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的家里。
那邱英海指着尤氏的鼻子大骂。
“你啊你!叫我说你啥好,你就是一个惹祸精,祸事精呐,你这该死的婆子,竟没事的找事,这把人打成了这样,咋能把这活死人拖来家的道理?”
尤氏被邱英海骂了好半天,楞是不敢的抬头。
方才,在那棵的大树下,她乍见冷小熹,只是想着见四周没人,小熹又没有防备,先打她一棍子出出气。
谁叫她一下子就把自己的亲兄弟给送进了大牢,兄弟又被送去了前线。
现在,她爹她娘还时不时的打上她的家门来,哭闹着要她赔他们的儿子。
每次,尤氏的爹娘临走,都要捎上她家的一些粮食,逼着她拿出几两的银子来,不然,他们就扬言住在这里不走,每日里若是没有那大鱼大肉就不消停。
弄的这尤氏真是心力交瘁,没有一点点的办法,这眼见着大儿媳翠儿就要进门,这爹娘这若是在闹下去,可咋着好。
这些全都是拜了冷小熹所赐。
尤氏早就恨极了冷小熹,这冷小熹天生就跟她五行不和,是她的死对头。
尤氏的闷声不响,叫邱英海更是气得暴跳如雷。
邱振平站在房门口低垂了头,也不知在想些个啥,邱百灵跟邱雀儿并肩站在炕沿的边上,也是低垂了头,不声不吭。
房间里的静谧,一家子的人都不说话,这邱英海更是被气得不行,他伸手又指了尤氏继续的大骂。
“你看看,这人躺在咱家,这万一的被精明的季博明给找到,那活阎王还能饶了咱这一家人,你说,这振平眼瞅着就到了成亲的正日子呐,你这不偏不倚的偏生在这当口弄出了这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这婆子做事,咋就不长个脑袋呐。”
邱英海越说越气,恨不能的山前使劲的抽打尤氏,方能解他心头的气。
尤氏被当家的这般大骂,自然的是不敢回嘴,她肥厚的脸上肌肉抽搐了半天,呐呐的挤出几句话来。
“那可咋着整,这人我已经拖来了家,要不然,咱把她砍碎、砍烂了喂猪?”
“啊!”尤氏的心就是狠,她都想到了这儿,她的话说完,房里的三个孩子显然被他们的娘给吓住了。
咋!不得了呐,娘这是要杀人呐。
尤氏的家里闹成了这样!
那场院里,张秀英死扣着车辕,不能不让季博明焦急,而他又不能的太过生硬。
若是生硬了,势必会引起暗处那个人的疑心,若是生硬,必然会叫张秀英更为的伤心。
女儿不知安危,是哪一个作为母亲的人都受不了的。
虽然季博明大小就没有得到过母爱,可这份的情感,他从张秀英的那双眼睛里,怎么感受不到。
“娘,小熹临走的时候说了,她怕是要从三伯的店里再进一些的小坛子,你这一去,会占很多的地儿,你说,咱是拉坛子回来,还是拉着你回?”
“当然先紧着小熹跟那些的坛子。”张秀英心中虽然的着急,也只得讪讪的从驴车上爬了下来。
季博明看了冷德贵一眼,挥鞭赶了驴车出了场院。
小毛驴嘚嘚的在暗夜中往前行去。
通往南邱镇上的那条黄土路上空无一人,季博明耳目聪慧的听着身后的动静,他分明的听得清楚,那方才藏在暗处的那个人,眼见自己出了村子,似是长吁了口气。
季博明分明的听得清楚,尤氏家那特有关大门的声音传了过来。
果然,藏在暗处的人是邱家人,这更加的坚定了还避免所猜测的没错。
冷小熹大半被囚禁在了邱家,轻轻的把驴车喝停,拉着驴车到了一个僻静处,拴好了驴车,季博明折转身,只见他的足尖点地,身子如灵猫一般的轻灵,跃上了树尖。
伸出长臂,他又宛若灵猴一般,在每棵树尖上滑行,不到几秒钟的时间,他已然的来到了邱家院内的一棵大树上。
他藏好了身子,锐利的眸子快速的扫视了邱家院内的一切。
邱振宁关好了大门,站在大门内的缝隙往外观望了片刻,耳边的清楚那小毛驴的蹄声嘚嘚的声音渐远。
内心暗道季博明傻的同时,对于爹娘的无妄担心直认为的多余。
季博明有那脑子会想到,她的冷小熹就躺在自家的地窖之内,都说这季博明五年间在队伍上混得不错,都被闵厉大将军看好。
可现在,季博明的表现直叫邱振宁撇嘴,季博明还是之前的样子,傻傻的啥事也不问个出处。
“爹,娘,你们别在吵了,那个傻子博明,去了镇上寻找小熹。”
邱振宁看了一会儿,乐得屁颠颠的往上房跑,他一边跑,一边的压低了声音,生怕爹娘在吵架动气手来。
果然,房内的邱英海正气得不行不行的,他责怪尤氏的做事莽撞,拎回来个烫手的山芋,想要复仇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现在,邱振宁压低了声音的样子,让家里的人同时回头,看向了这边。
邱振宁进了屋子,季博明从树上下来,悄无声息的,悄悄的跟了上去,贴在了窗户底下。
“啥?振宁,你刚才说啥?”尤氏跟邱英海同时问。
邱振宁便沾沾自喜的把他方才的所见所为,添枝加叶的告诉了家人。
尤氏听振宁说季博明根本就没有怀疑自己的意思,可来了精神,嗔怪当家的太不经世了,才这么点事就把他给吓成
了这样。
“看,还是咱家振宁有心计,振宁最能拿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