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七点钟,孙曼文独自一人泡在酒吧里喝着闷酒,一边喝还一边哭。
“喂,再来一杯。”
醉醺醺的朝调酒师吼了一句,孙曼文在调酒师伸出手打算拿她面前已经空去的酒杯时,快速的抓住了他的手。
她醉眼朦胧的看着站在吧台里面的调酒师,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拽了一下,然后不顾形象的爬上吧台,朝他问道:“喂,你知道吗?我未婚夫要将我们的婚礼延后三年啊!”
用力的摇着调酒师的手臂,她抬手拭去从脸上滑落的泪水,深吸了吸鼻涕,说:“我已经等了他五年了,为什么还要再等三年呢?我从小就喜欢他,从小就想嫁给他,可是他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呢?我那么喜欢他,他喜欢我一下会死吗?”
气愤中,她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朝调酒师吼道:“你说,他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
就在孙曼文抓着调酒师,拼命的向他倾泻自己心中的不满时,席和韵在接到电话之后,急匆匆的朝酒吧的位置赶了过来。
走进酒吧,他看到正毫无形象的跪在吧台上的孙曼文,变得更加焦急不安了。
大步流星的走到孙曼文身旁,他抓着孙曼文的手,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低声说:“曼文,你喝醉了。我要送你回家。”
孙曼文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缓缓的转过头,当即对上了席和韵如水潺潺却透着哀伤的蓝色双眸。
不由自主的闭上嘴,她紧抿着双唇,颤抖着身躯躺在席和韵的怀里哭了出来。
“韵!”
抱着席和韵,孙曼文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席和韵也不说什么,只是抱着她,任她在自己怀里哭,任她在自己胸前抹泪。
大概是被孙曼文难过哭声所渲染,他一双浅蓝色的眼眸也跟着微微发红。
仰头轻叹了口气,他拧紧了双眉,动作轻柔的将孙曼文的头按在怀中,低声在她耳边温柔的呢喃:“不要难过,你那么爱沈饶晨,你的爱一定能够得到回报的。如果你不能得到沈饶晨,那我就帮你得到他!”
孙曼文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是真的喝醉了,当她在听到席和韵在她耳边低喃的话语时,身躯微微一震,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她睁大了双眼,任凭泪水从她眼中流下。躺在席和韵的怀中安静了好一会儿,她在迟疑中缓缓抬起双臂抱住了席和韵宽大的后背。
用力攥着席和韵深蓝色的西装衬衫,她真是恨不得、她真是恨不得……
抬起头,孙曼文望着席和韵,大概是因为视线被泪水所晕染,她有些看不清席和韵脸上的表情,又或者是酒吧昏暗灯光的照耀藏起了席和韵所有的感情,让她想要看清楚席和韵那双美丽的眸子,却在一眼望去,看到的是一片晦暗。
“韵,我们回家吧?”
席和韵怜惜的凝视着满脸泪水的孙曼文,掏出手帕轻轻为她拭去眼中的泪水,然后将手帕塞进孙曼文的手中,搀扶着她走出了酒吧。
坐在车上,喝醉了的孙曼文伸出双臂环上了席和韵的脖子,一点都舍不得放开,似乎已经将席和韵当做了她最爱的沈饶晨。
席和韵看着如同婴儿在寻找安全感一般的孙曼文,在犹豫中还是将她扶正坐好在副驾驶上,然后帮她系好安全带。
就在他启动了车子,打算送孙曼文回家的时候,靠在副驾驶座椅上的孙曼文带着醉意,开了口:“韵,我忘记带钥匙了。我们去你家吧?”
席和韵还以为孙曼文将他当做了沈饶晨,没想到她居然还能清楚的叫出自己的名字,一时间那张英气的脸上露出了更加温柔的微笑。
他侧过头宠溺的凝视着歪斜着脑袋靠在座椅上的孙曼文,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想要去抚摸她的脸庞,可脑中突然浮现出了什么事情,让他一时间露出了痛苦复杂的神色。
痛苦的皱紧了双眉,他那双如同映入了繁星的双眸中透出了内疚的神色,缓缓收回了就快要触摸到孙曼文肌肤的手,席和韵用力嘶了一口气,开着车朝最近的一间五星级酒店驶去。
办了房卡,席和韵抱着孙曼文走进了房间。将孙曼文平放在床上,他为她盖好了被子。就在他正准备去为孙曼文倒杯水的时候,孙曼文却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疑惑的看着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睁开双眼的孙曼文,勉强的失落的脸上挤出了温柔的笑容。
“你醒了?”
孙曼文就好像没有听到席和韵的声音似的,牵着他的手,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就好像在看一位她马上就要看不到的好朋友一样,又好像她一直都看不够席和韵一样。
席和韵见孙曼文只是安静的看着自己,却并不说话,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立刻担忧的凑近她,将手覆在了她的额头上,不放心的自言自语了一句:“是生病了吗?”
当席和韵靠近她时,孙曼文近距离的对上了他那双浅蓝色的双眼。
听到他时刻都在为自己着想的话,孙曼文轻颤了颤眼睑,双眼一红,再次忍不住哭了出来。
“韵,你要怎么办?”
席和韵见孙曼文又哭了,当即担忧的抬手擦去了从她眼中滑落的泪水。
“什么我要怎么办?”
就在席和韵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打算收回手的时候,孙曼文却抓住了他的手,又一次问道:“你要怎么办?”
这次,席和韵没有在说话。他只是安静的凝视着颤动着双肩的孙曼文,脸上透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