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身形,望逸霆心中亦是凛然,伸手将玉虚忘情琢抓在掌中。
刷..........................
整只琢子顿时迸发出璀璨的琉璃金光,直接朝着那延绵过来的剑气,轰然砸了过去。
玉虚忘情琢在半空中拉出一道璀璨的流光,闪电般的砸在万丈剑气上。
轰....................
然而无往而不利的玉虚忘情琢,这一次在那浩瀚无匹的剑气下,却是无功而返了,一声轰然巨响间,虚空震荡,玉虚忘情琢上的琉璃金光骤然黯淡,倒飞出去,竟是不能挡住那万丈剑气片刻停留。
看到这一幕的修士和各派的长老,无不骇然色变,眼神深处皆流露出深深的恐惧,风凌子果然不是好惹的,这下望逸霆要遭殃了。
这种恐怖的威势,极限的速度,无匹的锋芒,眼看是躲也不及,挡也不得,进退维谷之际,望逸霆面色一暗,召回玉虚忘情琢,深吸了一口气,身子纹丝不动,伸手在储物戒中抹过,取出了一件多年不曾动用的东西,摊在手上。
“万载流芳,移形换位,替代之术。”
“叱!”
望逸霆的声音,若清泉般流过,诡异的是,剑煞之气,明明已经触及了鼻尖,偏偏在这一刻,好像时间停止了一般,任由其咏念。
一字一句,不急不缓,声音却字字拔高,到得后来,若晨钟慕鼓,响彻整个悬浮山。
一轮红日,如自海面跃出,倏忽之间,悬于顶上。
其下,一朵难以言状的奇花,仿佛吸进了太阳光华,须臾之间绽放。
轰..................................
花瓣合拢,诡异的时间停止之感消散,不知道是由极慢到极快之间的对比感,还是真的时间加速,将前方的停滞补足,总之眼中甚至见不得残影,剑煞之气,已然轰到“万载流芳”之上!
刹那间,若秋风萧瑟,雨夏秋昝,繁华落尽,飘零雨中花,零落碾作泥。
四散的花瓣凌乱,奇异的暗香涌动,唯独少去了,花瓣之中的人影。
万丈剑气,轰然爆开,方圆数十丈,一片狼籍,便是由各大宗门长老联手布下的结界,也为之破碎,仿佛天倾似的,崩涌若剑雨,化剑气如雨中。
无处宣泄的剑气,甚至凌云而起,径直轰击在苍穹之上,似乎要开个天窗,放入些许混沌之气,才能浇灭它心中的愤怒。
如此威力不凡的一击,尽是落到了空处,只余下,片片花瓣,妆点这疮痍。
“嗯?”
“这是怎么回事?”
上空之中,玄尘等人带着诧异的疑问,远远地传了出来,不知道望逸霆是如何躲开那一剑的。
恰在此时,百丈开外的空气忽然一阵阵的模糊,仿佛珍珠串成的帘幕,卷帘时迷蒙的波动。
旋即,望逸霆的身影,在虚空中重新显露了出来,凌空而立,手执玉虚忘情琢,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分毫的改变,好像不是躲过了致命的一击,只是伸伸懒腰一般。
不过他的心情,却是没有这么惬意,少了一朵“万载流芳”这无异于在他心头割肉,便是以他的城府,也不由得在心中暗叹了一声,满是浓浓的不舍。
风凌子看着空中飘落的片片花瓣,眼中露出一丝诧异,凝视着望逸霆,良久,淡淡的道:“想不到你手里居然会有“万载流芳”这等稀罕的至宝,不过只是为了接我一剑,浪费了一件至宝,却是太过可惜。”
望逸霆闻言,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微笑,缓缓说道:“若是一般人,当然不值得我耗费一件至宝,你那一剑,我若硬接,虽然不至于有性命之忧,却也难免身受重伤,用一件“万载流芳”换你百年封剑不出,我赚了。”
风凌子神色不变,伸手一划,眉间露出一道血痕,丝丝血迹渗出,在空中凝成一个古老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金芒,顿时间,天地色变,乌云笼罩。
底下的刘子枫看到这一幕,神色大变,他隐约间猜到风凌子要干什么了,不禁吼道:“师傅,不要啊!”
“师弟!你这又是何苦?”风烈阳也一脸的焦急,看着天上的异象,急怒交加,就欲出手阻拦,却再次被郑炎、郑冰两兄弟拦下。
风烈阳面色一寒,身上气势爆发,怒视着两人,急切的吼道:“你们两个给我让开,真以为我不敢出手?”
就在这时,玄尘也挡在了风烈阳的前面,一字一句的喝道:“风凌子托大,立下赌约,既然输了,那就愿赌服输,你身为玄清派长老,在众目睽睽之下,难道要包庇同门吗?你这样做,置玄清派于何地!置八大宗门、魔道三宗于何地!置天下修士于何地!”
风凌子扫了一眼各大宗门的长老,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看着风烈阳,淡淡的说道:“师弟,退下吧,我不过封剑百年,修仙无岁月,人生百年,不过弹指一瞬,待我出山那一日,没算清的账,迟早会有个了断!”
风烈阳闻言,神情一怔,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化作一道叹息,黯然的退了开来。
八大宗门和魔道三宗的长老们听到风凌子这番话,神色微变,一时之间,再度陷入了寂静之中。
“天道在上,此次赌约,风凌子愿赌服输,自今日起,风凌子封剑百年,避世不出,若有违此誓,天诛地灭,人神共杀!”一道清悦浑厚的声音响彻整片虚空,犹如大道天音,厚重的音浪,直入九霄青冥。
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