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更是想道,郭小子精得跟个猴儿似的,怎会拎不清哪头轻哪头重?他是个聪明人,这趟长安之行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啊。
希望郭小子能悟透,解铃还需系铃人,同样,这个尴尬的局面也必须在长安方能得到解决才是。
顺公公听着苏定方说得如此笃定,不再啰嗦催促,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碎碎念去和苏定方抬杠,瞎子都看得出来,如今的苏定方是简在帝心,圣眷正隆的时候。
像顺公公这样的阉宦是能得罪的一个也不手软,能不得罪的一个也不敢僭越。
这是他们阉宦内侍的生存法则-?#~?+
突然,顺公公遥指着城门内大街的方向,捏着兰花指尖声细语地欢呼叫道:
呀,呀呀,真让苏郎将说中了,看,快看看,来了
顺公公的手指的方向,正有两匹一白一黑的高头大马朝着吊桥这边狂奔而来,发出嗒嗒的马蹄之声,越响越近。
前头乃是白马,白马之上一人身穿明光甲,阳光下闪闪熠熠,外披白袍,手持一杆枪头金黄似虎头的长枪,正不断呼喝着驾驾驾的催蹄声儿。
来人不是郭业,还有何人?
至于后面如影随形骑着黑马之人,身背金丝大环刀,不断挥舞手中马鞭紧跟其后,正是郭业的长随,赵九丑。
苏定方望着郭业越来越近的身影,颇为欣慰地赞道:算你小子还是个聪明人,虽不学无术,却不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