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较近的鲜卑士兵眼见首领被杀,一个个吓得两腿一软,不少当场瘫倒在地。t/这些近卫军的职责便是保护厥机,如今厥机已死,他们就算能活着回去估计也得陪葬。
稍微胆大一点的鲜卑士兵还想上来为厥机报仇,以求将功赎罪。结果不等宇信动手,就见从后面冲上来的赵云手起枪落,将一名准备从背后偷袭宇信的鲜卑士兵生生钉死在地上。
那名偷袭失败的近卫军偏偏不能立马死去,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声,闻者无不头皮发麻。这就是偷袭者的下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赵云拔剑怒视四周,冷哼一声:“顽抗者……哼,他就是榜样!”
宇信也不言语,独自驱马来到厥机尸体旁边。凝视着厥机死后那仍不甘心的面容,不禁冷笑一声,这是强者对弱者的耻笑!
不等一众鲜卑败兵反应过来,宇信迅雷般地刺出一枪。等他收枪在怀时,周遭鲜卑兵才看清那枪尖处顶着一颗光亮的人头。再仔细一瞧才发现,那颗人头正是他们的首领厥机。
宇信是个彻头彻尾的务实主义者!在拥有绝对实力后,他依旧不喜欢在活人面前说教,任何可能给对手翻盘的机会都必须尽早扼杀掉。平静地漠视着死人才是最炫丽的示威!
许褚此时也从鲜卑人背后杀到,瞥见宇信早已击杀了厥机,连忙上前恭贺道:“主公神勇无双,乱军之中轻取敌首,可喜可贺。”
宇信看了一眼一脸憨厚的许褚,这才想起被自己派去阻援的二弟张飞。这可不是一般的危险任务,三百骑对战三万大军!
许褚离开了涧口,那张飞会不会有问题?宇信顾不上再拿厥机的人头震慑敌胆,赶紧问起涧口的情况:“许褚,涧口处敌情如何?二弟和虎豹骑将士情况怎样?”
许褚闻言回答道:“二将军正在涧口阻挡鲜卑铁骑的进攻,短时间内涧口可保无失。”
宇信听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虎豹骑顶住了涧外大军的围攻,否则后果真是不敢想像。转头望向另外几个跪地求饶的鲜卑大将,宇信一声怒喝:“尔等想活还是想死?”
那几个亲眼目睹厥机死法的鲜卑将领早就吓得肝胆尽裂,眼下还处在大脑发晕的状态,只顾没命地磕头乞饶,压根没听清宇信的问话。
在这些摇尾乞怜的鲜卑人心里,汉人都是假仁假义之辈。仗打败了、不幸被俘了只要乖乖投降就会被宽恕释放,说不定还会捞到一笔赏赐呢!
宇信见状眉头一皱,显然已动杀心:“既如此,休怪信心狠手辣!”
还好当中有一个鲜卑将领略微懂些汉语,一听有活命的希望,慌忙膝行向前,在宇信马前磕头泣述道:“将军饶命,我等愿降。”
宇信冷哼了一声,缓缓垂下握枪的右手,扭头不再去看这几个没骨气的杂碎。唉,留他们一命不是宇信发了善心,而是这些降将确实还有利用价值。
沉默了半天,宇信终于丢出了一句话:“尔等可愿出去招降外面的部从?”
经那名鲜卑将领的翻译,那几员俘将哪还能不明白宇信的意思,这是要把他们一网打尽啊。但有生机,这些降将也不再顾忌脸面,当即叩首赌咒发誓道:“勇猛的大汉将军,我等愿意率众归降。”
宇信强忍住对这群虚伪敌人的恶心,脸色勉强好转一些后才对着许褚吩咐道:“许褚,带上这几个人到涧口去,我处理完这些降兵后就来。”
许褚听令后向随从一招手,自有骑兵上前将宇信马前的几个敌将绑了起来。战场上就是这样,战败被俘的那一刻就意味着性命受制于人,是生是死皆由胜利者说了算!
宇信要留下来处理其余降兵,许褚也不便多说什么,当即抱拳告辞道:“主公,褚先行告退。”宇信平静地点了点头,示意许褚可以离开了。许褚得令后,这才带着几个被绑成粽子的鲜卑俘将往涧口赶去。
许褚走后不久,许定就带着五六十骑从后面赶来。许定难得露出笑容,抱拳禀报道:“主公,涧内敌军业已大部被歼,蹋顿将军正在满山涧地抓捕俘虏。末将怕主公有失,特先行赶来护卫。”
宇信指着跪了一地的鲜卑降卒,淡淡地说道:“派人去告诉蹋顿,不要伤害俘虏,把他们暂时看押起来。你暂时留在此处,看管好这些降兵,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许定和许褚一样,两兄弟都是忠厚寡言之人。如今宇信发话了,许定自然得不折不扣地执行,当即指派了几个人去给蹋顿传话。
宇信交待完后,这才叫上赵云纵马朝涧口赶去。来到涧口时,只见涧外的鲜卑铁骑已经停止进攻,大军只是团团围住山涧。
张飞已从许褚那儿得知了宇信枪挑厥机的消息,如今见大哥到来,赶忙笑嘻嘻地上前祝贺:“大哥把活干完了?呵呵,俺在这儿还没杀过瘾呢?”
宇信闻言面色一缓,轻声问道:“怎么样,这些鲜卑人愿意投降吗?”
张飞沉声哼道:“大哥,外面的胡狗将领似乎不太识相,不咋乐意率众投降呢?现在那些俘将正在和他们谈判。”
宇信不禁皱了皱眉头,现在拖下去只会让情势更为不利!策马来到那几个受绑的鲜卑降将面前,宇信厉声喝斥道:“尔等莫非以为我的枪不利否?竟敢出尔反尔,不投降只有死!”
几个被俘敌将一听宇信要动手杀他们,当场吓得哭爹喊娘地趴地求饶,其中一个降将辩解道:“将军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