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如此紧张那个木匣子?
王伯当一脸狐疑地望着郭业,问道:那木匣子里装得是塔吉娜家的祖传玉佩,对塔吉娜而言自然是珍贵至极意义深远,但对你来说应该是不名一文吧?
狗屁祖传玉佩!
郭业暗里骂了一声,对王伯当的智商和情商真心倍感失望,看样子这位白衣神箭到现在还没转过弯来,没有听明白自己的话啊。
于是,他苦笑着解释道:木匣子里压根儿装得就不是什么玉佩,赶紧的,快告诉我,你失手错杀段志德,盗得木匣子之后,又将木匣子放在哪里了?
王伯当一听之下脸色古怪,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吐露实情道:我成功逃遁出白兰城之后回到草原,将木匣子交给了塔吉娜。
嘶~
郭业一阵无语,心道,木匣子终究还是丢了,还是被那个居心叵测的女人得到了。
于是,他只得焦急问道:那塔吉娜人呢?现在何处?
她,她,她
王伯当欲言又止,看得出来,他想保护塔吉娜,不肯道出她的下落。
郭业真是气不打一处,到这个时候,王伯当还相信这女人是无辜的,真是中毒不轻啊。
郭业气道:到了这个时候,难道你还看不出来这女人就是在利用你?完全就是虚情假意在骗你,目的就是想让你帮她从段志德的官邸盗出玉佩来?
不可能!
王伯当好像受了巨大的侮辱一般,勃然大怒道:不可能,塔吉娜不可能是在利用我,她不可能骗我的!
扯蛋!郭业毫不留情地指责道,这个女人居心叵测,那个木匣子里装得压根儿就不是什么狗屁玉佩,而是吐谷浑道非常非常重要的军事机密。从我在吐谷浑伊始,那个木匣子就一直藏在书房之中,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哪怕是李孝恭,段志德坐镇吐谷浑,都一样。如果她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对你是认真的,她怎会骗你那个木匣子里装得是她家祖传的玉佩?
不可能,我不信!
王伯当执拗地摇着头,声音却不再似之前那般坚定,但依旧为塔吉娜辩解道:既然木匣子不是她家祖传的玉佩,那她盗来又有何用处?
郭业冷笑道:呵呵,那只有将她请来长安,跟她当面对质才能一清二楚了。
休想!
王伯当脸色煞白,摇头拒绝道:你休想让我供出塔吉娜来,郭业,我王伯当不会让人伤害塔吉娜的。此番我进长安,正是投案自首来的。所有事情都我自己一人扛,跟塔吉娜没有半点干系。入段府盗宝的是我,失手错杀段志德也是我,跟她没有半分关系。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之所以找你过来,并非是我怕死而找你寻求庇护。唉,我是担心我投案之后塔吉娜的安全。
卧槽!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为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所困。
郭业不知道是该折服于王伯当光明磊落的英雄气魄好呢?还是该敬佩塔吉娜这个女人的手腕手段高超。
王伯当和郭业的交情匪浅,尤其是在郭业的心里,一直对王伯当敬重有加。站在他此时此刻私人的立场,他绝对是不会让王伯当投案自首,杀人抵命的。
但是段志德终究是被他失手错杀,这是事实。而且段志玄还有一个时,樊国公段志玄。
此人深得李二陛下的信任,掌管大唐帝国的钱粮人丁和整个帝国的经济动脉。论能量,不可谓之不大。
段志玄怎么甘心自己的亲弟弟命丧王伯当之手?哪怕是误杀也不行!
人情难免,国法如炉。
一想到这儿,郭业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了。
良久,王伯当看着郭业一直闷声不语,心中也是惭愧有加,缓缓说道:你不要太过多想,我此番来寻你除了是想见你一面之外,便是想在投案认罪之前央求你,央求你替我好好照顾塔吉娜!
说到这儿,王伯当稍稍停顿了一下,叹道:可是你一直在猜疑塔吉娜,怀疑她居心叵测图谋不轨。我了解你的性子,你肯定是想要将她挖出来,让她助我脱罪。但是你又何尝不了解我王伯当?王某人岂是那种要牺牲自己的女人而苟且偷生的人?男人在世,活要活得明明白白吗,死要死得轰轰烈烈,这才不枉真在世上走了一遭啊!
王伯当的这份磊落说词入郭业耳中,他是不但听着心酸,而且还听着心里愠怒。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王伯当啊王伯当,这女人真的有问题啊,她到底给你灌了多少mí_hún汤,吃了什么失心药啊?
不行,就算王伯当杀人抵命,就算国法难逃,但他也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去。
必须要找出这个女人来!
必须要将这个女人的来历和目的都挖出来!
盗吐谷浑军事机密的女人,岂能等闲视之?绝非想象中那么简单。
不然的话,就算王伯当就算受国法制裁也是毫无价值,只能做个枉死鬼!
而且,郭业打定主意,要将自己心里最后一点猜测也告诉王伯当,道:不是我这人猜疑心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女人当日在草原上被官兵追赶,恐怕也是她自己设计的一场戏罢了!
什么?王伯当失声叫道,这怎么可能?那些人都是穿着大唐官军的服饰
有什么不可能的?
郭业冷笑道:别说大唐官军的服饰,只要有心,就算大唐官员的官袍也能订制出来吧?呵呵,恐怕她一开始就对你说了谎话,什么狗屁吐谷浑白兰城贵族,什么慕容伏允抄没她家,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