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有些阴沉沉的,刮起了大风。
唐静芸出门的时候,皱了皱眉,“要下雨了。”
走出门的时候,才感觉身上有点冷,不由皱眉,真是的,今天姜晔怎么没有在玄关处准备好她的风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姜晔出差办事去了。
无奈的摇摇头,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姜晔把她照顾的快要失去生活自理能力了。
这样想着,她自己转身回了家门,从柜子里挑了挑衣服,指尖划过柜子的衣服的时候,她的唇角不自觉的勾起,然后挑了一件灰色的风衣,束腰修身,镜子里的少女意外的好看。
走出门的时候,她将门给关上,然后弯起唇角一笑,临走时不忘从门口的柜子里带上了雨伞。
她今天下午有课,正好趁着上午去一趟徐寅东那里,一来是感谢他上一次的仗义行为,二也是为了去和他谈一谈未来的投资意向。
按说她这样的身份,是不该插手别人集团的事情的,容易招人非议,也容易引起忌惮。
不过她和徐寅东父子俩关系都不错,而且徐寅东还是个很可交的人,单是看他之前的出手,就知道这个男人虽然老了,但骨子里还是一个有血性有抱负的男人。
徐寅东对于唐静芸的到来,可以说是在预料之中,又在预料之外。
从唐静芸年少出道在这投资界里籍籍无名,到现在已经在美国华尔街资本大鳄那里挂名,他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见证了这个女子的崛起,也见证了她那神乎其技的投资眼光,自然也多少比旁人多知道一些她的性子。
“无事不登三宝殿,唐小姐来我这里,不知道又有什么大事?”
徐寅东笑哈哈的起身,迎上了唐静芸。
时至今日,唐静芸再也不是吴下阿蒙,她已经成为了就算是徐寅东这样身份都需要起身相迎的存在了。
“徐董这就客气了,怎么说静芸也是把你当成我的长辈的,晚辈来拜访长辈,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唐静芸笑眯眯地回道。
徐寅东哈哈大笑,显然心情很好,唐静芸这样的态度那可真是给足了他面子。
两人坐下后,唐静芸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道,“我就是好奇徐董明年的投资计划,想来徐董也知道,静芸手上有些比较可靠的消息来源……”
言下之意是要互通有无了。
徐寅东岂有不懂之理?心下再一次赞叹唐静芸的心性,果然是个懂得回报的人,深谙商场长久之道。
唐静芸稍微稍微透露了一点自己前世的消息,并不多,但是她相信这足够徐寅东充分利用了。
两人交谈了很多,谈公事的多,夹杂私事。对于唐静芸的观感,徐寅东夹杂在平辈和晚辈之间的一种微妙的感觉,两人的成就其实可以平起平坐,可是鉴于她的年龄和在他面前的姿态,却又像是自己的晚辈,是以,对于唐静芸,他是有着一种比较微妙的心情。
少年之人正在展翅高飞,从老一辈的淘金者手里夺走未来,欣慰中带着几分遗憾。这大概就是徐寅东此刻的心情。
唐静芸倒是没有多想,而是在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将放在自己手边的一副卷起的字画慎重的交到了徐寅东的手里,郑重地道,“徐董,商人重利轻情意,但是我想,我觉得这取决于各人。您始终都是我们敬佩的对象。”
徐寅东将字画收了起来,等到送走了唐静芸后才展开,看到了上面四个字:
老骥伏枥。
四个字银钩铁画,风骨卓绝,一种大气磅礴扑面而来。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他怎么会不懂这背后所说的意思?
只是在看到这副字上面印刻的印鉴后,他脸上的沉稳再也维持不住了,手指有些颤抖,这可是当今那位亲笔书写的!
这要是放在了外头,千金难求啊!
忍不住放声大笑,老骥伏枥,说的好啊,也不枉他徐寅东这么多年来兢兢业业,终究没有辜负他父亲的遗训——徐家男儿,上可保家卫国,退可利国利民。
只是他心里也忍不住轻叹,他一直都觉得唐静芸不简单,现在更是如此,上面那位的亲笔书法经过她的手转赠到他的手里,怎么都说明了她和上头的关系匪浅啊!
唐静芸出了远东集团,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回眸,百年集团,大概就该是这样的集团吧?一个英明的领导人,一个不变的企业核心信念。
等到她到学校的时候,她抄近路去给那位褚汉生教授一份她最近写的文章,正好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眉头轻皱,这两个人怎么会走到一起?
不经意听到了几个词汇,她脚步轻顿,微垂的眼眸闪了闪,露出几分了然之色。
随后就快步的离开了。
没过多久,唐静芸就回了教室里,教室里的人挺多的,见到唐静芸走进来后都是纷纷打招呼,其实大家都有点习惯于唐静芸的忙碌,经常见不到她的身影。
也有人知道,唐静芸在外面有自己置办的产业,对此都是小小的羡慕了一番,纷纷觉得唐静芸就是比别人厉害,走在了很多人的前头。
“轰隆——”
突然一个惊雷打了下来,要下不下的雨终于落了下来,刮风下雨,瞬间就迷花了眼睛。
唐静芸却是不经意皱了皱眉,她这两天睡的其实不太好,总觉得心头有点不舒服,不过也找不到原因,她也就归结于天气不太好的缘故。
“轰隆——”
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