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飞的特意提醒,郭嘉只是报之一笑:“二将军糊涂啊,你说连你都懂这个道理,主公他能不懂?”郭嘉说完便扭头不去理睬张飞。
张飞还在一旁责怪郭嘉不仗义,关键时刻不给力,却听宇信直接宣布道:“既然众将相求,那我就罚许褚半个月内不许出战,即便上阵也只许旁观。”
宇信说完便伸手去扶许褚,并温和地叮嘱他要好好养伤,表示自己还盼着他再立功勋!众将一听都欢喜非常,看来大伙儿是误解主公了。
许褚更是感动不已,当场叩拜道:“谢主公,褚誓死报效主公大恩!”
宇信微笑着点了点头,让亲卫扶许褚回帐休养。众将见没有其他事,也纷纷向宇信告礼回营,唯有郭嘉和鲁肃留了下来。
宇信见郭鲁二人未曾离开,点头示意他们入帐说话:“奉孝、子敬可是有话要对我说,既如此就请进帐详谈。”
郭鲁二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彼此的心思,不由开怀大笑起来。聪明人之间的交流永远都是那么轻松,只需要一个眼神就搞定了。
当三人进入主帐后,宇信才开口说道:“你俩坐下再说吧!”
郭嘉鲁肃先施了一礼,这才缓缓入座。入座后,二人又相互推诿了一番,最后还是由郭嘉说明了来意:“主公之意嘉已明白,不过此时董卓军上下兵无战心,如若我军今夜前去劫营定能大获全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擒得那董卓,主公难道要放弃这等天赐良机吗?”
宇信听后转头来看鲁肃,却见他正微笑着看着自己,顿时明白恐怕这二人是早已商量妥了,这次专门来劝说自己发兵偷袭董卓的。
对于郭嘉的主意,宇信一点不感到意外。想郭嘉在颖川书院学的就是兵法韬略,自然对战机有着得天独厚的敏感性。不放过任何一个击败对手的机会,不正是兵家的作风吗?
郭鲁皆为宇信的心腹,三人在一起商量大计,自然不需要隐藏什么。故而听了袭营计划后,宇信只是拍案长叹了一声,而后缓缓起身徘徊,片刻过后才艰难地说道:“两位军师之计甚妙,这一点我非常坚信。只是那董卓曾有恩于我,虽说他为相以来倒行逆施,可说到底他并没有篡权之举,我实不忍加害于他。”
郭嘉和宇信呆的时间也不短了,当然清楚宇信的品性,知道目前恐怕很难改变他的想法,于是退而求其次,建议道:“主公虽然不肯趁人之危,可防人之心不可无。董卓一心想要偷过洛水,只因我军阻难才没有得逞。今日他唆使吕布阵前挑衅又未能如愿,嘉料其必怀恨在心。嗯,若嘉所料不差,今夜营中必有变故!”
鲁肃非常赞同郭嘉的话,当下说道:“主公,董卓者,豺狼也!我等当小心防范,免吃大亏!”
宇信心里明白郭嘉鲁肃不仅没有逼迫自己,反而提醒自己要多加提防,内心不由感到十分欣慰,当即委托道:“今夜之事就有劳两位军师费心了,营中将士全凭二位军师调遣!”
郭鲁二人闻言急忙起身应诺,随后一同退出中军主帐,携手布置营防去了。二人自出山以来,还没在战场上露过一手,如今碰上西逃的董卓军,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果然不出郭嘉所料,当夜子时未到,幽州军营外便有些风吹草动。宇信兀自站在主帐外也察觉到营外有些异样,不禁摇了摇头,暗道也许自己真的太感情用事了,这董卓果真卑鄙。
想到这里,宇信径直转身回到寝帐,入帐时对身后的亲兵吩咐了一句:“传令二位军师,‘大鱼’要活的!”
今夜被派来袭营的董将乃是凉州系的老人张济。因为吕布白天受伤的缘故,董卓听从李儒的建议,决定趁夜偷袭幽州军大营。结果很不幸的是张济中了头彩,担当这次夜袭的领队。
张济作为一个武将,其武艺并不是很高,反倒是他的侄子张绣曾有幸拜在枪神童渊门下,习得一身好枪法。若论资排辈,张绣应该算是宇信的同门师兄。
恰巧今夜张济也将侄子张绣带上了,因为久经沙场的他本能地感觉到今夜的斩首行动要遭失败。为了增加活命的机会,张济不得不把视若己出的侄子带来,以防情况不妙时也好攀个交情求条生路。
张济一路上虽然十分小心,但还是钻进了郭嘉鲁肃两位大神级军师共同布下的圈套中。也算张济有先见之明,若无张绣在场,估计他今夜只有死路一条。
张济偷袭不成,反被幽州军团团围住。厮杀中,张济被张飞盯上,两人战不到十合,张济便被张飞一矛扫落下马生擒去了。
张飞瞥了一眼被士兵绑住的张济,沉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趁夜偷袭我军?”
张济被张飞一对圆睁的虎目吓了一跳,赶紧告饶道:“将军饶命,小人乃董相国麾下中郎将张济,今夜特……特奉相国、军师将令前来袭营。”
“嗯?”张飞一听这话,顿时气得面目通红,“董贼果然无耻,我兄念及旧情,未曾攻打于他,他却反生歹意,要害我兄长,是何道理?”
“这……”张济无语了,这叫他如何回答?自家主公的人品确实不咋的,可为人臣子的哪能私下非议主上呢?
张绣远远看见叔父被擒,顿时气得双眼赤红,一路冲杀过来要抢张济。这张绣的武艺果然不是盖的,沿途挡者不死即伤。
张飞自然也看到了张绣,点头询问道:“那是何人?”
张济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