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寄奴睁开猩红的眼睛,因为持续发烧导致神志开始模糊,开始说昏话,情绪也显的更加暴躁,见到陌生人会更有攻击‘性’,和狂犬病发作似的,有点吓人。..shuhahА。
刘母萧文寿和臧小小听到刘寄奴醒来声音不对,赶紧跑进来担忧的看着刘寄奴。外面的兄弟有来的早,趴在‘门’口窗旁边瞪大眼睛往里看着。
黎伽泓兰仔细观察着刘寄奴的伤口变幻和反应,手放在刘寄奴的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感觉还是发热,有点焦急的对佟雪梅说:“佟姑娘,这伤口的问题我能解决,只是他这突然发热,我虽有要可退烧,但却见效很慢,怕他撑不过去,再烧坏了脑子,这如何是好呢?”
佟雪梅也慌了,自己又不懂医术,“大叔,只要保住他‘性’命就好,要真是以后烧坏了脑子变成傻子,那我就养着他,养他一辈子。”
‘门’外响起了一个焦急的声音,众人让开一条路,是哀鸣寺的支妙音和几个小尼姑来了,每人都背着个包裹,风尘仆仆的不像是从哀鸣寺来的,很像是从远路而来,应该是还没到哀鸣寺呢。
“妙音师傅,你们怎么来了。”佟雪梅帮着妙音取下身上的包裹。
“雪梅姐,我们刚从北秦回来,刚到那边边界就听说北魏在灭佛,到处搜查沙‘门’中人,我们为了安全起见就不去西域了。刚到京口,遇到了泊月楼的张阙姑娘,她向我们祈愿,说是为了一个人,无意间知道原来是为了寄奴哥,这才知道寄奴哥已返回到了京口,而且还被刁家人打伤,所以赶紧赶到这里。”
妙音看着被吊起两只胳膊的刘寄奴,没想到会被打的这么惨,完全超乎想象。身后的一个小师妹禁不住的喊了一声:“达摩!是在北方救助过我们的达摩!”
“是寄奴哥在北方救的你们?”妙音惊讶的问着身后的小尼姑。
“快些先把这‘药’给寄奴哥服下去,这还是当初寄奴哥在哀鸣寺救助镜玄师傅时候磨制的‘药’,剩下的一些我们出远‘门’都会带着,快点给他服下去。”
众人赶紧七手八脚的忙活着烧水服‘药’,很快‘药’煎好了,雪梅怕刘寄奴发狂挣扎再把‘药’给‘弄’洒了,叫外面的刘穆之和檀凭之左右扶着刘寄奴的脑袋,向弥捧着‘药’丸小心翼翼的走到‘床’榻前,举着‘药’碗就给往寄奴的嘴里灌,刚给灌了两大口,就听后面的一个小尼姑颤微微的喊:“别给他喝,‘弄’错‘药’了,那是师妹从北秦带来的牲口‘药’,是给城北马帮捎带的。”
众人都傻掉了,‘床’榻上的刘穆之和檀凭之看着妙音和佟雪梅又瞅瞅刘寄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正发傻呢,就听刘寄奴抬起头开始吸溜吸溜的学驴叫,包括向弥在内,‘床’榻上的三个人一起跳到一边吃惊的看着驴叫中的刘寄奴。
刘寄奴本来正发烧很难受,意识随着周身的痛苦而逐渐‘迷’失,‘迷’‘迷’糊糊听到进来一堆人围着自己‘乱’转,又给灌汤‘药’,喝了几口苦的不行,使劲往外吐,就听到有个小丫头喊着喂错‘药’了,是给牲口的汤‘药’。真是有够生气的,自己现在这样和待宰的牲口也没啥区别吧,叫唤两声发泄一下吧。嗷嗷嗷的闭着眼睛喊两嗓子,果然世界安静了。
是啊刘家大院安静了,这刘寄奴怎么还像驴一样的叫唤上了,难道喝了这兽‘药’,人也变成兽了,这不可能啊。黎伽泓兰走过来,扒开刘寄奴的瞳孔看着,人还好,不是回光返照,快点把人喝的‘药’给烧好。一句话把大家从惊讶中唤醒,赶紧又重新烧水,给刘寄奴煎服了下去。
刘寄奴身上被涂满了黑‘色’‘药’膏,开始感觉很热,难受的不行,咬牙都忍不住的哼哼,但是等‘药’冷却下来就感觉一丝丝的清凉从伤口处向内渗透,火辣辣的伤口就像被浇了凉水一样,疼痛缓解了很多。等把支妙音带来的‘药’服下去之后,开始回魂了,渐渐的退烧了,人开始有了起‘色’。
“你们都在啊,来的真齐啊,不用写遗书了吧,也没啥遗产啊。”刘寄奴吊着膀子耷拉着脑袋说着。
“寄奴啊,你现在是清醒的吗,那你能不说遗嘱的事么,大家都担心你呢。”刘穆之仔细看着刘寄奴的眼睛说着。
“穆之啊,给我‘弄’点吃的吧,饿的慌。”刘寄奴开始退烧了,全身伤口也不在火烧般的疼了,突然就胃口来了,一口气喝了好几碗米粥。
“帮我把绳子解开吧,总这么吊着实在受不了。”小兄弟童茂宗和周道民上前来把刘寄奴的左右手腕的绳子给解开,小心翼翼的抓着手腕让刘寄奴换个姿势坐在榻上。
“大家都辛苦了,歇着去吧,我没事,还没玩够呢,死不了!”刘寄奴像一座佛似的,盘‘腿’坐在绵‘床’榻上,说完这句话便闭眼不再搭理任何人,瞌睡过去了。
大家看刘寄奴病情大有好转,都很开心,退出房间便各自散去,兄弟们根据之前的分工,有的回到展月轩,有的回到泊月楼。佟雪梅吧搬着一把椅子坐在刘寄奴对面。看着‘床’榻上的寄奴,心里百感‘交’集。在北秦,南燕,还有北魏,遭受那么多‘波’折都没事,回到京口竟然被汉人如此暴打,“该死的‘门’阀大族,早晚有一天收拾你们。”雪梅小声的嘀咕着。
“对,早晚有一天收拾他们。”刘寄奴闭着眼说着,把对面的雪梅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