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支看完了这封信,对郭业道:“郑希良这老家伙还真是个人才。要不是我和您关系特殊,兴许真被说动了。”
郭业道:“他可以动契丹人,对你最多也不过是威胁罢了。真把你杀了,奚族老王还在,他这可就是给高句丽树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生死仇敌。他不会那么干的。”
“那也不见得!”帘栊一挑,薛仁贵走了进来,道:“要是苏支王子一意孤行,影响了这场大战的胜败。说不得郑希良也只能饮鸩止渴了。”
他不打招呼就进来了,郭业的脸色微微一变,道:“仁贵,你怎么来了?”
“秦国公,我是不能不来啊,今天可是第九天了,明天就是第十天。要是明天再不能出兵,我大唐危矣!”
郭业一咧嘴,道:“可是郑希良不除,那帮契丹人就不肯出兵啊。光凭四万奚族兵,恐怕不是给大军解围,而是给人家高句丽送菜去了。”
“那您说说怎么办?”
“只能前往纥便部看看能不能说服他们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没等郭业派人去请,剩下的几位大人已经联袂而至。
摩会耷拉着脑袋,道:“秦国公,这样不行啊。那个郑希良太厉害了,再这么杀下去,我等可受不了。要不咱们按照之前的约定,我等按兵不动行不行?这样也能对郑希良有个交代。”
郭业心里一凉,讥讽道:“堂堂的契丹八部,就被一个高句丽人给杀怕了?实在是可笑!”
快摩兴道:“不是我等贪生怕死,草原男儿,战死沙场,谁怕谁就不是带把的。但就这么坐在家里等着挨宰,实在是让人憋屈得慌。这死得也太不值了。”
于勾连沉声道:“不怕您笑话,我等实在是拿这个郑希良无能为力。您要是不能把姓郑的解决了,恐怕我等只能食言,不能派兵出征高句丽。”
孙子善实在看不下去了,道:“老师没给你们克制鬼面疮的法子之前,你们千肯万肯,无有不应。但是现在,遇到了一点小小的困难,你们就推三阻四的。这简直是过河拆桥!”
快摩兴道:“您这么说就不对了,真正救我们契丹的乃是如来佛祖,这可是秦国公亲口所说。我们就是承情也是承他老人家的情。”
郭业被他这话憋得险些喘不过气来。
想当初他之所以推到如来佛祖身上,一来是为了自圆其说,要不然没法解释之前为何不肯把这么简单的法子说出来。
二来,契丹要是真的全民以自己为尊,在李二陛下那里还真不好交代。
天竺女王给他生了儿子,新罗女王对他有情,现在可好,契丹又被他收复了。这么大的势力,就算不能和大唐分庭抗礼,也差不了多少。李二陛下有这样的臣子,岂不是亚历山大?
没想到的是,这个谎言有利有弊,现在竟然被快魔兴这孙子抓住了把柄!
他的脸上阴沉似水,道:“听您这话的意思是说,我这个药师王佛还不被你们契丹人放在眼里了!”
“那当然不是了。”快摩兴笑嘻嘻地说道:“那哪能呢?药师王佛法力无边,我等恭敬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放在眼中。不过……话又说会来了,那个……那个……”~
“怎么了?”
“您老人家这么大的本事,对付一个小小的郑希良,应该没问题吧?”
“你懂什么?那郑希良乃是上古剑仙转世,法力无边,本事不在本佛之下。”
“这么说……您对付不了人家?”
“我……”郭业忽然间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道:“行不行,打了才能知道!我这就休书一封,与他邀战于木叶山之巅,其他人不得参与!”
“秦国公,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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