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知道的,你是希望我们的孩儿可以一生无忧无虑,自在逍遥。”
君御墨轻抚着她的长发,看着远处的风景,“所以呢,忧儿能有今日这般的性子有有何不好呢。他这般乐观天性,随性而为,却又稳重懂事,我们不是应该替他感到高兴吗?”
洛夕颜退出君御墨的怀抱,就那么正视着面前的人,面色不由凝重了几分。
“还是觉得我对忧儿太过严厉了,是吗?”洛夕颜一直都清楚,也明白他的担忧,只是她相信,终有一天,他会理解自己的。
“颜颜,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心疼忧儿,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他不应该承受这么多的,这些本就不是他该负担的,我不希望让他的童年有所遗憾。”
“同时,我也心疼你,我不希望看着你这么痛苦,更加不希望看着你,这么煎熬。”
君御墨又何尝不知道洛夕颜心中真正的想法呢。
只是他却不想说出来,因为他知道,颜颜不希望他说出口,因为一旦说破了,对于他们两个来说,都会是一种伤害。
自从那次事情之后,自己的双腿受到重创,如今只能靠着轮椅行走,这种结果,又何尝是自己想要的。
曾想过离开,不想让这样残缺的自己成为颜颜的拖累和负担。
但是每每看到颜颜的笑以及那渐渐长大的孩子,心中的那份不舍就更加的浓郁。
自己明白,若是自己就这么一走了之,对颜颜来说,才是最大的伤害。
可是,如今的自己,又能带给颜颜什么呢,除了拖累想来再无其他了吧!
本想好好跟颜颜说说,让她放弃没休没止的给自己治病的操劳,也不愿她总是为了寻找对症的药材,废寝忘食。
只是自己却又同时发现了一个自己不敢相信的事情。那就是颜颜教育忧儿的方式。
那根本不是在教育一个五岁的孩子,而是一种等同于大人一般的特训,用颜颜的话来说,就是她曾经所经历的魔鬼训练。
颜颜之所以这么教育忧儿,其中的缘由自己又怎会不明白呢。她所做的一切还都是为了自己啊!
为了可以全身心的为自己寻找治疗双腿的药理,她只能忍痛将忧儿当做大人一样对待。她不允许他软弱,更加不允许他哭泣。
她要他自小就明白自己跟其他的孩子不同,他有他自己的使命以及要走的路。
所有一切,只是为了可以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可以一心一意的配合着她治疗。只是,自己又怎能忍心看着孩子受苦呢。
但颜颜的苦心自己却又是心疼的,自己真的好恨,如今的自己倒真的成了一个彻底的废物。
“阿墨,我说过,我不苦。只要我们一家人可以在一起,我就不觉得苦,所以你不要有任何的负担和压力,知道嘛?”
洛夕颜瞧着君御墨那逐渐紧皱的眉头,不由伸出手来替他抚平,她不愿看到他皱眉。
“你要做的就是什么都不要想,也别去想,好好的休息,好好的调理身子,相信我,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好吗?”
“颜颜。”君御墨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因为他的颜儿一旦认定的事情就绝对不会轻易改变,即便自己在如何劝说也不会有所影响。
“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只是颜颜,我也希望你同样可以答应我,不要太拼了,凡事都可以慢慢来,我不想看到你为了我而折磨了自己。”
“不会,我——”
“娃娃,娃娃,好事好事啊。”洛夕颜刚要说出口的话被远处传来的激动声响给打断,洛夕颜自君御墨身上起来,不用回头便已然知晓来人是谁了。
“烈老头,你还知道回来看看我们?还知道有阿墨这个徒弟啊。”
刀烈运用轻功自远处飞奔而来,好不容易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洛夕颜和君御墨面前,一听这话,倒是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胡子,却仍旧嬉皮笑脸的说道。
“瞧娃娃这话说得,好像老头子我特别没良心似的,你跟墨墨徒弟可是老头子我最宝贝的两个人了,我又怎会忘记你们呢,是吧?”
“也不知道是谁,一失踪就是五年,为了寻找挚爱还真是让小女子感动呢。”洛夕颜故意奚落他道。
君御墨在一旁也是无声的笑了笑。五年前,他们这一行人好不容易来到了雪域,却不想,凤九和红鸾都不在这里。
而这里的人也似乎是有所准备一样,早料到他们会来,见到他们一行人时,都是充满着浓浓的恶意的。
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也还没来得及调查清楚。
雪域如今被分为了两个地界,一面便是这里的百姓居住的地方,繁华昌盛,其乐融融。
而一面则是因为二十多年前的那场恶战,被牵连的寸草不生的荒芜之地。
自他们一行人踏入雪域开始,这里的百姓就不曾给过他们好脸色看,还处处刁难压迫,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在这荒芜之地建造房屋,安顿了下来。
刚住下来的前几年还是不断有百姓过来骚扰,威胁恐吓,白绝,毒圣子,夜魅等人也是用了很多方法想要调解百姓的这种恶意,可是却都是无用功。
颜颜身为未来女帝,自然可以用权利来压迫他们,但颜颜并没有这么做,她不希望百姓们心中有所怨恨。
既然百姓们口口声声说,他们只听凤九和红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