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杨康答应姐姐以后到富都时都由他请客,所以已经答应了,”安以晴说道,末了看向秦起道,“你会不会不高兴?”
“啊?”秦起一怔,片刻后才醒悟是安以晴怕自己不喜欢她上杂志这件事,摇着头笑说道:“怎么会?而且迟早你也要上雕塑年签的。t。”
“那个,怎么可能。”安以晴嘀咕了一句,对于上雕塑杂志的事,安以晴就从来没想过,何况是年签之类的,两人说了一会话后,安以晴忽然很认真地说道:“阿起,我妈妈想看看你呢。”
“啊?”秦起这回才是真怔了,向安以晴再确认了一番后,秦起才知道自己没有听错,问道:“那个,你妈妈为什么突然想见我呢?”
“因为姐姐向她提了一下你,我妈妈就想见一见了。”安以晴说道。
秦起听得‘挺’汗的,安以期果然‘挺’帮忙的,这么快就要让自己见家长了,问安以晴道:“什么时间?”
“这个周末,到时要是有时间的话,就周六中午。”安以晴说道。
“我应该没什么事,那到时要准备点什么?”秦起问道。
“那个,平常一样就好,我妈妈很好说话的,到时姐姐也在。”安以晴说道。
秦起点了点头,反正到时候豁出去算了,至少没是见她老爸,据说‘女’朋友的老爸和男朋友才是上辈子的仇人呢。
说完了这件事,秦起才发现自己拿变的画纸没递给安以晴呢,边展开画纸边说道:“在画室随便画的,你看看。”
“这是你画的?”看着画纸上那些萌翻了的小人儿,安以晴还真想不出秦起会画这东西。
“怎样?”秦起‘挺’期待地看着安以晴道。
“我‘挺’喜欢的,可其他人会看不习惯吧?”安以晴抬眼问道。
“那个,我也没想着要其他人喜欢。”秦起挠挠头道,他一时兴起画了这个东西,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小汗。
“谢谢你,阿起。”安以晴点着头道。
在安以晴的雕塑室呆了一个小时后,这之后因为学校还没有安排课程,秦起也就回了自己租房,安以晴想去看看秦起房子里的那些‘花’‘花’草草,也就跟着回去了。
“啊,这些植物比以前长得都好啊。”进到秦起房子里扫了一遍后,安以晴小惊讶道。
“清影姐一直帮我照看着房子,她对照料‘花’草很有心得,我现在也就跟她学习着打理这些东西。”秦起笑着说道。
“嗯,那我以后也跟清影姐学学。”安以晴点着头道,秦起听得倒是有点小暖暖,安以晴的话越来越像是要和自己一起过日子了。
看安以晴在摆‘弄’那些‘花’‘花’草草,秦起也就在客厅里的一张画台上,画一幅山水画。
说起来,去悉尼之后,秦起近乎没画过几幅传统国画,还真有那么手生了,而之前秦起一‘门’心思投到西画如水彩等的世界中去,目的还是在自己的国画上,他想把西画特别是水彩的一些东西移到国画中来,让国画在东方艺术的氛围之外,透出一种现代风尚来,而自从回到安市后,秦起对这一块的尝试就有那么点小热切起来。
秦起画的是一幅青绿山水,他前段时间里大量接触了西画中关于‘色’彩的运用,而这些‘色’彩中,如才画的大海以及之前接触的莫奈的睡莲,都是青绿丰富的‘色’调,秦起正好把自己这段时间对这些‘色’彩的理解反应到眼下的作品中去。
秦起现在画的就是大堡礁,且与自己才‘交’上去的那幅《海》的作品类似,秦起想看看,通过国画这种工具表现之后,它能取得的又是怎样的效果。
勾好底稿后,秦起在连皴带染画出海岸旁的礁石,而海水在天光中摇曳的蓝‘色’,秦起在结合了之前“泼墨泼彩”的技法外,更多的是运用了现在自己对水彩调‘色’的理解。
事实上,水彩的调‘色’与‘毛’笔的刷‘色’有很大的共通之区,就是水彩里的笔刷,其实也是一种‘毛’笔,所以在营造海水那种带着通透的蓝时,秦起借鉴了很多水彩在水、‘色’这方面的运用和自己的理解。
安以晴最后也就站在旁边,看秦起画画,说起来,安以晴是相当不闹的‘女’孩子,而且很能静下心来,比淡‘性’子的秦起更心静,像以前秦起在她雕塑间的时候,秦起每次都还捧着一本书打发时光呢,安以晴则可以在一边静静的就看秦起画画。
国画讲究意境的营造,这与西画更多注重物境营造不同,意境可以说是国画的‘精’神实质,在几千年的中国画传统里,追求意境、抒发主观情感这一倾向,一直主导着中国画的艺术发展,所以“传照写神”一直是中国画最中心的命题。王维在山水赋中说:“凡画山水,意在笔先。”张彦远所谓“骨气形似,皆本于立意”、“画立于意而归于笔”。总而言之,“意旨”是画的灵魂,而这个“意”,既指“意象”,又指“意境”。
秦起现在画这样一幅大堡礁的作品,中心上既是要营造一种意象,又是要营造一种意境,在意象的层面上,秦起有意借鉴“印象派”对光‘色’的处理,让画作捕捉到某一瞬间的光影变化,其作品本身在写实的基础上也透出某种梦幻般的‘抽’象风格来。而在意境上,秦起更多的是尝试去营造莫奈笔下如睡莲般的幽静来,这种幽静,作语言来表达的话,便是余光中《莲恋莲》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