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早就得了林逸飞的医道真传,处理起这些创伤简直就是驾轻就熟,易如反掌。
端木华龙、夫蒙博飞、北宫越以及一众军卒见凌云动作老练,速度奇快,不由相信了他真的精通医道。
待凌云处理完四十余名军卒的创伤,端木华龙上前探查了几位生命垂危者,见这几人全都呼吸平稳,丝毫没有了丧命的危险,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他回过头向凌云和林萌行了一礼道:“二位公子,先前我们遭到袭击,担心二位公子乃悍匪假扮,图谋不轨,所以我等心中很是疑虑。此刻见了公子医道,真乃妙手也。先前我等对公子怀疑,确实错了,还望公子海涵,勿怪。”
凌云微笑着摇摇头道:“端木长老多礼了。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刚刚遭受袭击,对我俩怀疑,乃是人之常情,又有何错呢。”
众人一听,纷纷赞叹凌云雅量。
见北宫越掏出金币要来付费,凌云摇摇头道:“我们不要钱,如果一定要报酬的话,我看不如这样,我二人这一整天滴水未沾,你们给我们两口水喝,就当做报酬了吧。”
曹丘毅一听,急忙说道:“凌公子何不早说!”
说着,他解下腰间一个皮囊递给了林萌,又从身旁一个军卒腰间解下一个皮囊递给凌云道:“二位公子,随便喝!”
凌云喝了两口,稍稍补充了一点水分,便将手中皮囊还给了那个军卒,林萌大喝了几口,便也将皮囊还给了曹丘毅。
凌云和林萌本欲先行一步,但曹丘毅执意邀请二人去曹丘府看看,二人推脱不过,便跟随车队缓缓向龙城进发。
凌云看了看旁边二十辆载着大木桶的大车,好奇地向曹丘毅询问道:“曹丘兄,听我家师尊说,前边那苍龙岭的南坡有条清溪,那条清溪便流向龙城,为何你们要外出去载这么多桶水回去呢?”
曹丘毅轻叹一声道:“苍龙岭那条清溪,早就断流了。以前我们还能在龙城十余里外挖出水来,如今,龙城四周方数十里内都寻不出一点水来了,我们每天只能到距离龙城很远的地方去找水回来饮用,所以如今这龙城最金贵的便是清洁的水了!城中一些人受不了缺水之苦,便迁移去了别的地方。而有些人则聚集在苍龙岭内,抢夺每日运水的车辆,然后再高价卖给城中之人,赚取高额的钱财,我们先前遇见的一拨,便是这样一群悍匪!”
林萌一听,不由摇摇头道:“此地没有水,那就到有水的地方去嘛,为何你们还要在此苦苦支撑呢?真不知你们怎么想的!”
端木华龙看了看林萌,轻叹一声道:“林公子,你还小,不知道我大夏国的历史,不知这龙城的情况,所以才有这样的话语啊。我大夏国人,也称为龙的传人,我们的先祖,最早便生活在这苍龙岭之下,这里乃是我大夏国的发祥地,是我大夏国人共同先祖的魂归之所,我们怎能舍弃自己祖先呢?况且,这龙城中的无数住民,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所谓故土难离,你怎能让他们抛弃自己的家园,漂泊四方呢?林公子,树高千丈,叶落归根啊!即便有人客死他乡,最后还是返回这家园安葬。你说,我们如何能离开这里呢?”
凌云一听端木华龙“故土难离”“树高千丈叶落归根”等话语,浑身一震,是啊,叶落尚能归根,可我连自己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我又该归向何处呢?想到此,凌云心中不禁升腾起绵绵的忧伤来。
林萌却未注意凌云,他听了端木华龙的这一番话语,点点头,想了想,有接着询问道:“既然你说这大夏国人有着共同的祖先,那么所有大夏国人岂不都是自家人了?为何还会为了争夺一点水而厮杀起来呢?为何还有人为了抢水赚钱而拼命呢?”
端木华龙轻叹一声道:“林公子,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大夏国万万子民,我们怎能要求他们心地都那么纯洁呢?总还是有无数人,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损人利己啊!其实,只要有人,就必然有矛盾,有冲突,有善良和奸邪。甚至还有些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不惜父子反目,手足相残呢!”
林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道:“莫甘山中那些悍匪,竟然为了一点私欲而残害自己的手足同胞,真是该死!”
一旁的夫蒙博飞摇摇头,轻叹一声道:“林公子,其实那些悍匪也不是所有人都该死的。其中也有一些匪类是由于苍龙岭清溪断流,环境巨变,龙城一部分住民既不愿离开故土,又因生活所迫,这才被裹挟着上马为贼的。我想若是那条清溪仍在,龙城也不会出现如今这种境况的。”
凌云这时也回过神来,听了夫蒙博飞的话,不由问道:“苍龙岭这清溪究竟断流多久了呢?它又为何会断流的呢?”
听了凌云的询问,夫蒙博飞尚未回答,一旁的曹丘毅忙说道:“这清溪断流已经四年多了!而且非常奇怪的是,我父亲等人遭受重创不久,那清溪便断流了!无数人去那水源洞探查断流的原因,都被恐怖的寒气给挡住了,根本没办法接近那山洞。所以,我们猜测龙城水源是被一种极其恐怖的寒冰给彻底封冻了的!”
听了曹丘毅这番话语,凌云猛然想到当年大师尊讲述救助自己的情形,立即询问道:“曹丘兄,令尊是不是四年之前在苍龙岭南坡那条清溪旁遭受重创的?”
曹丘毅一听,无比惊讶地反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