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半边露天走廊中的黑田,与迎面走来的bone狭路相逢,两人的视线准确的对上,凶兽狩猎般的目光射向对方,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但便如他们突然的对视一般,两个人又同时错开视线,仿似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漠然的各走自己的路。
bone用腋下夹起文件夹,双手捂脸用力揉动,刚才那张还锋芒毕露的脸,再次恢复到呆滞的状态。他来到苍木正夫的门前,在得到他的允许后轻轻拉开刚刚闭合的纸门。
他恭敬的跪坐在苍木正夫面前,将文件摊开双手递给苍木正夫,视线扫过矮几上多出的茶盅,微低头安静等候着。
苍木正夫神色轻松,接过文件后随手翻看,颇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从现在开始的一个月内,由你暂时接管小凛的安全护卫工作。”
“是!”bone毫不疑问的答应了下来,脸上甚至没有露出任何其他的表情。
“就照此办理吧!”苍木正夫将文件合拢放于矮几上,浑浊的瞳孔中终于多了几分认真,“那个叫宫本次郎的无耻之徒,最近可有什么动向吗?”
bone意外的迟疑了一下,天然呆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这才用他那毫无起伏的声调回答道,“宫本集团的继承人之争,于不久之前正式打响,而且激烈得十分不符常理,宫本次郎已经有很久未去学校,也就更不要说骚#扰凛小#姐了。”
“宫本茂里那个老家伙似乎还活得好好的嘛?没想到他的东西这么快便被人惦记上了。”苍木正夫勾起唇角轻笑了下,“不知道那个将权利看得极重的老家伙,会做出些什么疯狂的举动,毕竟他的继续人可不只是那两个不争气的东西而已。”
bone接过文件放在膝上,默默听着苍木正夫的话,丝毫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那两个废物虽然不成器,但绝不可能在此时便开始争权,这其中必然发生了什么我们不清楚的事。”苍木正夫的眼珠转了几下,突然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bone,那只小狐狸最近有什么动向吗?”
“没有任何异常。”bone呆滞的眼珠转了转,似乎也对此有所质疑。
“查清楚这件事的原因,”苍木正夫敛目未再追问下去,“任何反常的事情都有因由,而往往不在掌握中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
“是!”bone再次毫不犹豫的点头答是,这才拿着手里的文件,行礼后安静的离开。
“有趣!真有趣!”苍木正夫毫无形象的笑了起来,“如果这真的是你做,那我还真是低估了你,留你在小凛的身边,也许并不完全是件坏事……”
某综艺节目的摄影棚中,穿着肮脏工作服的樱庭镜吾,拿着台本四处张望了下,顺手扯住某个路过的工作人员,“武藤,就你好了。”
扛着麦克风支架的武藤,一脸茫然的停下脚步,将东西往旁边一放,好脾气的问道,“樱庭桑,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樱庭镜吾翻开手中的台本,指着其中某一页上的部分,“你将台本的前部分看一下,等到开始录制节目的时候,你便站在2号摄影机旁边,到这个时间点时,你就向着佐田桑他们冲过去,到时佐田桑一把将你撂摔到在地,随后由大沟桑假装打上几下,你的部分就结束了。”
武藤抓了抓后脑勺,“这……这个,我能行吗?”
“没事,”樱庭镜吾毫不在意的拍了拍他肩膀,将手里的台本塞给他,“你连脸都不用露,只要到时冲上去就行了,之后佐田桑他们会负责作出相应反应,你完全不用担心的。”
“那好吧!”武藤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收下了台本。
他一脸担忧的苦着脸,回身重新扛起麦克风支架,正准备离开时,被樱庭镜吾再次叫住,“武藤,你看到若井千里那个小子了吗?”
“若井桑啊?”武藤歪头想了一下,随后给樱庭镜吾指了个方向,“我刚才好像在杂物间附近看到过她。”
“我知道了,谢谢你,还有,一会儿的事情就拜托了!”樱庭镜吾告别了愁眉苦脸的武藤,向着他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辆大巴在摄影棚门口停了下来,穿着格子水手服的妹纸们,三二成群的自车内走出,边与旁边忙碌的工作人员打着招呼,边互相打闹着走入休息室,随后按着各人的喜好,迅速选择好了所坐的位置,放置好需要的私人物品后,开始做录影前的必要准备。
好似魂不附体的小嶋阳菜,茫然的望着映在化妆镜中的自己,缓缓的忽闪了几下眼眸,迟疑了许久后,掏出唇彩随便涂了两下。
像只宠物栗鼠般的大岛优子,闭上正喋喋不休的红唇,张牙舞爪的小嫩手停在空中,扭头看了一眼抹唇彩的小嶋阳菜,迟疑了一下之后,对正与她聊天的河西智美交待了一句,弯着腰鬼头鬼脑的溜了过去,嘴唇凑到她耳边小声问,“阳菜,你有听说若井的禁演被解除的事吗?”
小嶋阳菜扭头看了一眼正在张口千酱闭口姐姐大人,叽叽喳喳个不停的渡边麻友等人,这才天然呆的歪了歪脑袋,望向大岛优子,好似无焦距的瞳孔中,闪过一瞬清晰的嘲弄,用状似无辜的语气,喷出了万道浓黑的毒液,“想不知道也很难吧?不过我倒是真的没想到,她的禁演居然还有结束的一天。”
“我也以为会是遥遥无期,”大岛优子笑了起来,脸上露出的两个大酒窝,让她看来更加可爱,“你之前有听到她说起过什么吗?到底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