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吗?夏知之气笑了:“你知道躺在这里面的人是谁吗,那是我姐姐!”准确的说,是她自己。
他没有起身,只侧过脸抬起头淡淡的看着她:“你信不信,你再过问这事,我会让你继续待在医院里做康复。”
就算他蹲着她站着,夏知之依然觉得眼前的是一坐无法翻越的大山,还是千年冰霜不化的那种冰山。从他身上散发的冷意,冷却了她过度发热的脑袋,让她冷静了下来。
勉强笑笑,算是妥协,至于真假只有她自己知道。不过嘴里还是不甘的嘲讽一句:“姐夫还真长情,就是不知你能来这里看姐姐多久?”
“我不知道。”樊爵勾起嘴角,这是两次见面知之第一次看见他笑,笑得有些苍凉,“可能一辈子,可能再过两年,我因为各种原因,再不记得来这。”
夏知之看着他,心情复杂。
“所以我恨她,”樊爵又笑,这次是冷的,“恨她给了我机会让我忘掉。知道忘掉一个很珍贵的存在,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吗?”
这是问她吗?夏知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这种感觉,让人燥欲,很想……”樊爵侧头看向她,深邃的眼眸分外阴沉,“毁掉一切。”
夏知之不由得颤了下,很多人都怕他,她以前不太明白,现在有些了解了。可还是忍不住反驳:“那你可以选择不忘。”
“为什么不忘?”他站起身,侧过身低头看着她,那狂暴的因子几乎化作狂风要将她撕碎,“她敢离开我,我为什么不能忘了她,我就是要忘了她,这样,她才会跟我一样痛苦。”
将指甲掐进掌心,手心里的疼痛才让夏知之忽略心里踌躇般的疼,她不敢开口,怕声音会颤抖。
良久,他收起所有的情绪,恢复那冷然的模样重新蹲下,继续烧着纸钱。
她也才找到她的声音:“这些冥纸,姐姐能收到吗?”
其实她想说的是,她还活着,也不知这些纸钱会到谁的手里。她希望是自己的妹妹,真正的知之那里。
樊爵没有回答,火光照得他的俊脸通红,像极了的魔神。
她跟着蹲下,接过一些纸钱跟着烧。樊爵准备了很多纸钱,比别人要多好几百倍的,她自私的希望能够统统到妹妹的手里。
“放心吧,我会给害死你姐姐的人,最大的惩处。死亡,那是最轻的。”
沉默中他突然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两句话,于此同时周围刮起了风,吹得烟雾四起,夏知之觉得呛,咳了好几声。
祭拜完毕,临走的时候,夏知之心思转动:“姐夫,听说樊氏集团总部最近在招工?”
“你想进去?”他直接点破她那点小心思。
夏知之赔笑着走进他,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袖子:“嘿嘿,你知道的姐夫,我睡了四年,又做了一年复建,要文凭没文凭,要文化没文化,是别想找到什么好的工作。你行行好,就收了我吧。反正你公司那么大,养一个吃白饭的,应该没问题吧?”
主要是她做夏知乎的时候,因为有他罩着,有爸妈疼着,也是个好吃懒做的。
樊爵挑了眉:“你这是要我给你开后门?”还直言要他养个吃白饭的?
“樊氏那么大,门那么多,姐夫小小的开一扇小门,没关系的吧?”她还用手指比出一点点的缝隙。
“能进樊氏的都是精英。”樊爵瞄了她一眼,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