你在这里给我找麻烦……”
唐静芸离开,将背后的污言秽语抛在身后,凤眸挑起。
“你知道吗?你来之前,这个苗哥差点就将念头动到了我的身上,已经好多年没有人敢那么邪肆的看着我了,”唐静芸侧头对跟在自己身后一脚的男人道。
似乎是察觉到了对方的诧异,她淡淡一笑,“曾经有人用言语调戏我,我让他赔了一条手臂,然后跪地求饶,碾碎了他的指骨,这才在某个大佬的求情下,饶了他一条命。”
所以,她又怎么会轻饶那个男人呢?
很快,他刚才围着的那些人的家族就会受到重击,苟延残喘,自然会将怒火倾泻到他身上,虽然今不如昔,但是毫无疑问,对付他一个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时候,他会匍匐的跪在地上,像一条死狗一样,然后他会发现,死是那么的幸福。
没错,她唐静芸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人,曾经的她那可也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暴君,区区一个犯了她忌讳的男人,她怎么会让他好过?
我终于承认,我是姜晔一个人的。任何企图用那种污秽的眼神看着我的人,都让我感觉到污浊和不洁,都会令我作呕。他们的眼神太过肮脏龌龊,里面藏着**的原罪,会让我想起不洁的东西。这是对你,姜晔,我的爱人,最深的侮辱。——唐静芸。
季晓坤听到唐静芸这样轻声的解释,顿时背后冒起一阵寒意,这个用着轻柔的语气说着这么血腥暴力的事情的女人,令他有种战栗的感觉!
他终于明白,何总在曾经偶尔提及过一嘴“董事长脾气有时候不太好”是什么意思了,这哪里是不好?这简直就是非常不好啊!
不过就算这样,也依旧不能改变季晓坤对唐静芸敬重,只是敬重之中更多了一分畏惧。
这种事情,放在平凡人的身上,那就叫做残暴,放在身居高位的身上,那就是手段厉害。
一种情况,两种解释,区别只在于旁人观感。
唐静芸很快也收敛了神色,对着季晓坤笑道,“听说你是沪大出来的?我现在在沪大做交流生,看来你也算是我的学长了。”
季晓坤连连摆手,这个称谓他是怎么也不敢接的。
唐静芸不以为忤,笑了笑,“走,正好回沪大校园,我们到时候再聊一聊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