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兴没有用酒,不过他拿了一道符出来,吐了点口水上去,然后把那符贴到了他自己的额头上。
老酒罐让我留在了外面,他和吴仁兴一起走进了废墟,在里面转悠了一圈。
大半个小时之后,老酒罐和吴仁兴出来了,他们说晚上再来。
我问老酒罐里面有什么,他不告诉我,还说晚上就知道了。
老酒罐明明是跟我一伙的啊!怎么现在,他倒像是跟吴仁兴穿的一条连裆裤呢?
子夜时分,吴仁兴提了一大包纸钱,还有香烛、符纸什么的,出发了。老酒罐的装备很简单,就是那酒葫芦。
“小心点儿,晚上可比白天要凶险得多啊!”在路上,老酒罐叮嘱了我这么一句。
到了佘桂花家之后,老酒罐找了块大石头,蹲着在那里喝起了酒。
吴仁兴倒是忙活开了,他先是点了烛,然后又敬了香。在搞完这些之后,他拿着纸钱,在那里一把一把的撒了起来。
一边撒纸钱,他还一边叽里咕噜的念一个字儿都听不懂的经文。
有呼呼的阴风吹来了,搞得我全身都凉飕飕的。
这时候,远方出现了一群人,他们正慢慢的向着这边来了。
是村民,他们全都是幺店子村的村民。台欢冬划。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村民们的动作有些木讷,脸也全都是白卡卡的,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村民们到底是谁害死的?”我问老酒罐。
“说不准。”老酒罐叹了一口气。
这时,村民们已经走进那片废墟了。
他们一个个的,全都蹲在了废墟里,然后用手在那里拼命的刨,就好像是地底下,埋着什么东西一样。
村民们虽然已经死了,但他们的手毕竟是肉做的。所以,在刨了那么一会儿之后,村民们的手不仅是磨破了皮,甚至连肉,都给地上的碎石划掉了。
他们似乎感觉不到痛,有的村民,把手指头都给刨断了,也没叫一声,还继续在那里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