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过来咖啡的那个‘女’秘么?”安以期问道。--
秦起点了点头。
“你从哪里看出他们有一‘腿’了?”安以期继续问道。
“那个,我能说我是猜的么。”对于秦起的这个回答,安以期明显地接受不能,所以秦起的头上又起了一个炸栗子。
“再接再励,我们跟着去会会这个威廉。”安以期战力高涨地说道,她还真没想到,前段时间没有什么进展的事情,随着秦起今儿一来,还真就出现了转机,这真是因为智力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么?不过对于男人有没有外遇这件事,不应该是‘女’人更敏感一些么?话说,秦起在这上面这么敏感,那自己果断要提醒下妹妹好吧,安以期觉得自己也想多了。
从地铁的途中,安以期还在缠着秦起问他是怎么发现两个人之间那种关系的,秦起最后只好以“男人的第六感”做结了。
半个小时后,秦起和安以期站到了一栋公寓楼的某房号前。
让秦起郁闷安以期泄气的是,两人按了半天‘门’铃都没有反应,最后两人只好悻悻地离开了。
回到新南威尔士美术学院的时候,秦起在课堂里听了一堂课,这之后,他便呆在安以晴的雕塑室里画画。
白小璐在知道秦起出关押室的消息后就启程返回了昆士兰州,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没有最后见一眼她,秦起觉得有那么点微微的失落,心里也不禁想道,或许下次见面,不是一两年而是很多年的事情了吧,就是方晴,那段高中时怀着的暗愫般的情绪也消隐在时光中了,时光真是把杀猪刀啊。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间,秦起在安以晴雕塑塑室画他那幅海的作品中,笔触下的东西便有了这么一丝小惆怅的东西,而在海边,一对年轻男‘女’牵着手踩在沙滩上的场景被秦起安排在了画面之中。
这是一幅相当寻常的场景,不过秦起却把它处理得相当好,特别是在线条和‘色’彩的处理上,可以说有一种浸透人心的澄澈。而在背影的处理上,两个人物处理得很有拉斐尔的秀美风格,在线条和细节的表现上相当细腻。
另外,秦起也借鉴了威尼斯画派对于‘色’彩的处理,这个崛起于16世纪意大利的画派,在‘色’彩上非常擅于使用饱满、丰富和多调子的‘色’彩,让画面充满一种抒情的味道。而其最重要的作家,便是画史中留下五百幅‘精’美作品的提香。
秦起听过提香的时间非常早,可以说在文艺复兴三杰之外,秦起听过最多的,就是提香了。
提香在‘色’彩的运用上是举世闻名的‘色’彩大师,人们形容他是提供了威尼斯水城全套‘色’素的画家。从一开始他就把威尼斯的‘色’彩提到高于一切的地步,他画画时喜欢用很粗糙不平的画布,从而使画布上的油料造成闪烁不定的反光,在‘色’彩上,提香通常都用红‘色’作底‘色’,再以浓重的‘色’彩在这种深‘色’底上竞争。到晚年时,更是酷爱用金、橙‘色’系,画面上只用棕、红三种‘色’彩,这种特点,使他的画作不宜近看,而远看则效果甚佳,仿佛酷热中的火焰,浓郁热烈,以‘色’彩的声势取人。
这一点与同为威尼斯画派的代表人物乔尔乔内显然不同,乔而乔内是柔和宁静的,他的作品造型优美,‘色’彩绚丽之外有一种柔和的明暗关系,使他成为威尼斯画派中最具抒情‘性’的画家。
不过与提香留下一屋子大作不同,乔尔乔内只留下可考的六件作品,其中最著名的便是他的《睡着的维纳斯》,这幅画开创了西方绘画中历久不衰的一个题材:‘裸’体的躺着的‘女’神像。
而提香,作为站在威尼斯画派顶峰的人,起初的画风相当细腻,通过‘色’彩和轮廓表现对象,进而发展到主要依靠光‘色’来表现物体,这种风格的变化在中期影响了巴洛克的绘画,而后期则影响了日后‘浪’漫主义和印象主义画派,对威尼斯画派,更是影响了几代画家的创作。
秦起现在,在对西画的借鉴这一点上,可以说是下了相当大的功夫,不过与此同时出现的一个问题是,在把这些不同画家中有益于自己的养分提取出来从而融铸一炉形成自己的风格这一点,秦起做得还相当不够。
秦起的水彩世界,还是缺少那种能够明显标榜自身特‘色’的东西,在鲜明的艺术风格这一点上,秦起现在画下的东西可以说是还很欠缺,不过这也与他的学习和经历相关,在国内,高中时代你所做的,便是为了通过美术学院的入学考试而很努力,到大洋,美术教育主要是集中在学习和借鉴先前的艺术流派和大师的画技这一点上,自我觉醒的那种创作还是摆在相当次要的位置,像秦起,在进入安美之前,对西画的了解可以说是相当寥寥,而要从一个没有深厚土壤的环境里直接种下一棵参天大树,那无疑是很异想天开的事。
不过,在悉尼的这近两个月时间里,秦起接触到的西画渊源和流派之多,可以说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繁复世界的大‘门’,而这大‘门’的东西,如果不有选择地加以利用并进行融合的话,那对秦起来说,很可能便成为一座阻碍他继续前进的大山,因为再借鉴再临摹,无非是从像这个人多一点到像那个人多一点,这在秦起的画技到达某个阶段之后已经没有太多的意义。
所以眼下,秦起通过这幅《海》的创作,也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