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俺也没说啥,鹤轩,你说,这人活在世上,不都早晚有这一天?”“就算是有这一天,你也不准说。”冷德贵如此,张秀英出言驳他道。“行,行,俺不说,不说还不成么。”冷德贵说着,闭紧了嘴巴。冷德贵如此说话,林鹤轩就发觉,今日冷德贵的气‘色’有些的不对。他脸浮白,说话时气息明显的不稳。“叔叔,你啊,竟惹俺婶子生气,你这好端端的大早晨,说啥的死啊!活啊的,你伸手过来,让我给你把把脉。”“行呐,鹤轩啊!你这么忙,每日还要来照顾着俺,你这样,俺都过意不去了。”冷德贵说这话的时候,自然想起林鹤轩对小熹的那份情来。“唉!”他唉了一声,没再说话。可屋子里的人谁都知道,他这一声唉中,所表现的是啥。屋子里因冷德贵的这一声唉,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林鹤轩心头发闷,可这样也好,能让他仔细地给冷德贵诊脉。他手指按压在冷德贵的腕脉上,心头不觉一沉。蹙眉,他挪动手指,重新诊脉。果然不好,难怪冷德贵大早晨的就说这些。松开冷德贵的手腕,林鹤轩挤出笑来,对眼睛一直盯着他看的张秀英跟冷德贵道。“叔叔这身体好着呢,若不是他气喘,他的脉象都能跟我这年轻人相比。”“真的?”张秀英跟冷德贵双双眼眸泛光。移开自己的眼睛,林鹤轩心头发酸,有些时候,善意的谎言该说就得说,看着冷德贵把‘药’喝完,林鹤轩递给冷德贵巾布,让他擦嘴了之后,他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从屋子里出来。迈步上楼,他必得找冷小熹说说冷德贵的病情。二楼,瑾儿的房间。闹腾了一阵子的瑾儿,她在邱鹏的怀里睡着了。漓媚也从最初的担心,现在变得安稳了许多。“媚儿,让瑾儿睡一会儿,咱们来了也没下去见见老人呢!”孙白冰拥着漓媚的肩头道。四个人从房间里出来,迎面就碰上了林鹤轩上楼来。“鹤轩,现在就给瑾儿拆线?她刚睡着。”冷小熹道。“不是,小熹,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他如此,冷小熹这才发现,他神‘色’凝重。“怎么了?是瑾儿?”冷小熹如此问话,漓媚立马上前,她一把抓住了林鹤轩的胳膊心急了道。“媚公主,不是瑾儿,是,是叔叔,叔叔的情况很不好。”原本,林鹤轩想拉冷小熹去一边说,现在,漓媚如此,他只得就在这儿说了。闻言,冷小熹的脸‘色’一滞。“你刚刚看过了?”“是,你父亲的脉搏很不稳定,心跳缓慢。”林鹤轩说完此话,黑眸直直地看着冷小熹,一副你懂得的样子。“那……还有救吗?他还有多长时间?”之前这句话是经常被人问自己,现在,这句话轮到冷小熹来说了。心中,明白这句话问了也是枉然,可不想冷德贵有事的冷小熹,还是傻傻的问了出来。“小熹,看叔叔的样子,他怕是就这几天,”“就这几天?”漓媚,孙白冰跟漓博明同时惊问。“没错,就这几天,还得用‘药’维持着。”林鹤轩沉痛地道。“博明,明天,咱们明天就给小强跟翠儿举行婚礼。”冷小熹转头看着漓博明,无比坚定地道。“好,明天。”既然决定了的事情,事情又很紧急。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谁负责干什么之后,就下楼。翠儿,早已经针对各人的口味,给大家准备好了早餐。冷小熹跟林鹤轩吃的西点,漓博明跟漓媚孙白冰吃的小笼包,银耳汤还有几样讲究的小菜。她给张秀英跟冷德贵准备的是红枣粥,给冷小强准备的是以‘肉’类为主的东西。几个人上桌,看着满桌子翠儿为自己准备的早饭,按说,大家都应该感谢翠儿几句才是。可是,饭桌上因冷德贵的事情,大家都低着头,小心地吃着东西。“你们都怎么了?好端端地不说话了?”冷小强不明所以,他奇怪地问大家。“小强,明天,你就跟翠儿成亲。”冷小熹见冷小强如此,她放下饭碗道。“什么?明天?”翠儿跟冷小强一个反应,眼睛全都齐齐地看着她。“没错,就是明天。”漓博明也放下了筷子道。“为什么?”冷小强问。“因为,咱爹的身体。”漓博明惜字如金地道。不是他非要简单扼要地说话,而是他说到冷德贵身体这两个字的时候,喉头如被塞了团棉‘花’,他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他如此,不用再多说,冷小强跟翠儿就都明白了过来。方才,冷小强手上还拿着一块骨头在啃,现在,漓博明如此,他放下手上拿着的东西,转向了翠儿,他道。“翠儿,这样便委屈你了。”翠儿做梦都没有想到,冷小强他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如此跟自己说话。同时,她也明白,大家如此是想让冷德贵临死之前,看到小强成亲,小强如此,他是在跟自己说,时间紧迫,成亲事宜,不会太周全,他是让自己见谅。“小强,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既然冷家这么看得起翠儿,别说这些了,就算是让翠儿去死,翠儿都愿意。”“大喜的事情,说啥死的、活的?”漓媚嗔怒地看着翠儿,她又道。“孙大人,咱既然来了,就别把自己当客人,你字写得好,那喜字,还有大‘门’上贴的对子,你就代劳了。”“没说的。”孙白冰说完,转脸看着冷小熹又道。“小熹,还有啥事,你就尽管吩咐。”“孙大人,你就负责写字就成,外头有那么多人,还有村民们在,咱们就只管主事,吩咐下去就成。”冷小熹说完,她看了眼一直坐在一边,没怎么说话的林鹤轩道。“林大学士您吃完了吗?吃完了,咱就上楼去,给瑾儿把脸上的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