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具攻击力?”野吕佳代完全没有挣扎,反而因狂笑而浑身抖动起来。“你居然说她不具攻击力?大堀惠,你难道真的以为,她只是人肉计程车吗?”
大堀惠的眉头皱了皱,动作迟疑了一下,“她只有在生病发烧的时候,才拥有强大的武力。关于这一点,喇叭叭的每个成员都很清楚。但是……”
“不只是这样!她有绝对不能被碰触的软肋,”野吕佳代打断了她的话,轻蔑的将大堀惠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下扯了下来。重新坐回之前的椅子,带着诡笑的脸微微前倾,“只要有人敢碰它,那么便是她永远的敌人。她会不计任何代价,也要杀了那个人。更何况……”
“何况什么?”看着没有立刻回答,明显是在卖关子的野吕佳代。大堀惠气得一脚踢在墙上,“如果凛因为你而受了伤,我是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哈哈哈……”野吕佳代满不在乎的笑了起来,腰一仰软靠在了椅背上,“看你平时是总欺负她,原来这么关心她呀!放心,放心,她不会有事的!因为,遏制她体温的特效药,只够吃到今天而已。所以凭一个小小的柏木由纪,是不可能赢得了她的。”
大堀惠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她几步冲到墙角的暗柜前,一把拉开了柜门。只见小小的柜子里,一瓶满是药片的玻璃瓶,安静的放置在角落的位置上。“怎么会?”
大堀惠失魂落魄的呢喃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只一会儿她便爬起身。一手抓过药瓶,飞快的向门口跑去。
一直关注着她的野吕佳代,极快速的挡在了门前。“急什么?”
“让开,你想让她死吗?”大堀惠脚下完全没有停顿,继续向前冲着。空着的右手上突然多了一条,绕成圈的红色长鞭。她丝毫都未犹豫的甩动手臂,如蛇信的鞭梢直奔野吕佳代的面门。
野吕佳代的目光一变,闪身躲过了她的攻击。随后眼睁睁的看着大堀惠,飞快的跑离活动室。“会死……是什么意思?”
三四十名穿着长裙的太妹,声势浩大的从拐角冲了出来。跑在最前面的家伙肥胖如猪,散落的长发嚣张的飘扬着。她脚下跌跄了一下,身体向前扑去。幸好及时扶住了墙壁,才免于摔倒在地。她举起另一只手拿着的球棍,用力向前方逃窜的身影甩去。同时喘着粗气大声怒骂道,“站住!死虫子,我今天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前方那个瘦瘦的身影,仿佛是脑后长了眼睛一般,灵活的侧身躲过球棍。脚下的步子不停,扭头冲着她吐着舌头,“死肥猪,你不过是仗着人多罢了!总有一天我血蝎会咬还你这一口的!”
“哼,我让你没有以后!”肥猪恶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吐沫,指挥着和她同时停了下来的太妹们,“给我追!”
满是灰尘的破烂教堂里
夜晚寒冷的风,从破损的玻璃缝中涌进来,发出断断续续的撕裂声。本就暗淡的月亮,终于全部隐入云层之中。使得这空荡的空间,黑暗而又诡异,仿佛散发出让人恐惧的气息。
一个穿着黑衣的长发女孩,独自站在两大排椅子中间的过道上。她微侧着冷漠的脸庞,在黑暗中闪着锐光的眼睛,戒备的扫视着四周的动静。突然她向左侧转身,右手猛然抓向空无一物的地方。原本全无表情的脸上,随即闪现出一抹自得笑容。但她刚刚弯起的嘴角,却在同一时刻僵硬了下来。
在长发女孩的身前,出现了一个短发女孩的身影。她也穿着同样的黑衣,灿烂的笑容中透露出明显的恶意。果露在空气的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赤红色。豆大的汗珠不断流淌而下,甚至已经浸湿了她背部的衣服。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右臂摆出直拳出击的姿势,不大的拳头正抵在长发女孩的胸前。而长发女孩伸出的右手,只抓在了她的大臂上。可以从短发女孩微曲手臂的姿势上看出,她目前还是涵力而未发。
“柏木由纪,我再问你一次,”短发女孩眨动了一下眼睛,充满血丝的眼睛直直的望向柏木由纪。睫毛上晶莹的汗珠,随着这一动作掉落在满是尘土的地上,瞬间便消失不见了。“你真的……非要与若井凛为敌吗?”
“若井凛,这一战我已经等了太久,怎么可能在这一时刻退缩?”柏木由纪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虽然明显处于下风,但却丝毫不显怯懦,反而斗志更浓烈了起来。“虽然你的速度,快得超乎我的意料之外。但你却连最基本的杀意,都丝毫隐藏不住。有着如此明显缺陷的你,根本没有资格掌管暗黑之戒!”
“哼,那种破玩意,想要拿去就是了!”若井千里手臂微微一抖,便从柏木由纪的手中挣脱了出来。她脸上挂着不屑的嘲讽,将手伸进裤袋里摸索着。随后突然脸色一变,渐渐蒙上薄雾的瞳孔转动着,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
“闭嘴!你这是在污辱暗黑之戒。为什么门主的位置,会由你这样的人继承?”柏木由纪似未注意到她的神色有异,愤怒的向她攻了过来,
若井千里的身影,随着柏木由纪的进前而消失。再次现出身形时,已经站在巨大的十字架前。月光躲过厚厚的云层,从破碎的玻璃缝中穿入,照在她泛着汗珠的脸上。此时她的腰弯得更低,越来越重的喘息声,从她的鼻息间溢出。迷雾渐渐厚重起来的眼中,闪过一丝骇人的红光。
“既然我给你的路,你不想走,那么就不用走了。”若井千里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