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方这些年的变化不大,不过相比起许学文的不如意来,席方的境况明显好上很多,因为本身画技出众,加上自己爷爷在安市就是一个很有说话权的画家,所以席方毕业一年多来,在安市年轻一辈的画子中,已经算小有名气。
许学文见到席方的地点,便是在一间比较宽阔的地下室里,想来是席方专门租下的绘画场所,车库里除了堆了不少画架子外,还有一张床,和整个车库的简陋相比,这张床可以说是相当奢华了,想来,席方在绘画之余,偶尔就是在这间车库里休息的。
看来,撇去才华之外,席方的努力也是让他收获成功的一个原因。
“学文!好久不见!”席方开口说道,他的热情让许学文那有些暗沉的心情稍稍好过了些。
彼此寒喧了一番后,席方说道:“还没吃晚餐吧?正好,我手上这幅作品也收尾了,我们一起出去吃个晚饭。”边说间,他也就走向了车库角落的冼手池。
“好。”许学文简单地应了一声,他来安市也就想和席方说上几句,能够在饭桌上彼此聊一聊,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吃饭的地点离席方租的地下车库不远,店面不大,看席方和老板的熟络劲,席方应该在这里打过不少牙祭。
“店子是小了点,不过老板烧的菜不错,我一个月中至少有一半的吃饭问题是在这里解决的。t”席方笑着说道。
“哪里都好,小地方还吃得畅快些。”许学文笑道。
点的菜大部分是重口的,席方又叫了几瓶啤酒,笑着说道:“你知道我酒量浅,所以我们喝点啤酒好了。”许学文发现,席方和学校时相比,在接人待物上明显圆熟了好些,不过依然还是相当真诚的一个人。
菜上齐后,两人边吃边聊间,许学文也就把自己这一年多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并把自己想来安市碰碰运气的事情说了,不过对于自己拍卖了秦起一幅山水小稿的事情,许学文倒没有说,这个事情并没那么光采,许学文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学文,来安市是对的,你自己在你们家乡那里,没人帮助的话,还是太困难,就如我们同学,据我了解的,还在坚持着绘画这条道路的,十不存一了!”席方有点感叹地说道。
“高中时候我便是拗着自己老爸选的这个,所以还想在这种路上再碰碰壁。”许学文喝下一大口啤酒后,说道。
“学文,大学里你的努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就是鬼头严,也说佩服你的毅力,你能以全系前五的成绩毕业,我是打心眼里佩服。”席方说道。
“当时只是死用功罢了。”许学文一笑之后,说道。
“我们谁不是死用功,天分、才华这个东西,放到我们这些人身上,长短也都差不了多少,毕竟不是秦起那家伙,对了,学文,你知不知道就这几天里,秦起在威尼斯艺术节上获奖的事?”席方抬眼问道。
“啊?我只是知道他在悉尼艺术节上获奖的事情,威尼斯那边,也有斩获了么?”对于席方口里吐出的这个消息,许学文还是相当惊诧的。
“安市这边的媒体这些天里对这件事可是报道得上天了,反正我现在每次回到家里,老爷子都要拿秦起跟我说事儿,让我向这家伙靠齐。”席方笑着说道。
“在学校那时,我虽然也知道秦起在画画上很有潜力,可也没想到他能在国际舞台上展露头角。”许学文说道。
“谁说不是呢,那时只是想到这家伙肯定能在国内画坛占个位儿,却没想到,那家伙压跟就没想着国内这块地儿。”席方笑着说道,末了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还跟你说个好笑事儿,就前天,两个老外专门找上了我,说是意大利那边的收藏家,专门问我有没有秦起的作品没,也不知道他们的鼻子怎么这么灵,连我这样作为秦起同学的人都不放过,不过可惜啊,我虽然和秦起同学了两年,还和他一起出过国,可压跟就没收藏着他一幅画!学文,我看那时候你跟着秦起学习的时间很多,保不准有他的几幅作品吧?”
许学文被席方的这一番话说得一怔,那时他确实花了很多时间放在学习秦起上,毕竟全班同学中,秦起的进步不像席方一样,有家学渊源在那里,真是一步一步进上去的,虽然那进步的速度妖孽了点,许学文也就把自己学习的重心放到了秦起身上。
听到席方这样说,许学文有点苦涩地说道:“那时秦起是给了好些临摹的画作,不过你也知道,那时候我根本不会想着把秦起的那些作品保存下来,所以差不多全部弄掉了。”
“差不多?”注意到了许学文话里的用词,席方问道。
“就是还剩下一幅,这一幅也是夹在一本画册中逃过一劫的,不过说起来有点丢脸,这幅山水小稿我送去了拍卖行。”
“是不是一幅画琅山的?”席方问道。
“怎么,你看过?”许学文倒是一惊,秦起的那幅山水小稿还就是画琅山的。
“没看过,不过听过,这段时间里随着秦起的出名,俨少白也是跟着出名了。”席方笑着说道。
“俨少白?这是怎么回事?”许学文有些奇怪地问道。
“俨少白出名,主要是因为他在秦起威尼斯艺术节之前,便花八百万买下了秦起的一幅作品,之后便被翻出他曾在这之前拍得过一幅秦起学生时候的作品,那幅作品的内容自然也被人抖出了,听你这样一说,我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