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0-18
离开了二道街的商务宾馆。心情舒畅的唐宁坐在奔家的出租车后座上,不顾司机通过后视镜频频打量自己的羡慕眼神。手指捋着那一沓花花绿绿钞票的声音十分悦耳。
江湖规矩是不懂。但是他的人却精明的很。吃,喝,住的地儿,要最好的,行!
但哥们是穷人。自小生活在山沟小县城。家境困难,地方帮你们找到了。但是钱你们得自己掏。还得有富余。说白了。就是出力跑腿儿的费用。地主儿不假,但是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顺路就能赚到几千美金。这生意做的,绝了!
就是没想到那俩混蛋还是他妈的来自国外,难怪听他们说话感觉怪怪的,语调那么生硬呢!感情是华夏古国大汉民族的种,中国话,娘家语,却是半调子。
丢人,丢人啊!
表情不屑,嘴里嘀咕着丢人,但心里却提高了警惕级数。生活在国外,却又练出了明劲,没有扎在祖国内陆的根子,却修炼了正宗的国术,难怪姑婆婆常说。最适合国术的土壤不在国内,而是国外那片广大的世界。尤其是东南亚一带。奇门术法,搏杀之术,很有点诸多流派共存发展,百花齐放的意思。
外人都打上门来了。那自己将来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走出国门,去踢人家的场子。
唐宁微笑着憧憬着,多少有些自嘲似的摇了摇头。但很快,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淡,眼神开始变得迷茫,没有焦距。
可以说,周宇和江涛的出现,勾起了他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平静的心湖像是被突然扔进来一块石头。水花澎溅,荡起的那一圈圈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现在的他还没有意识到。当不知不觉间,面临抉择的时候。
从来都是命运选择人,而不是人选择命运。种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从修行术法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已经踏入江湖。将会与普通人的生活脱离开来。未来的路不论怎么走,都不会平坦。
危险并伴随着普通人看不到的色彩。一入江湖,身不由己。而他要做、能做的,只能是如何正确的去把握自己,不至于偏离方向。
回到家进屋时,厨房里晃动着两个女孩子娇俏灵动的身影。方厅里,那三个家伙也正忙活的欢。地板中央摆放着三四个盆子,里面装着洗好的几样蔬菜,大壮和石头正坐在小板凳上,满头大汗笨手笨脚的在给一条鲤鱼刮鳞。蹲在旁边的猴子正在仔细的用镊子一根根的拔白条鸡上的绒毛,几人的脚旁周围的地面上溅了不少的水渍。
听见开门声,在场的人同时把目光聚集在了唐宁的身上,有解脱,有期待,有埋怨,有羞涩。下一刻,就跟商量好似的,同时动起来。连个招呼都没打,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该进屋的进屋,该洗手的洗手,没多大一会儿。方厅,厨房这点空间里,就剩下唐宁自己和那些没干完的活儿了。
“喂,喂,几位大哥大姐,不是吧?”唐宁气不打一处来。站在那儿高声叫道。
“没什么不是,就是!”东屋老太太房间内传出来的是许梦飞娇嗔的声音。从这说话的语气听得出来。少了些羞涩,多了些开心。
感情自己离开这段时间,这小姑娘已经在这儿混熟了。不再那么拘谨,有点放开了。
也是,任何人在姑婆婆面前都得被瞧个底儿掉。不存在任何的秘密。她老人家让你紧张,你想不紧张都不行。如果她老人家让你放松。就算你放松得自动脱下自己的内衣内裤都不是难事儿。
别看她七十来岁,身高才一米五几多一点儿的小老太太,恐怖着呢!
“唐小宁,姑婆婆说了,让人家女孩子陪着她唠嗑。厨房的事儿就麻烦你了。”柳甜妞也好像蛮开心的。
西屋的动静更大。
“快,赶紧的,是接着来还是重新洗牌呀?”
“废话,死猴子,你小子最阴了。既然重来,牌当然得重洗了。还用问?快点儿!”
“大壮子,你丫就是一输的命。除非咱俩每把牌都合伙,一起干死不要脸的猴子。”
哗哗洗牌声。
“切,不是我小瞧你们,再来几个你俩这水平的,猴爷我照样不惧,统统撂倒。不信就来?”
“日的,来就来。”
屋外的唐宁感觉自己就是个天生为了他人服务的三孙子,无人愿意搭理的小瘪三儿,典型一个受气的命啊!
不过,算了,后厨这片江湖宝地,不是谁想混就能混的,那得有水平!
脱下外套,挂在门后。摘下围裙系在腰间。撸胳膊,挽袖子,接下几人没有干完的活计继续。
唐宁的手快,动作麻利,一个人的效率是他们的好几倍。
战斗场地很快就从方厅移到了厨房的案板灶台前。
这要说厨艺好不好,首先得看刀功。刀功好的厨子,他掂大勺的红案本事一准儿差不了。
当当当,咚咚咚,咄咄咄,刀剁案板的声音好像灶间特有的交响乐。
唐宁哼着歌儿,聚精会神的在忙活着。
灵巧的手腕恍如无骨,一会儿又沉稳如山,挽出的刀花,雪光一片。摆在案板旁边的七八个白色瓷盘里面装好了改完刀的蔬菜备料。有丝儿,有块儿,红的红,绿的绿,黄的黄,白的白。颜色形状,大小各异,粗细不一,但无一不精巧绝伦。搭配摆放在那里,让人眼界大开,叹为观止。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厨房门口挤满了五颗脑袋,呆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