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开启示弱的阵势,让他慢慢放下警惕心。以前的招式都太过锋芒,自然引得他的厌恶……
首要之际,是讨好他……
关庭彦看着她小心翼翼将手掌摊开在自己的面前,里面遍布着破碎的碎渣。鲜血染红了她的手掌……
她的眼眸泛着一丝惧怕,像是怕极了会惹得他烦躁。嗓音都刻意压低了一些。
心底滑过一抹不是滋味,她虽然以前骄纵肆意,但终究还是个女人。
只是他一直忽略了这个事实,俊眉微蹙,示意护/士过来给她上药。
“庭彦,我不要她们给我上药。你给我上药好不好,我好怕她们……我讨厌这里的味道,讨厌这里的一切!”乔景妮眸光落在骤然要上前的护/士,忙不迭拒绝。
关庭彦眼底滑过一抹无奈,最终是应了她的要求。
狭长的黑眸示意护/士将医药箱递了过来,修长的手指有条不紊拿出医用镊子将陷入她掌心的碎渣,一点一点极有耐心的夹了出来。
乔景妮时不时发出压抑的抽气,精致的面容满是忍耐疼痛的表情。
关庭彦感受到她憋着疼痛,骤然动作放了轻柔。缓缓将她身上剩余的碎片以极慢的时间夹了出来。
然后是上药,她骤然眼泪簌簌落下,嗓音满是委屈:“庭彦,好疼……”
关庭彦眼眸丝毫微抬,只是淡然道:“那就忍着……”
乔景妮美眸不可思议看着他,只得生生咬着红唇,甚是可怜看着他上完药,替自己包扎好。
关庭彦利落进行完这一切,看着等待已久的医生,微挑俊眉道:“替她检查一下情况如何……”
医生忙不迭上前,认真的一番诊断过后。
“病人现在情况已经好了一些,不过还是要注意,不要让病人太过激动。她的身体情况现在受不得刺激……腿也要慢慢恢复。”医生恭敬对着面前的男人说道。
关庭彦颔首,示意他知道了。
“我会给病人开一些药调理身子,以助于她的恢复。”医生忙不迭带着护/士离去,生怕打扰了他们。
乔景妮看着关庭彦也要离去的身形,倏然小心翼翼揪住他的衣衫一角。美眸满是可怜:“庭彦,你不要走。我好怕……”
关庭彦俊眉微蹙,抵不过她这般。终是选择在她身边一侧坐着。
乔景妮眼眸泛着一抹喜色,很快被她掩去。小心翼翼看着关庭彦道:“庭彦你知道吗?我很羡慕久年有你这样的老公,我承认一开始我嫉妒她。现在我释然了,虽然我还是喜欢你。但我会选择祝福你们……毕竟,我现在这样已经没有资格再去和你在一起。我也知道,你不会喜欢我……”
关庭彦英挺的眉微蹙,不知道如何回应她。她开始的浓烈的阵势,他自然也是明白她的真实想法。
只是,他从来都没有把她真正看入眼底过。他们之间不过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工作上的联系。
若不是她的工作能力优异,他找不到第二个这般合适的人。他定会毫不犹豫让她无法呆在关式……
在他的眼底,没有用处又带着目的性的男人,绝不能留。
若不是小东西太过特别,他又怎么会把她留在这般,c到了极致。
“所以庭彦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讨厌我?我只想呆在你的身边,我只想当你的朋友。替你分担忧愁,我保证不会让我的情感逾越。”乔景妮美眸满是祈求,将身段放到了最低。
有时候以退为进,才是最好的方法。若逼得他太紧,像他这般警惕的人,自然是愈发觉得烦。
反正,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再久一点又如何!她已经等了十几年,又何惧多一些时间?
关庭彦深沉的黑眸对上她的,看着她眼底一片清澈。没有以往的浓烈爱意,和毫不遮掩的占有,似乎在打量她话语里的真假。
“庭彦,既然你不愿意。就当我太贪心了,我们还是工作上的关系……”乔景妮低垂下眼眸,一片失落萦绕在她的周身。
关庭彦久久看着她,最终妥协:“朋友无妨,但你说的话,都要记清。”
乔景妮眼眸霎时一片喜色,红唇忍不住勾出一抹欣喜的笑意:“庭彦,我会的。”
***
久年迷迷糊糊从楼下走了下来,看着张婶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些诧异。
“张婶,你有什么事情要说?”久年眼眸还泛着一丝未睡醒的迷离,小手时不时揉着眼眸。
“太太,大门前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非要说是来找您的,我也没见过。不敢轻易放进来……”张婶恭敬答道。
久年眼瞳霎时清醒了过来,骤然想起了一张面容。
“那他还在吗?”久年似乎为了确认心底的想法,问道。
“在呢,一直都没走。非说等太太您来……”张婶面色满是无奈,似乎被为难的不轻。
久年颔首,步伐朝着门外走着。
“太太,您?”张婶眼底满是异色,难不成真的是太太的朋友来了,这若是真的,那她可就是失礼了!
“我去看看。”久年应道,不缓不急踩着脚下白玉石铺垫的路程。
逐渐抵达了精致花纹的铁门面前,看着门外坐着的身影。虽然背对着她,隐约可以猜得出来大概是谁。
久年眼眸不禁绕上一抹诧异,他还当真是说到做到,难不成真要她和他一起去找住的房子?
“你怎么来了?”久年小脸满是无奈,瞥着那道修长泛着委屈坐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