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某个四合院里。.s.≤八≤八≤读≤书,.▽.
一个老人正拿着书摆棋谱,那张苍老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老人斑,可是那双眼睛却不像一般老人的那样浑浊,反而带着一种睿智的神采。
他抬头看了眼自己对面的男人,然后低头继续摆谱子。
“辰鸿,你的心乱了。”
老人放下一颗黑子,突然出声道。
被点名的男人,也就是余辰鸿,愣了愣,随后用手狠狠的抹了把脸,“抱歉,严老,我失态了。”
“到底还是年轻人,我当年打仗的那会儿,碰上鬼子扫荡,为了得到更多的消息,我一个人偷偷藏着,一个大队的鬼子从我身边走过,有一个骑着摩托的,差点就从我身上碾压过去。”严老的声音淡淡的,“那时候为了活命,愣是跟个死人似的。”
“辰鸿啊,我经常跟你说,每遇大事有静气,只有保持冷静,才能在危机四伏中找到活命的几乎。现在倒地和从前不一样咯,现在的年轻人,正常的哪里会遇到攸关生死的事情?”
严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沧桑,也有教导小辈的意思,余辰鸿低头,“严老教诲,辰鸿受教了。”
严老那张老人脸上露出了小小的笑意,“你是我最看好的小辈,比我家里的那几个不成器的小子要好多了,不过还需要磨砺。我么这一辈的都会像你爷爷一样渐渐不行,这个国度,终究是要交到你们年轻人的手中的。”
他的心中忍不住轻叹,这个孩子到底还是头一次碰上这样的事情,顺风顺水惯了,骤然遇上这样的困境,会心慌也是难免的。
余辰鸿恭敬的受教,却忍不住提出疑惑,“可是上面已经掌握了长宁那儿的事情,长宁的情况您也清楚,只要有人开口,咱们肯定脱不了干系。”
这样想着,他不由想起了这件事情的主导人物姜晔。
要说这姜晔,大概就是余辰鸿所谓的宿敌,从年少的时候起姜晔和他在京都就是齐名的存在。那时候余家远比现在的辉煌,很多人都觉得姜晔和他之间将会遇到宿命的敌对。
可是后来姜晔突然就从军去了,一走就是近十年。这十年里,他几乎是在姜晔的辉煌下压着过日子的,因为姜晔的存在太耀眼了。
而他按照家里的意思从了政,一路顺利走了过来。可是即使这样,在很多人眼中,他依旧不如姜晔。
这种不如再姜晔选择归京后变得分外明显。
余辰鸿心中苦笑一声,一辈子的敌人啊,可惜,现在他已经快要赶不上那个男人了。
严老看了眼余辰鸿,放下一个白子,淡淡地道,“那就让他们识趣的闭嘴。”
余辰鸿心里悚然,却依旧过恭敬的应了一声“是”。
“老二那里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些年背着我做了不少好事,惹祸上身。”严老淡淡地道。
这个看似平凡实则走过那些艰难岁月的老人,终于在这一刻展现了出他的狠辣和冷酷。
这大概就是唐静芸此前所谓的,慈悲为衣,内里却揣着岁月的无情。这些能够走到这位位置的老人,硕果仅存,也足够的睿智。
“长宁那里的局面好破,不过那些人手里拿着的东西怎么办?高伟峰就是一条挣脱了链子的疯狗,逮着谁咬谁。”余辰鸿又问道。
“你知道为什么成大事者要断心冷性吗?因为情啊爱啊的太容易成为一个人的弱点。姜家小子给自己找了个女人,就是他犯的最大的错误。”严老幽幽地道,眼神冷漠,“那个小丫头叫唐静芸是吧?是个挺能够闹腾的人啊,不过到底还是年轻了点。”
余辰鸿张了张嘴,想要劝解老爷子,唐静芸觉得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弱,他和她交锋过几次,知道她的那股狠辣劲儿。
只是想起老爷子的性子,他也就沉默了闭上了嘴巴。
老爷子一旦拿定了主意,那是最不喜欢别人来反驳的。
他想,也许唐静芸就是入了严老那五指山的泼猴,翻腾不起大事的。
离开那座守备森严的小院的时候,余辰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即使头顶上的阳光也没能驱散他背后的寒意。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错觉,好像随着唐静芸在京都展露后,有一张细密又无形的网,正怕天盖地的落下来,罩在了严老这一系人马的头上。那网初时无形无感,可是后来却发现,越是挣扎,越是紧缩,最后将人狠狠的捆住,再也动不了。
看着烈阳高照的天空,他只感觉沉闷和窒息。
在另一头,唐静芸正在书房里和人通话,嘴角带着笑意。
“安平,稀客啊,今天怎么有空和我来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冷的少年人的嗓音,“因为我今天有空啊。”
唐静芸闻言哑然失笑,总觉得安平这性子还跟个半大的孩子似的,“最近情况还好吗?我通过托塔斯家族送过去的物资你收到了吗?”
“收到了。”安平笑道,那带着少年人独有的嗓音听上去很好听,“真是解了我燃眉之急。”
安平,就是唐静芸当初在缅甸碰上的那个少年,在那座山上,唐静芸曾经见证了一个苍白瘦小的年轻生命。后来她和艾维尔相识,介绍了两个人认识。
虽然她不知道这两个人做了哪些具体的交易,但是鉴于艾维尔偶尔在她面前提一提两人的合作,唐静芸来了兴致也会掺上一脚,所以和安平的来往一直都没有断。
当然,抛开艾维尔的关系,唐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