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饶晨见医生来了,便在迟疑中转身准备离开病房。可等他刚刚转过身,迈开腿准备走的时候,夏忆白突然回过神,激动的朝他喊了一句:“你别离开!”
等病房里猝然响起夏忆白带着害怕的喊声时,沈饶晨当即一愣,转过身看着正瞪圆了双眼,祈求的望着自己的夏忆白。
只感觉心里泛起一阵酸涩,沈饶晨吃力的上下滑动了几下喉结,勉强的从脸上挤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我不离开!”
柔声回答了夏忆白一句,沈饶晨似乎觉得这样说还不够安抚夏忆白不安的情绪,又补上了一句:“我就在病房外守着你,等医生检查完了,我就进来。”
夏忆白听到沈饶晨的话,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害怕的多看了沈饶晨两眼,夏忆白这才重新垂下了眼眸,陷入了沉默中。
沈饶晨见夏忆白不说话了,便安静的走出了病房。
疲惫的靠在墙上,他将夏忆白醒过来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哪怕只是脸上一个微小的表情变化,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烦躁的为自己点上一根烟,沈饶晨还没来得及吸上一口,就反应过这里是医院,又焦躁的将烟熄灭在了垃圾桶里。
靠在病房外的墙上,沈饶晨安静的等待了一会儿。手机在西装口袋里震动了起来,沈饶晨见电话是刘顾言打来的,便在焦躁烦闷中接起了电话。
“喂?”
“总裁,今晚八点有您和夏忆白小姐飞往希腊的航班,您看要不要改签?”
要不是刘顾言提醒,沈饶晨都快忘记了明天就是夏忆白的生日。
从明天开始,夏忆白就二十四岁了。
时间过得还真是快。
他真的很想好好的帮夏忆白庆祝一次生日,可是……
只不过……
【五个小时前】
习南推门走进病房,将一条干净的浴巾披在沈饶晨的头上,又将一套干净的西装挂在了病房的衣帽架上。
“你别生病了。”
沈饶晨抬眸冷睨了习南一眼,又重新将视线移到了还处于昏迷中的夏忆白脸上。
习南转身看到沈饶晨像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不由无奈的叹了口气。
走到沈饶晨身后,他拿起浴巾开始帮沈饶晨擦拭还在滴水的头发。
见沈饶晨是真的不愿意说话,无奈之下,习南也只能用自言自语来打破病房里此刻的宁静。
“唐安露已经安排住院了,医生说脑部受伤,可能会有什么后遗症。具体的,要等唐安露醒过来才能做详细的检查。”
说到这里,习南停下了帮沈饶晨擦头发的动作,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这才在一声叹息之中,说:“沈饶晨,我在那间房里发现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东西。”
原本还失神的凝视着夏忆白的沈饶晨,在听到习南的话之后,不由一愣,转头惊讶的看着双手拿着浴巾的习南,迫切的问:“是什么东西?和夏忆白有关吗?”
习南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对沈饶晨点点头,回答:“恩!就是因为跟夏忆白有关,所以我才会说是一件不得了的东西。”
“是什么?!”
望着沈饶晨迫切想要得到答案的眼神,习南抬手指了指挂在衣帽架上的衬衫和西装,说:“先把衣服换下来吧。你可不能病倒了。别忘了,你的新品发布会可是惹到了权凯泽的。我们还有一场仗要打,要是你现在生病了,那我可就不管你了。”
见沈饶晨依旧不为所动的看着自己,习南说:“把衣服换下来,我就把那件东西拿给你看。”
“我知道了。”
轻叹了一口气,沈饶晨从病床前站起来。拿起习南事先准备好的西装和衬衫、底裤,迅速将身上的湿衣服全部换了下来。
“说吧,你到底在那间房里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习南将另外一条新浴巾搭在了沈饶晨的头上,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红色的贺卡递给了沈饶晨。
“我在那间房里发现了这张卡片。”
沈饶晨疑惑的看了习南一眼,又将视线移到了他拿在手中的卡片上。
接过习南拿在手中的卡片,沈饶晨在看到卡片上写的:【生日快乐!沈凌菲】之后,不禁瞪大了双眼。
习南将沈饶晨愤怒的神情看在眼中,更是担忧的皱紧了双眉。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想逼疯夏妹子。”
虽然有些话,习南并不想说出口,可是现实总是要面对的,不然又怎么能从根本上解决一些事情呢?
更何况,沈饶晨现在迫切的想要处理好他和夏忆白之间的关系。
明白沈饶晨此刻的心情,习南抬手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吧,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会帮你查清楚的。”
坐在医院的长廊上,沈饶晨举着手机沉默了片刻,这才对电话另一头的刘顾言说:“不用改签了。将机票退了吧。这些天,我哪里也不去了,就在医院陪着忆白。你把所有的文件全部给我拿到医院里来,我就在医院里办公好了。”
看到医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沈饶晨立刻挂断了电话,从长椅上站起来,焦急的朝医生询问道:“医生,怎么样?她怎么样了?”
“放心吧。病人暂时没有什么大碍,具体的事宜要等之后检查了才能得到结果。她现在非常需要休息。您现在可以进去陪着病人了。”
听到医生的话,沈饶晨算是松了口气,一直紧悬起的心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