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寄奴刚要举起酒杯就听外面突然爆出几声惨叫,然后就事兵刃的撞击声,一片惨叫声,夹着哭喊声,刘寄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习惯性的去找刀。
孙无终摇了摇头,一边拿酒杯喝酒一边用手往下压,示意寄奴坐下来。
几个人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由大变小,渐渐没了声息,孙无终摇晃着空空的酒壶拍了拍手说:“小子,酒喝完了,睡觉了,你小子可别打呼噜啊。”
已经喝的有点多的孙无终倒头大睡,高素眼神痛苦的眼望帐篷顶,哼着谁也听不懂的歌。
第二日寄奴从帐篷里醒来,没看到什么异常啊,伸着胳膊活动着筋骨,发现不远处王恭的帐篷站满了一圈的护卫,但那时刘牢之的护卫啊,怎么王恭的护卫一个都没了呢,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了。
不由自主的往前挪了几步,突然被巡查的兵士们叫住了。“啊!那个新兵不许再往前走,这是主帅营帐,退后!”
刘寄奴赶紧退回去不想在这找麻烦,发现炊具都没收拾起来,这是没有要出发的迹象啊。
到了下午的时候跑来八匹快马,灰头土脸的来到营前,下来马直接就被刘牢之给领走了,到了王恭的营帐内,过了一会几个人出来,把所有的兄弟们集合了。
“圣旨到,现有王恭欺瞒圣上,忤逆君王,十恶不赦,立刻押解回京等候处理,北府军除逆有功,刘牢之掌北府军一切军务事宜,钦此!”
听到这才明白,原来刘牢之把高恭给卖了,这个事没法评论谁对谁错,但是背叛总是不好的,都躲远点为好,刘寄奴找个地方撒尿就又钻回帐篷里去了。
高恭被手下的刘牢之出卖,装到一个马车里,被那八匹建康城来的人马带走了,老头不停的用手啪啪的拍打着车笼子,北府军的人都低头垂首假装啥也看不到。
这一刻,刘寄奴扒开帐篷缝隙看的清楚,挺为这个老头悲哀的,看来平时不团结下面的人是不行啊,关键时刻都没有给自己出头啊。
下午大营开拔了,只不过不是往建康去,而是回京口的路,大家欢天喜地的往回赶,都不远上司命令,那速度是相当的快啊。
在这回程途中,原来王恭的亲信余部都被刘牢之暗地里解决了,看来这个事,他刘牢之不是准备了一天两天啊,这是早就有心了。
摇着头的刘寄奴看着刘牢之兴奋的脸,没再搭理,看来昨晚孙无终和高素他们都是知道这个事的,只是怕自己新来的不懂规矩,外一冲了出去找死真是后怕啊,找个机会要好好感谢一下孙将军和高素那些大哥。
刘寄奴留意了一下,派去自己家里拦截迎亲队伍的那几个人一直就没再看到,应该也是没刘牢之当做王恭的心腹给收拾了,这个刘牢之斩草除根的事干的还真彻底啊,都是北府军的人,也不用这么狠吧。
两日后返回京口,刘寄奴和孙无终打个招呼就骑马先冲回城内了,焦急的赶到家里,见到门开着,里面有孩子们的读书声,勒住马缰绳,站在马背上,扒着墙头往里一瞧,看到戈家湾的几个孩子也来了,陈陵大哥抱着小丫也坐在一个竹椅上听着清柳在讲着课。
清柳是一点没变啊,还是那么热忱的教着这些孩子,赶紧从马背上跳下来,进了门口看到清柳正在指导着孩子握笔的姿势,陈陵眼睛看到了寄奴刚要发声被寄奴制止住了。
他悄悄的搬一把椅子坐到一个认真握笔的孩子旁边也拿着笔在假装写着。
“寄奴!你—你回来了?”清柳吃惊的看着坐在眼前的刘寄奴,惊喜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