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废话嘛!”
八爷昂着个脑袋看我,我说你不累啊,亏你还能面不改色的这么牛。
“这年头的学校他为了省几个破钱全建在坟堆上,搞得咱阴间无房屋保障人员急剧增多不说,这年头的学生还整天把安眠药当饭吃,原本那些个儿被砸了土包窝坟头)的孤魂野鬼就一坨一坨的,他们还嫌人均面积太大,在那一个劲儿的占地方。”八爷说着气的连眉毛都在那儿玩倒立了:“你别问学校有没有鬼,阳间鬼最多的地儿就学校了,太平间啥的,那就不是个事儿!”
我听了皱了皱眉头,按八爷的说法,那天才少女被鬼害了不止不是没有可能,他可能性还挺大。
“那昨儿晚上文院里有鬼害人没有?”我接着问他。
“你问这干啥?”八爷也皱皱眉头:“鬼差各个部门都有分工,咱黑白无常只管死了人去收人,鬼要害了人那得归牛头马面管。”
我勒个去,原来感情你俩他就个小城管,也就有本事管管小摊小贩那点儿能耐,他丫的上不了大雅之堂,那杀人放火造成实际危害的事儿,还得人家刑警部门来。
不过,在咱大天朝,最牛的还是城管,天朝三千城管他都能占领地球了,在阴间,人气最好的那还是黑白无常,牛头马面那俩半人半动物的,他就不是个事儿!
“那八爷您替我问问牛头马面成不?”我脑子那叫一个聪明,我特地用了个您,我想我满足满足你那与你身高成反比的虚荣心。
“别给爷提那俩坑货!”没想到我这一问八爷反应还挺大,我就琢磨了,黑白无常这俩他已经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大坑了,能被这俩叫坑,那那牛头马面他还不得坑上火星去?
“那俩小子自个儿贪污腐败被上头处分了不说,他还来坑咱俩,连爷上个厕所用了半卷纸都上报说我浪费公物,我说他俩那就是吃饱了撑的报复社会!”八爷愤愤不平的说。
我想着这小子上个厕所干啥了他能用上半卷纸,感情是七爷没敢看的那快播神器你替他看了!
“我说你还有别的事没,你要没事了我就走了,阎王爷还等我陪他开黑哪,再不回去我一百年的工钱就得没了。”八爷不耐烦的催我。
切,我看你那地府的工钱和你们这群不靠谱的员工一样就是个大坑,一会儿这扣钱,一会儿那扣钱的,他还都一百年一百年的扣,他都是整数倒是算起来容易,不过想起白萝卜那破本子上,哥那寿终年纪,我想他们这群坑估计也就这点儿水平了。
“得,我没事儿了,你回去吧。”
我想反正从这小子嘴里也问不出啥有用的东西,那哥也懒得再瞅他那牛逼哄哄的臭脸了,再说阎王爷等着这厮回去成就他的开黑大业呢,万一我这给他老人家耽搁了,那我还不得死煤渣。
八爷这回连哼都没哼一声就钻进他那雕像里没了影。
得,哥这啥也没问着还白搭了我俩亮晶晶的大菊花,要给黄符那小子够他买四咸菜包子的了。
我出了城隍庙没多久就接着了媛媛的电话,我凭借着我那富有震撼力的鬼叫铃声,哥一路无阻的走到了经贸大厦。
媛媛原本说咱俩坐个公交折腾个半个钟头就能到文院,但哥坚持要打出租,这大周末的公交他上头那人就跟奈何桥上那赶投胎的似的,特别适合想要减肥的美女们,你往那公交上一站,从起点站到终点,保管能把你那横向面积给他压小咯!
再说了,哥这第一次和媛媛一起出去,虽然他丫的是去看个死人,但活人的事儿他那丫的肯定比死人的事儿来的重要,咱得给媛媛留下美好印象,显示出点哥作为待定社会十佳青年的绅士风度来。
咱坐着个的士就到了文院,这回儿他花了不整整三八,但哥那丫的不心疼,作为绝世好男人典范,为了美女割点儿肉,值!
那文院在我们市里算得上百年老校,大门竖着个木牌坊一看就特有历史感,上头俩金色大字那叫一个飘逸,一看写这的就是个文化人。
我一瞅:二青文院!
我去,亏你还文院培养文艺青年呢,你咋叫这么个名儿呢,你这是打算公告世人你里头都是一群二里二气的愣头青呢,还是想重点强调你那培养出的都是那二啥青年?
“那个牌子年数长掉漆了,应该是三清文院。”
媛媛看我瞪了个眼就上来和我解释。
嗨,我说你这掉漆掉的,你这也太有损自个儿名号了,你为了你那啥历史沧桑感,你把你里头的学生全给他整成了社会大好特二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