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势而为,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不过我要是答应她,就和当初跟董月娥要求的无论如何都要保障她的读书时间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我摇头说:“不行,还钱其实不急,不是给你算过了吗?只要你把空闲时间全挤出来工作,毕业之前,你肯定能还清债。不过现在这样确实麻烦。你不是没吃饭吗?我先带你去吃饭吧,有事咱们吃饭再聊。”
我还想着吃饭时能想出个好主意,没想到饭吃完了,还是毫无头绪。
得,天黑了,先找家旅馆安顿钱圆圆吧。
我带钱圆圆回市区那边开房,待她住下后我就回叶旋那儿了。
对于我今天的休假,叶旋毫无异义,因为我这段时间太拼了。
想着叶旋的脑子挺好使的样子,我拿钱圆圆的事说成是旁人的事向她求解,她说没办法,现在的社会风气就这样,除非你能做到毫不在意,抱着清者自清的心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否则你压根拿别人没办法,也澄清不了。
嘴长在别人身上,脑子是别人的。你怎么解释是你的事,别人相不相信,肯不肯收口,那是别人的事。
唉!真没办法吗?要不,我问问陆如霜吧,看学校能不能帮忙出个什么公告证明钱圆圆的清白?
我要给陆如霜打电话的时候,心里不由自主的涌起一股厌恶的情绪,有点不想听到她的声音,犹豫一下后,最终没打成,只是给她发了个短信,把事情跟她说了,让她帮忙周旋一下。
短信出去后就如同石沉大海,陆如霜一直没给我回信。
不知道她在干嘛。可能是没看到,也可能是看到了,在为难,不知道这个忙怎么帮好。
原因可以有很多种,我却仍旧不愿给她打电话直接交流。
一大早我让钱圆圆的电话吵醒了,她跟我说学校的老师联系她,让她回校一趟。
我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压力,隐隐觉得有事发生了。
钱圆圆可能也是想到了什么,所以才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让我陪她回校。
我们那传闻实在不好听,学校的领导不会是知道后迫于压力叫她回去解释吧?钱圆圆叫我陪着,应该是希望我能给她做个证明。
可我们俩成双成对的回去,有种耀武扬威的味道呀!一个处理不好,学校领导还以为我们是在挑衅他们呢!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不帮忙解释,别人解释不了,这事跟我关系太大了。
我答应作陪,钱圆圆很开心。
回校的路上,我们俩都挺忐忑的,不知道将要面临怎样的责问。
其实这担心大可不必要,我们俩清清白白的,还能被几句问责找出问题来呀?
有车子做掩护,我们俩进校很顺利,没被人围观骚扰,进教学楼的时候才有些难堪。没办法,沿途被认出,总被那些老师还是什么人拿怪怪的眼神看,小声议论,我脸皮就算再厚都受不了啊!
钱圆圆下巴都抵锁骨上了,一直没敢看人,也不怎么看路,要不是有我偶尔给她提醒,她早撞得满头包了。
跟我们谈事的是她们系主任,一个五十出头的女人,灭绝师太一样的面孔,鼻梁上架副黑色的粗框眼镜,一低头,俩眼跳过眼镜看我们,眼神挺吓人的。
对于我的出现,她有些意外,不过没表现出过多惊诧的表情来,倒是很快赏了我一脸鄙夷,还有对钱圆圆毫不掩饰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