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怎么了?”黛玉第一时间感受到贾敏的反常,不由问。
“老爷……”贾敏面色惨白,几乎说不出话来。黛玉忙握住她的手,输了些能量进她体内,才好些。做完这些,黛玉忙拿起家书——让贾敏失色的罪魁祸首。展开一看,不由也变了颜色,脸上满是痛苦。这时候晟玉也觉得事情不对,忙抢过黛玉手中想信纸匆匆浏览一遍。
“母亲,姐姐,这……爹爹,爹爹怎么会突染重病?”这封家书并非出自林如海的手笔,而是三王爷派人送来的,说林如海在江南突染重病,如今已一月有余,名医请了无数,开了药方,都不见效,如今已经束手无策了。
“母亲,我要去江南!”黛玉突然郑重了脸色,斩钉截铁的道。她早该想到的,前世……前世爹爹也就是在这前后生病的,那时他没扛过去,今生她绝不要爹爹如此,哪怕是拼了命,她也要逆天改命!她林黛玉重活一世不是做缩头乌龟的,如果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好,那才是虚妄了此生。
“不行,你一个女孩子家,千里迢迢的怎么可以?”贾敏坐在躺椅内,伤心不已,虽有黛玉输了些能量,却仍是很虚弱。
“母亲!”黛玉叫了这一声,不由红了眼圈,“母亲……如今只有我能救爹爹了,我必须去。我苦学医术数年,如今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
“玉儿……你……”贾敏听得半信半疑,微微欠身,问,“你能行吗?”
“母亲放心,爹爹的身子一直是我调理的,只要女儿到了江南,一定保证爹爹平平安安的。母亲,女儿从未在您面前打过诳语,您可一定要相信女儿。”
“好!”贾敏也下定了决心,“我同你一起去。”说着便要扎挣着起来,命丫头拿出门的衣服,并收拾行礼。黛玉忙按住,仍府贾敏靠在躺椅上,边道:“母亲莫着急,先听我说。父亲的病等不得,须得快马加鞭赶过去才行。您自己的身子尚且不好,如何经得起奔波劳碌?万一您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白白让父亲担心?因此,倒是女儿一个人去的便宜。”
“可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好抛头露面的?”
“母亲放心,我都想好了,我做男装打扮,横竖出了京城也没人认得,倒也方便。”
“姐姐,带上我!”晟玉突然拉住黛玉的袖子,两个圆溜溜的大眼睛恳求看着黛玉。
“晟儿,你留在家里照顾母亲。你放心,我一个人去就行,姐姐保证把爹爹治好。”学了几年,黛玉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信心的,再说她还有底牌——异能,若真是什么罕见的疑难杂症,医术无法解决的,便是耗尽异能,她也一定要治好爹爹。再说她总觉得江南之事没有如此简单,爹爹的病说不定也有什么隐情。万一真有什么危险,晟玉去了不仅没有帮助,反倒连他也不安全起来,因此倒是不让他去的好。
晟玉却仍是不甘心,但黛玉执意不肯,又给讲了不少道理,他才勉强同意留下。
黛玉想在京中出了父母便只有太后对自己最好,自己此次走的匆忙,便是来不及面辞,起码也要派人跟太后说一声。不想却因此引来了一个麻烦——
黛玉刚带人出了城门,便被一行人拦下了。
“公子,有人拦道。”黛玉正带翠竹、雪雁一身男装做在马车内,小厮突然回禀说。
“是何人劫道?”黛玉故意压低了声音问。话音刚落,便听外面道:“黛玉妹妹,是我。”黛玉听出是柳逸轩的声音,便掀开车帘向外忘了一眼,果然是他。
“世子拦我的车,不知是何故?”林黛玉微微施了一礼,淡淡的道,“我有急事,还望世子爷放行。”
“黛玉妹妹,你的急事我已知道了。皇祖母说江南路途遥远她老人家不放心,所以派我来保护黛玉妹妹。”说完还强调了一句,这是太后所下的懿旨,违背不得。
话说到这份儿上,黛玉也只得从命,何况她此次出来匆忙,带的人并不多;原还担心万一路上又什么突发情况忍受不够呢,如今可不用愁了。柳逸轩虽为男子,与自己同行多有不便,但事情紧急,此刻哪还顾得了这许多?一切等先解决了这事再说罢。
于是柳逸轩便携待遇一路南行,对外谎称的过路的行商,黛玉是他的小兄弟。下人们便也管柳逸轩叫大爷,管黛玉叫二爷,一路上倒没有丝毫破绽。
直到江南地界儿,连续赶了十几天路,众人都有些吃不消,食物、用品也都有些短缺,黛玉便和柳逸轩商议靠岸稍事休息一宿,顺便补给些东西。谁知下了船,想投客栈,熟料码头的客栈全部客满,一个空房间也找不到。众人寻思着要不回船上休息算了,正踌躇间几个鲜衣怒马的豪奴疾驰而过,差点伤了黛玉,柳逸轩一气之下便甩了那豪奴一鞭子。
那豪奴登时便不依了,嚷着要人打柳逸轩。柳逸轩带的人也都不是吃干饭的,十几个人把架势一摆,那几个豪奴心知不敌,便叫嚣着“有种你们等着”“有本事你们别走”之类的话纵马而去。
“哥哥……”一路上黛玉都是这么称呼柳逸轩的,她看向柳逸轩,说:“我们走吧,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虽不怕他,但闹起来一时半刻解决不了,怕是要误事的。”
柳逸轩也很不以为然,跟这些小喽啰虚耗时间,却是不值当。
刚刚那几人显然是叫帮手去了,而且帮手明显离此处不远。黛玉他们刚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