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信跟着张让来到辨皇子学习的地方。一看到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宇信又在心里感慨了:“哟哟哟,真够气派的,皇子的学习条件就是不一般。”
不过转念一想宇信又大摇其头。这哪里是读书嘛,皇家教育简直就是享受生活,这种环境能教出好学生才怪。
张让见宇信发呆,笑呵呵地上前来拍宇信肩膀,客气地说道:“宇大人,这里就是辨皇子学习的地方,咱们快进去吧,别让辨皇子等急了。”
宇信一看张让那副笑脸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这太监的尊容看着实在令人不舒服。尤其是太监笑起来比哭起来还让人觉得难受,但表面宇信还得笑着请张让先行一步。
跟着张让进了殿门,宇信就看到辨皇子正坐在上好的檀香木桌旁,手上不知在把玩着什么玩艺儿。
张让此时也顾不上宇信了,急忙小步跑到辨皇子身旁,极其谄媚地禀报道:“辨皇子,您快看啊,老奴把陛下为您选的伴读引来了。”
“马屁精!”宇信生怕张让又用他那鸭公似的嗓子唤自己名字,赶紧自觉地上前躬身施礼,嘴上恭敬地回复道,“臣宇信奉陛下之命,特来为皇子伴读。”
张让这时也在一旁,甚是配合地夸赞道:“辨皇子,在这满朝文武中,宇大人可谓文武双全。陛下对宇大人都很是看重,今日还特意让老奴转告您要好好向宇大人学习,不要成天和只会舞刀弄枪的粗人亲近。”
宇信一听这话,立即扭过头去狐疑地看了一眼张让,心里骂道:“你个臭不要脸的老家伙又在给我下套。我这会儿还没上任呢,你就开始挑拨我和辨皇子的关系,小心以后生孩子没pì_yǎn儿……呃,你好像这辈子都没机会有孩子了。我咒你壮年时就变秃头,中年头顶生疮然后烂掉,老年最好得痴呆症变成一个傻子。”
哪知辨皇子听到这里,竟然热情地跳到宇信身边,拉着宇信的手欣喜地问道:“宇师,你可算来了,我今天一大早就等在这了。听母后和舅舅说,你可厉害了,所以我才向父皇求情让你来教我。”
张让这番心计算是白费了。刘辨才多大啊,就算他再聪明,也听不懂你话中隐含的真意。老家伙聪明一世,怎么糊涂一时啊?下次要想再耍这般小心眼儿,记得看清对象。
宇信突然一怔,猛然发现他好像理解错了,这张让……哦,宇信旋即明白张让这番客气的用意。这老东西敢情是在提醒我要看清形势,注意站对阵营,和辨皇子保持一定距离。宇信顿感无奈,只好笑着向张让点了点头,表示我明白您老的意思了。
张让果然是个老人精,既见宇信点头,当下笑着给辨皇子施了一礼,然后退出了殿堂。
辨皇子见张让走了,才悄悄对宇信说道:“宇师,母后和舅舅都说这张公公是个大坏蛋,叫我不要和他多说话。”
宇信看着刘辨一脸认真的样子,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容易受骗啊:“唉,我只想说其实你那舅舅也不是什么善人。”
宇信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轻轻摸了摸刘辨的头回答道:“皇子说的是,那张公公良心大大的坏了。皇子放心,以后我少和他来往就是了。”
刘辨闻言开心地笑了。也许在刘辨的眼里,何后和他舅舅是不会欺骗他的。可惜的是,他是皇子,而那两位是皇后和大将军,这身居高位的能不说谎话?
和刘辨相处了几天,宇信从心底觉得刘辨其实是个很天真善良的孩子,只是偶尔有点迟智和懦弱。按现在人的说法就是脑袋瓜子反应慢了点,个人又没什么主见,胆子小,容易被糊弄。
现在宇信当了刘辨的老师,出于疼爱和职责的原因,宇信决定尽力帮助这个孩子改变这些不足之处。
宇信深知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现在需要的不是大量的知识,而是需要一个美好的童年生活,所以也没打算教刘辨什么四书五经之类的。再说那些宇信也不是很懂,就是抽空和刘辨玩玩,在玩的时候给刘辨讲一些浅显的道理和知识。还有就是把现代的一些锻炼身体的方法教给刘辨,诸如跑步、仰卧起坐、俯卧撑等等。
宇信打心眼儿里认可的是素质教育。结合汉末是个动乱的年代,因而宇信看重的还是身体,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好在皇宫里什么都不缺。除去读书的地方,诸如跑马场、演武场、钓鱼池等娱乐场所应有尽有。宇信合理安排了教学内容,上午就进行室内教学,下午就带刘辨去场外游玩,使刘辨进步得非常神速。
这天,宇信又重新做了一副象棋,带进宫里给刘辨玩。刚到殿门,守在门外的太监就扯着嗓子通报。
宇信最是受不了这个声音,但也只有无奈地摆了摆头。封建社会坑死人啊,好端端的一个爷们非要被拉去在一处极不恰当的地方割上一刀,从此变得男不男女不女的,看着就让人犯恶心。
宇信刚走进殿门,抬头就看见刘辨兴冲冲地地朝他跑来。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刘辨也喜欢上了宇信,觉得他是这天下除母后外最好的人。
刘辨一脸笑容地拉着宇信的衣袖,十分欢喜地问道:“宇大哥,你终于来了,我都无聊死了。呵呵,今天给我带什么新玩艺儿来了,快拿出来让我瞧瞧吧!”
因为宇信平时待刘辨很好,和刘辨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刘辨慢慢地把宇信当成了兄长一般对待,宇信也渐渐把这个孩子当作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