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起发现昨儿一晚上的速写后,自己在线条下面的经验弧竟然涨了那么一些截,这让秦起有那么些小欢喜,看来一些新的尝试对于经验的长进还是有帮助的。
不过到学校后,秦起又发现了一件郁闷的事,自己早前的几幅水彩不知谁从哪里翻了出来,风评可是极差,不过这也难免,秦起以前的画技确实没什么可拿出手。
至于这个事情,是尹铁悄悄告诉他的,而那些画作,他自己也没有看到,据尹铁说也就在一些同学间悄悄流传了一番。
纯粹是欺负人的节奏哪,秦起只有一个词——怨念!而要想打脸回去,对现在的秦起是绝对不可能的,谁教他目前的水彩还真拿不出手呢,“色彩”下面的经验弧也一直停留在“初识”的最初阶段,也就比“入门”强了那么一阶,不过他已经决定今晚就把画架、颜料之类的都搬到病房去了。
被嘲笑了还不想着把这些嘲讽还回去,那自己也忒没追求了。
这样想着,秦起走到教学楼一侧的阳台上,点了一根烟抽着,自从踏入社会之后,秦起也沾染了些恶习,比如郁闷的时候,也会来上那么一根。
“谁在这抽烟呢!还想在这里呼吸口新鲜空气呢。”秦起这边吞云吐雾得正h,一个女生带着不满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秦起一诧,回过头来,便发现说话的恰是有点烦人的白小璐,而她旁边站着的,正是方晴,秦起见方晴的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
“小璐,我们换个地方。”秦起听到方晴这没表露出什么情绪的一句话,倒是心里明白自己是彻底地招人嫌了。
“走吧走吧,这二次污染的危害据说比头遭的还厉害呢。”白小璐临走前不忘再嚷了一句,然后迈着小步子同方晴走了。
秦起有点自失地一笑,一个铅笔盒,这是给自己招了多大仇?不过想也没什么可想的,秦起再吸几口后摁熄烟头后,也走向了教室。
上午安排的都是文化课,秦起也没什么太多的心思放在上面,他以前看书杂,政治、历史方面的杂史野闻翻阅了不少,那些可是比课本里那干巴巴的东西有趣得多,而借着这看杂书的功底,他文化方面的课倒还不差到哪里去。
午间的时候,秦起回到自己的租房后便摆开了画架和水彩颜料、调色盘等等东西,准备开始攻克水彩这座艺考的三座大山之一。
因为临时起意,秦起也没先前裱画纸,直接找了一张300g的保定水彩纸,这种厚度的水彩纸画完后不容易起皱些,将画架摆成倾斜三十度左右的样子后,秦起先用绘画笔起起轮廓来,他画的便是自己这些天晚上画的骨朵儿的速写,现在想看看搬到水彩纸上来效果如何。
他用的涂色法是水彩的干画法,起好稿后秦起便开始涂第一次色,从浅色开始涂起,床、被褥等等选的是偏深的深蓝、草绿等色调(与医院的白色床单完全不一样),人物的面庞处留白,至于头发,则是铅笔勾勒后用黑水彩笔涂深,再用小笔细画。
整幅水彩的透明感出来后,秦起在水色和水韵上再做了些调整和修缮,让整幅画面显出一种透明、湿润、水色交融的感觉来,
这样弄下来,秦起足足花了两个小时才完成,最后在收拾、点醒上又花了秦起一些时间。
一幅《睡梦中的病女孩》完成,秦起都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这幅水彩比他以往任何的水彩画得都好,画面中的女孩给人一种柔和又带着那么点空灵的意味,甚至都有一种不忍去惊扰这个画中女孩的感觉,不过离秦起满意,还是差了不少的距离,单从对色彩、水分的掌握上便有诸般不理想的地方,以秦起就这一场景画了几十幅速写的劲头来看,这幅同场景的水彩重复的次数只会多不会少。
这样憋着一股劲儿画下去,秦起竟然把下午的课翘掉了,没办法,太投入的时候真心把什么都忘了。
等到扔在沙么上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秦起才发觉这天儿都已是麻麻黑了。
“秦起,来楼下帮我搬个大件。”电话那头,白衫利落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些天里,秦起从白衫那里一借一还画册间,两人倒有点“哥们”相称的味道了。
听到召唤,秦起也不敢耽搁,“登登登”地就下了楼。
“这是你家里的冰箱吧,这都搬过来了?”秦起看着那个和白衫一样个头的东西,有点乍舌地说道,不过让秦起安慰的是,冰箱旁边还站着个高个子,看他的架势自己是不用单兵作战了。
“哪能呢,就是从二手市场上淘的,秦起,旁边这位是我师兄,你们俩也别忙着认识,先弄上去再说。”白衫“女汉子”气十足地说道。
秦起和那高个子相互对视着笑了一眼,没说的,就是一个字——干!
等坐到白衫房子客厅的沙发上后,秦起还真觉得自己出了一身“牛汗”,看那位师兄,倒像个没事人般。
白衫给每人面前放了一罐啤酒,然后指着大个子说道:“田咏怀,他在水彩这块上,比我强很多,秦起,有时间你可以多请教请教他,对你的艺考会有帮助的,我师兄挺热情的一个人。”
秦起听这样一说,连忙伸出一只手来,田咏怀笑着握了,口里说道:“白衫在我们班上可是有‘小才女’之称的,我可不能和比她。”
“什么‘才女’,难道我长得这么不待人见,就不能蹭个‘美女’的称号么!”白衫“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