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这样叫了,叫我哥,叫她嫂子。”江逾白把潸潸拉怀里,酷酷的对阿浪说。
潸潸指指阿浪又看看江逾白,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她对阿浪说:“清苒很喜欢你送的花,可要再接再厉呀,希望你能尽快和她在一起。”
阿浪感激的看了他俩一眼,“我现在就去”。
“阿浪。”江逾白叫住他,“等会儿,我母亲在那里。”
阿浪点点头,然后才离开。
潸潸看着他的背影说:“真希望他们能幸福。”
离开了医院他们又去了江培风家,江培风正拄着拐杖学走路,大概很是辛苦艰难,他满头大汗,小宝在一边扶着他。
“风叔,您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潸潸放下给小宝买的礼物,要是平时小宝早就跑来拿了,可这次他很有耐心的先扶着江培风坐下,然后才去拿礼物。
江培风微笑着摸摸他的头,看的出来,他现在很疼小宝。
江逾白和潸潸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欣慰,韩晴从厨房里出来招呼大家,“赶紧来吃饭,我和保姆做了好多菜。”
吃饭的时候江逾白陪着江培风喝了一点儿小酒,却给潸潸念叨了半天,现在小李已经升任为公司的安保部经理,新司机又找,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江逾白自己开车。
“没事儿,我让我的司机送你们。”江培风又给江逾白的酒杯满上。
“风叔,我们一会儿还有事,您让他喝醉了怎么办?”潸潸不依了。
江逾白搂楼她的肩膀,“好了,就一杯,我酒量哪有那么小”。
吃完饭,潸潸和江逾白起身告辞,江培风坐在轮椅里把他们送出去,他忽然回头对韩晴说:“我们中午喝的那种冰酒还有一瓶儿,你去拿来给逾白带回去。”
韩晴回去,江培风才问:“逾白,最近你有看到荷心吗?”
江逾白点点头:“今天在医院里见过。”
江培风叹了一口气:“逾白,所有的错都在我,你要怨恨也怨恨我,她一个女人家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已经很不容易,而且我现在有儿子有韩晴,她却什么都没有了,逾白,算我求你,对她好点儿,毕竟她也养了你这么多年。”
江逾白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风叔,我向你保证我还会叫她母亲,但是真不能和以前一样了,不仅是我,连她自己也做不到坦然了。时间,希望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希望时间能治愈一切伤口。”
“好吧,逾白,我信你。”
话刚说完,韩晴拿着酒走出来,她把酒交给江逾白,然后笑着说:“以后你来把他的酒都拿走,省得他整天惦记。”
潸潸想起江家的那个地下酒窖,不由的抿嘴笑了。
上车后,江培风的司机问:“逾白少爷,我们去哪里?”
江逾白问潸潸:“对呀,你不是说还有一站吗?是哪里?”
潸潸对司机说了一个地址,然后对江逾白说:“你应该猜到了吧,我知道你找到这个地方好久了却没有勇气登门,我今天和你一起去。”
“你……?”江逾白不知道说什么,潸潸想到他的心里了,可是事到临头,他江逾白竟然也有怂包的时候。
潸潸抓着他的手小声说:“这是你说的,做事不要留遗憾。”
一路无话,但是潸潸从他僵硬的坐姿看出了他满心的紧张。
车子到了一条小巷子外开不进去,潸潸和江逾白下车,步行走进去。
在一家门前,潸潸停下来,她敲了敲门,然后高声喊:“有人在吗?”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脚步声,门缓缓的打开。
江逾白看到一张女人清瘦的脸孔,他后退一步,嗓子里仿佛被毛桃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女人更是惊愕,她愣愣的看着江逾白,眼睛里蓄满泪水。
潸潸这条小棉裤简直不能再贴心,她拉住女人的手往里一推:“杨柳阿姨,我们屋里说话”。
杨柳这才反应过来,她忙侧身让他们进来,然后抹着眼泪关上门。
进屋后她想去泡茶,江逾白却站在四处看她住的房子,房子还是早些年的旧平房,收拾的很干净,但是也不难看出她这些年过的并不好。
“我们不是来喝茶的。”江逾白忽然冷冷的说。
杨柳手里的茶杯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摔的粉碎,她受惊似的清醒,然后哭着对江逾白说:“我一直以为你生下来就死了,当有人找到你说你是我儿子的时候我是不信的,可是当我在会场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我的孩子,当时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也不知道会给你带来那么大影响,我没脸见你,没有尽过一天做母亲的责任反而连累你,我该死。”
说着,杨柳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要连续的掌掴自己。
江逾白握住她的手腕,他的眼眶通红,颤声说:“我没有怪你,我不来看你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这些,你得给我时间。”
潸潸心里也难受,她知道今天这么做对江逾白来说有点残忍,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要接受自己私生子的身份,还要接受爸爸*生下去自己却是被爸爸的正妻养大的事实真的不是个简单的过程,但是这个心结不解江逾白会更难受,现在只有她才能帮他解开这个结。
第一次的见面感觉并不会好到那里去,大部分时间都是潸潸在和杨柳说话,不过这个她已经很满足了。
临走的时候,潸潸悄悄的在茶杯底下放了一叠钱,江逾白其实是看见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