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好,要不然还得帮她处理手尾,太麻烦了。
我点头说:“你要的钱明天才有,银行没准备。”
她昨晚跟我说她哥想见我,我是不想接受这当面的感谢的。只是秋小叶说她哥很坚持,我就只好去了,省得她磨我。
上一回空手,这次买了水果才好意思上去。扔央乐技。
进到病房的时候,秋小叶的家人都在。
为了这个儿子,他们家人可谓牺牲巨大呀!也不知道一家人都不干活,哪里来的钱支撑这个家。
想想觉得秋小叶挺辛苦的,大概她的劳作在家里占的比重已经非常大了吧,因为她爸妈给我的感觉已经老到没办法干什么重活了。
现在她又欠了我将近两百万,如果不像明星一样红起来的话,要还清这笔钱,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
她现在干的活是吃的青春饭,她现在十七八岁,职业寿命按长了算,大概也就十几年的事吧,以她现在的工资水平。一个月两万,不吃不喝给我干十年才还得清,然后她还有家人要养,容易么?
从我进房进。她哥就一直在看着我,他的眼神很怪,怎么说呢,就像上次一样,带着怨恨,让我感觉很是不自在。
不是叫我来表示感谢的吗?怎么会给我脸色看?
跟秋小叶的家人寒喧过后,秋小叶的哥终于发话了,他的声音很怪,就像刚刚学会说话一样,发音一段一段的,还不是很准,挺模糊的。
“你们,出去,我有话跟他说。”
我听他的语气里带着命令的口吻。感觉有点不舒服。
他家里人为他做了这么多事,他用这种语调跟家里人说话。是不是不合适呀?不过,想到秋小叶说的他以前的为人,倒也不难理解。
这是大众病房,他叫家人出去其实并不能清场,不过,秋小叶还是拉她爸妈出去了。
他声音不大,听着又别扭,太难分辨,我只好大大咧咧的坐到床头问他说:“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好,对这样的人,我向来是没什么好脾气的。
他并不答话,只是眯眼看我,眼里狠厉越发的浓郁。
他对待恩人的方式让我很是不爽。就不耐烦坐了,再问他说:“有话的话,你最好快点说,我没什么空在这里陪你。”
跟病人这么说话其实挺不应该的,可谁叫我心里有气呢!
终于,秋小叶的哥发话了,他一开口就让我大为诧异。
“你不认得我了吗?”他说。
我奇道:“我们以前认识吗?”
“嘿!认识,怎么不认识?你再仔细瞧瞧。”
他不这么说我还没怎么留意他长得什么样,现下一打量,似乎真有种熟悉的感觉,只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我说:“你还是直说吧,我想不起在哪见过你了,不过是有点眼熟。”
“也算难得了,我们都好多年没见了,当年也只是见过几面。你还记得以前在月世界玩的时候经常跟你们打架的那帮人吗?”
他一说我马上站起来,差点把凳子顶翻了,指着他张着嘴,可到嘴的称呼,怎么都喊不出来,年代太久远了。
“想起来了?哼!你不记得也正常,你是老大,当然看不起我这种小喽啰。不过,你把我打成这样,就没点印象?”他开始说话还挺拗口的,现在越说越顺了。
草!我一听他说,一拍大腿,过往的记忆就全涌上心头了。
我说过,让一个人死,其实不是最可怕的惩罚,要人生不如死才是。这货就是当年让我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的那位。
说起来当年这事闹得挺大的,只是后来因为这事不好追究(两帮混混打架,警察都懒得管。),我也玩了手消失,事情慢慢的就不了了之了。
我后来有通过渠道知道他被我打残了,只是当时还以为有得医呢,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居然一直都还这样。想想挺对不起他的,我当年也后悔过,内疚过,只是我打他的时候,他确实也是做了让我痛下杀手的事情。
当年我们两伙人火拼,刚开始的时候比较纯粹。两帮年轻人喜欢到娱乐场所玩,泡妞,不小心看上同一个美女或者到舞池中蹦迪挨挨碰碰发生些摩擦打起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再加上他跟的那伙人是一个富二代带头,我们这一伙却都是劳苦大众的儿女,大家都看对方不顺眼。
最大的矛盾发生在当年一次聚会,那天我们这帮人中有一个人生日,叫了女性朋友包房唱k。也不知道怎么的,让他们知道我们在那玩,然后又看上我们的其中一个女伴,就找机会把人偷偷给我们强行带走了。
我们后来得到消息去追,人是找到了,只是也晚了。
他们一伙人,把我们那女伴拉到海边给轮了,我们到场的时候,我们那女伴都让他们给弄得奄奄一息在哭了,身上也衣不裹体,瞧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要知道我们那女性朋友可不是出来混的,我们这伙人虽然爱玩,但从来不乱搞女人,所以叫出来的女孩子都是正常人家的娃。他们把人给我们搞成这样,哪还能善了。
当年我们那么年轻,血气方刚的,当时也没想着报警什么的,一见上面就红眼火拼起来。
他们的人其实比我们的多不少,只是我战斗力惊人,就惨胜了。
因为他当时出言不逊,跟我显摆他上的次数最多,我就重点照顾他跟他们的老大,也就是那个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