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阳浩。”
扶着墙吃力的站起来,她感觉自己几乎已经将整个胃里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
终阳浩着急的跑过来,将夏忆白扶在怀里,愤怒的抬起头瞪着不为所动的沈饶晨,骂道:“你还是个人吗?夏忆白都病的这么厉害了,为什么你还要像什么都看不见似的?”
面无表情的看着终阳浩,沈饶晨冷冷的从嘴里说出一句:“因为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沈饶晨不带一丝温度的话,就如同晴天霹雳一样,狠狠的击在了夏忆白的身上。
让原本就已经体力不支的她无所适从的打了一个冷颤,仅余一丝的希望也在这一瞬间完全落空,随风烟消云散。
的确!沈饶晨说的没有错!
她的确是跟沈饶晨没有任何的关系。
夏忆白觉得自己也真是可笑,明明知道沈饶晨喜欢沈凌菲,却还是对他抱着一丝幻想,希望有一天他可以认出自己。
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她在终阳浩的搀扶下朝车停的方向走去。
就在穿过沈饶晨身边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
“沈饶晨,我认输了。我想,我已经对你不抱任何希望了。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回这个家了,更加不会打扰你和沈凌菲的生活。”
转头瞪着沈饶晨,她微微一笑,微红的眼睛里透满了无可奈何的凄凉。
“你们就……好好地,活、着、吧!”
加重语气将心里想要对沈饶晨说的话,一字一句的从嘴里说出,夏忆白不屑一顾的在终阳浩的搀扶下上了车。
目送夏忆白离去的背影,沈饶晨终究还是觉得她这个人不太对劲,这更是坚定了他相信这个女人并不是毫无目的的接近沈凌菲的想法。
突然想到了习南那天给他的那份血缘鉴定书,沈饶晨不禁皱起了浓眉。
【难道,她已经知道她和沈凌菲是亲姐妹了?】
【还是说,她早就知道了她和沈凌菲的关系,只不过一直隐瞒着,没有告诉沈凌菲?】
可是,事情不管是怎样的,他都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再让夏忆白这个不知道怎么长大的女人,跟沈凌菲搅合在一起。
如果夏忆白真的是权凯泽的走狗,那沈凌菲再继续陷下去,恐怕事情会朝不堪设想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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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上,夏忆白不住的抽动着身子,身上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一样,咬噬的她疼痛难忍。
“终阳浩,麻烦把车开快点一点儿,我有些受不了了,我好难受。”
看着脸色苍白,已经满脸是汗的夏忆白,终阳浩觉得她这个样子有些奇怪。
在犹豫了一下之后,他快速转动方向盘调转方向,改变了去医院的打算。
见终阳浩现在开车去的并不是医院的方向,夏忆白喘着粗气,开口艰难的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家!”
在匆忙中,他抽出纸巾帮夏忆白擦了擦脸上的汗。
“忆白,你以前有过这样的症状吗?”
摇摇头,夏忆白说:“这是第一次。”
听到夏忆白的话,终阳浩不妙的抿了抿嘴,心里不由的生出了另外一种猜想。
越来越担心夏忆白的安危,他最后干脆猛踩下了油门,加快速度朝家的方向飞驶而去。
回到家里,终阳浩将夏忆白背上了房间。
将她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之后,终阳浩心疼的望着脸色苍白,疼的直冒汗的夏忆白,手忙脚乱的安慰道:“夏忆白,你稍微等一下。我马上就叫医生过来,你稍微忍一忍。”
蜷缩在床上,夏忆白用力的攥着床单,痛苦的说:“终阳浩,我这是怎么了?我好难受啊,感觉浑身都像在被虫咬一样,好痛苦啊。请你快点救救我。”
看着脸紧拧在一起,痛苦的蜷缩成一团的夏忆白,终阳浩急的红了眼。
将被子裹在夏忆白的身上,他说:“你稍微忍忍,医生已经在路上了。你稍微忍忍。”
见终阳浩满脸焦急的模样,夏忆白就算再痛苦,也想听他的话,咬牙继续忍着。
不就是忍吗?
这么简单的事情,她一定做得到。
“你放心,我坚持的住。”
“好,你等等。我去帮你倒杯水。”
夏忆白朝终阳浩露出了一抹苍白的笑容,同时喘着粗气朝他说了一句“谢谢”。
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痛苦过,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是身上难过的可怕,喉咙也干渴的让她有些喘不上气,疼痛难忍的感觉真的让她好害怕。
在视线模糊中,她隐约看到终阳浩走出了房间,在一声关门声短暂的响起之后,整个房间安静的令人窒息。
夏忆白死咬着牙关,忍不住哭了出来。
“真是的,怎么会这样?”
一转头,闻到枕头上的古龙水味,夏忆白再次感觉胃里一阵翻腾。
匆忙将头伸出床外,她干呕了半天却什么东西也吐不出来。
早上吐了四五回,早就已经将胃里的东西全部都吐光了,现在能做的就只剩下干呕了。
跑出门去的终阳浩看到慢悠悠从车上走下来的医生,眼中顿时烧旺了一阵火。
快速跑上去,他拉着医生,怒骂道:“你怎么才来?快点跟我上去。”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暴躁的终阳浩,医生被他吼得有些手足无措,只能背着药箱在终阳浩的拖拽下,跟着他快速朝楼上跑去。
等终阳浩打开门,看到夏忆白此刻正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