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熹,你身为冷家人,爹跟娘求你了,求你放过你二伯。”
闻此言,冷小熹就是一怔,自己这才领了谕旨,还没行动,诡计多端的冷德涛就寻来了这里。
“爹,娘,不是小熹不给爹娘面子,实在是我二伯他太仗势欺人,滥杀无辜。”
冷小熹说着,先扶起了张秀英。
“娘,你想想嘉宝,想想周若雨,你说她们哪一个该死?你在想想婉儿,这么小就没了娘,你怎么能为这种狼心狗肺,不辨是非的人求情。”
“这……”张秀英被冷小熹的话堵得哑口不下去了。
冷德贵闻言,自行的站起来,他明知理亏,可还是想努力一把,呐呐地道。
“小熹,可毕竟他是你二伯,你说,你若是要了他的命,那咱们乡亲们该怎么说咱,会不会说你没人情味?”
“人情味?”
冷小熹冷笑了下。
“爹,你听我说,人情味就是做事没有原则?人情味就是像我二伯那样,富贵的时候不认你这个弟弟,如今看咱们发达了,就厚着脸皮往上凑?人情味就是他犯了错,我冷小熹就必须得对他网开一面?那我落难的时候,怎么没见他伸出援手?”
连番的发问,堵得冷德贵脸色铁青,可细细品味她说的话,又寻不到一丝的破绽。
“那……那你就看着办,等我回去,你爷爷若是质问起来,俺也就用你这些话堵他。”
“这就对了,爹,你别一味的老好人了,就算是你想做好人,也得分清对谁?”
冷小熹几句话,就解决了爹娘这边的困扰,冷晓娟站在一边冷眼瞧着这里,心中气得不行。
看来,爹娘这边是行不通,不能阻碍得了冷小熹,自己看来得想想其它办法了。
冷小熹没了后顾之忧,立即跟孙白冰一起,先停了冷太守的职位,把他抓来大理寺问审,要他供出是受了何人指使,要了嘉宝跟周若雨的性命。
冷德涛被抓、拷问,他自然不肯供出是受了冷晓梅的指令。
在冷德涛的心中还妄想着,冷晓梅不会坐视不理他,他定然会从这里出去。
审问无果,冷小熹并不着急,其实,就算是冷德涛不承认,也是能定他的罪。
冷小熹之所以不着急,不过是想趁机杀一杀冷晓梅的锐气。
古代的律法有株连九族之说,可在冷小熹的观念里,她本着谁犯罪,谁就该自己承担,至于罪犯的家人没必要被株连。
冷小熹心中的想法,冷晓梅自然的不知,她生怕爹爹受不起冷小熹的诱供,把自己给供出来。
虽然,她现在利用自己假孕来试图逃避罪责,可冷小熹是冷小熹,她怎样行事,能不能放过她,冷晓梅的心中的的确确没底。
“来人。”
梅妃身边伺候的小丫头闻声进来,“娘娘,您叫奴婢?”
“请孙太医过来,就说本宫这身子有些不舒服?”冷晓梅眸色奸诈地对小丫头道。
不一会儿,孙太医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冷晓梅屏退了所有的下人,房间里只剩下了孙太医跟她二人。
“梅妃,你感觉哪儿不舒服?”
孙太医自打接了梅妃这个让他对外宣称梅妃有了身孕之事,这心中就有了负担。
他悔不该答应了梅妃的请求,上了她这条烂船。
熹娘子在皇上哪儿领了谕旨,为她的姐妹冤案昭雪的事情,传的整个皇宫都知道。
熹娘子的为人,熹娘子的结拜姐妹冤死,谁人不知。
冷太守被抓大理寺,孙太医就坐卧不宁了起来,他生怕被梅妃召唤,更是后悔听从了梅妃的话。
若是梅妃假孕的事情败露,那他犯的可就是欺君的大罪。
孙太医听人说,皇上自打得知了梅妃怀有身孕,精神出奇的好,皇上还对下面的人说。
说朕宝刀不老,说朕老来得子喜事一桩。
听说皇上还要为此事大摆筵席,昭告天下。
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孙太医如今想要收回梅妃没有怀孕一事,显然已经不可能了。
看来,他唯有跟梅妃站在同一条破船上,唯有祈求一切顺风顺水,抵达梅妃顺利生产的那一天。
到那时,他可就要求皇上让他出宫,带着一家老小,去一个越远越好的地方,以求自保。
可现在,梅妃这张阴晴不定的脸,让孙太医慌乱的不行。
明明知道她身体并无大碍,可他还得如此这般地问。
“哪儿不舒服?本宫这里不舒服。”冷晓梅指的是自己心口位置。
“这里不舒服?是喘气不畅?”孙太医说着,从医药箱里拿出诊脉的东西。
“本宫不需要诊脉,本宫是心病。”
“心病?”孙太医明知故问,心说,快一点的应付完她,好快一点的离开这个蛇蝎妇人。
“对,是心病。”冷晓梅一眼洞穿孙太医的焦急与对她的敷衍冷漠,她禁不住生起起来。
哼!想当初,他像是狗一样匍匐于自己的脚下,怎就不是这样的态度,如今,本宫求着他了,他居然这副样子。
故此,气性很大,打小就被人宠惯了的冷晓梅,怎么能受得了这个。
“孙太医,你是不是想去皇上哪儿告发……本宫没有怀孕之事?”
越是自己最怕的事情,冷晓梅却偏偏要大声的说出来。
因为她知道,有人比她还怕被皇上知道。
因为,若是孙太医真的去告发,那么她只要说,自己并未怀孕过,毫无经验,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