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行‘女’子分别找寻自己的位置,开始弹奏‘吟’唱起来,开始还有些按捺不住的想要快点上菜的兄弟们都安静了下来,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舞‘女’歌姬,琴瑟萧合鸣,柔美哀怨又低沉的《‘女’儿怨》流淌在滴水宫内外:
“望今日之酒樽满溢,待来日与君共饮,嗟叹北风早,吹散这酒香稀,小‘女’心中有阙月,泪水扮胭脂,待我水中画满月,与君赏,共君醉。”
一堆傻小子看的如醉如痴,一动不敢动的坐在那,生怕自己的一个细微动作会惊飞了这一群仙子。曲必,舞娘散开为桌前的人们斟酒,弯刀小子们一个个惊讶的站起来,还未喝酒脸已经红透,端着斟满的酒樽,一仰脖都干掉了。
白衣兄弟们有几个放的开,端着酒杯的功夫抓着舞‘女’的手说着喜人的话,在这热闹的场景烘托下,刘寄奴受到极大的感染,他靠着椅背睡着了。
轻微的呼噜声转变为强烈的呼噜声,大家都在找什么声音啊,谁把猪带进来了么?这什么动静啊。马‘玉’茗从凤椅上蹦跶着跳下来,想要捏着刘寄奴的鼻子憋醒他,被身边的一个人制止了。
“‘玉’茗不要打扰寄奴,他看着是真的累坏了,让他睡会吧,反正舞‘女’们的歌声都没吵醒他,不打紧的。”邱心惠说完,从自己身上把锦袍子外罩脱下来盖在刘寄奴的身上。
睡眠确实一直都不怎么好,他的心里实际上压力很大,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几乎所有的人生观,价值观都有彻底改变一下,以适应这个大的环境,不停的面对突如其来的各种事情,还要极力维护住来之不易的各种亲情友情甚至是不该有的爱情。内心的煎熬让他有些正能量透支,说白了就是做好人‘挺’累的。
蔚德琯芷的事情让他再一次体会到了权力的血腥,一个‘女’子能为了权力变的那么陌生,真的很难让人接受,刘寄奴感觉是不是自己太矫情了,想的事太多,好累心的感觉。‘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感觉只小手温暖又软绵的握着自己的手,好舒服,有安全感,自己稍用力使劲的握着,那只小手却突然挣脱了出去,赶紧去抓,手往前抓,哎呀,抓到了!
在睡梦中惊醒的刘寄奴突然坐了起来手中抓着一个人的‘胸’衣,邱姑娘非常镇定的拿开了自己‘胸’前的大手,哄孩子似的扶着刘寄奴的头按到了椅子上。
“这么大的人了,睡觉还做噩梦,着实好笑,没事了继续睡吧,姐姐哄你睡。”邱心惠拍了几下刘寄奴,他竟真的睡了过去。
马‘玉’茗在后面用很奇怪有略带警惕的眼神看着邱心惠,并未上前来,转身招呼宫‘女’们赶紧上菜,这个命令让下面的“饿死鬼”们欢呼雀跃。
被酒菜的香味勾起来的刘寄奴睁开眼睛看到桌子上的好酒好‘肉’也是心情大好,但是梦里那一抹温柔的小手到底是谁啊,低头看到自己身子上盖着一个锦缎外套,这淡淡的‘女’子味道这么熟悉呢,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拿着酒杯先嘬了一小口润润喉咙。此刻钟鼎鸣响,又是一轮舞曲开始,只见一人独自入场,身着莲‘花’‘色’长裙舞入场内,两只小手向上高举,轻灵的舞动着,仿佛是两只小猫在抓挠着人心里痒痒的。
“停!不许跳了,都停下!”马‘玉’茗突然小脸严肃的厉声喝止着。邱心惠落寞的低着头站在原地不动。她自己心里知道马‘玉’茗时刻提防着自己,怕自己再让刘寄奴想起来什么,微微弯腰,屈膝向马‘玉’茗和两边的人们行礼,默默转身退下,她知道这次迈出此‘门’,将会再也见不到他了,毕竟自己‘私’心错爱在前,可是毕竟付出了感情,想收回来?那都是骗自己的,别人都不可能信,走吧,走了就再也见不到了。
“心惠,瑶寨,泡温泉,扮水鬼,被老婆婆们打,心惠!是你么!?”刘寄奴缓缓站了起来断断续续的组织着记忆的残片。
‘门’口的邱心惠身子如造电击,猛然一震,肩膀微微颤抖着回头凝望着刘寄奴,早已被泪水打湿了前襟,紧紧的攥紧着衣角,噗嗤破涕一笑:“傻小子,你怎么还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