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寄奴此时很萌的看着孙无终脱口说道:“没有啥困难啊,我就是想-------。”
没等把话说完,孙无终大手一挥说到:“都听到了没有,这才是我北府军的人!来人啊,赠他战袍和马驹,事不宜迟,寄奴啊,你这就带人出发吧。”
“啊!?孙将军啊,我刚才还没-----。”刘寄奴完全‘蒙’了,刚才走神了,低头想清柳呢,一抬头大家都闪开了,就自己傻子似的还站中间,就那么一会的功夫发生了什么啊。
还想再上去追问清楚,孙无终急匆匆的带着几个武将骑马就出营了,来个小校尉,手捧一个托盘,里面一件赤红的战袍,后面跟着一个士兵牵着一匹白马,马的眼睛黑突突的看着刘寄奴,打了个响鼻。
“哎,两个兄弟,刚才孙将军给我个什么差事啊,你们知道么。”刘寄奴还没搞清楚状况。
两个校尉奇怪的看看刘寄奴都感觉是刘寄奴在逗自己玩,没再说话,只是把手中的东西‘交’给了他,随后就转身离开了。
一手托着新的红袍子,另一只手牵着大白马,皱着眉头看着地面,何无忌从旁边窜出来,抓着刘寄奴的肩膀珍重的说:“寄奴啊,你刚才为什么要答应下来啊,大家谁都没表态,就你显摆,还站中间,怕人看不见你似的,哎,事已至此你自求多福吧。”何无忌叹着气。
“无忌啊,我当时脑子想事呢,走神了,没听清上面说什么,这到底什么意思啊。”刘寄奴小声的问着。
“大哥啊,亲哥啊,这个时候你怎么还走神啊,哎呦我的奴哥哥啊,上面需要有人出来去建康和王国宝谈判,这是等于给人家下战书的意思,谁去都是个死啊,那王恭大人是一定要和建康城内的王国宝干一架的,咱这小鬼能躲就躲远点,可是你现在这事‘弄’的---哎---。”
刘寄奴这才听明白,怪不得自己一抬头的功夫身边的人都闪开了,原来是要找个替死鬼去和人家死对头下战书,这去了可没好啊,可是不去也没好,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跑过来找刘寄奴,说是王大人有请。刘寄奴一听那就是北府军的最高统帅王恭大人了,那就去吧,把马缰绳‘交’给何无忌,自己披着红袍子跟着来者去见王恭。
大营外面停着一辆马车,后面一队骑兵威风凛凛的跟在车后,一只枯干而‘精’干的手将车帘子挑起来,骨节肿大,攥起拳头犹如一个骨捶,一双凹陷进去的眼窝子里面闪出两道‘精’光,死死的盯着刘寄奴瞧了一遍。
“小子,你就是被选出来的那个去给建康城内的那个小王八送信的人吧,你怕不怕!”老者用干瘪的声音语调快速的问着刘寄奴。
“啊,没什么好怕,习惯了!”后半句刘寄奴说出了之后,王恭马车后的那些骑兵都侧脸好好打量了一下刘寄奴。
王恭也没想到面前的年轻人会说出这么一句来,语气平淡如水,根本感觉不到赴死的心情。
“小子有种!若你能活着回来,我保你富贵一辈子。”王恭说完放下了车帘子,护卫们紧紧跟在车后尾随而去。
立在营‘门’口的刘寄奴纳闷了,到底让自己送什么东西啊,正想着呢,旁边有个兵丁像鬼似的出来了,手里捧着个漆黑的盒子,外面用绒布包裹着,闻着还有浓浓的檀香味道。
“将此盒‘交’于王国宝,剩下的事就靠天意了,老弟先告退了。”小兵说完屁颠屁颠跑开了。
既然就是送个盒子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牵过大白马,把红袍子往身后掀开,唰的跳上马背,又把漆黑的盒子系好,回头对何无忌笑笑。
“无忌啊,你真的不知道张三丰是谁?”刘寄奴问了一句后世的人才知道的人名,把何无忌问楞了,这一愣神的功夫,刘寄奴拍马而去。
何无忌本来要说些话的,无奈刘寄奴已经冲了出去,望着寄奴的背影心中忐忑不安,这一去恐怕寄奴凶多吉少。
正在他悲‘春’伤秋的时候,身后闪出一道影子,把何无忌吓一跳,他认得那是孙无终将军的副将高素,这老家伙干什么啊,看这样子倒像是追寄奴去了,可是刚才孙无终将军把自己的副将们都带走了啊,为何高素会---哈,孙将军难道有内情要告知寄奴?
何无忌刚要回身找自己的马去,被一个骑兵拦住问道:“何大哥,可曾见到刘寄奴,孙将军有话让我一定带到,他走了没有?”
“在前面,刚骑马过去!现在还追的上。”何无忌惊异的看着孙无终的传令兵是穿着便服而非军装,这也太不寻常了,赶紧跑到马厩去牵自己的马,却发现马厩里空‘荡’‘荡’的,急的何无忌跳脚大骂,“北府军这帮子卵蛋!”
后果可想而知,被附近的兵哥哥们好一顿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