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我在这呢,干娘让我给你带好呢,这是我表哥司马聪。”临河郡主笑嘻嘻的看着刘寄奴给他介绍着身边闯祸了的白面书生。
很显然这个司马聪并没有把刘寄奴放在眼里,一副贵公子气派,拿着鼻孔看人。
“司马赜曦你从栏杆那里爬过来,我在下面接着你,一个女孩子和他们掺和什么,让他们人脑袋打成狗脑袋,我带你去见清柳姐去。”刘寄奴在下面张开双臂做接抱状。
“干爹,你快帮着劝说一下,司马聪这个人和他名字完全颠倒,本人很蠢的。”临河郡主狠狠的剜了一眼身边的司马聪。
“小聪聪啊,你的确很蠢,是不是钱多没地方用了,来,你给下面的军爷们赔礼道歉,我也许能帮你过这一劫,否则你今天内脏被打出来都没人帮你,这可是京口而非建康也。”刘寄奴故意摇晃着脑袋说着,晃了几下感觉头晕,赶紧停下。
临河郡主一听,在后面用脚尖踢了一下司马聪,这小子才把脸上的扇子拿掉,干咳了几下,双手抱拳作揖对着楼下的刘牢之他们深深鞠躬,说了一句道歉的话。
下面一片冷哼之声,显然不是很受用,刘寄奴沿着楼梯扶手攀上去,窜到三楼笑呵呵的对着司马聪说:“有点效果,但诚意欠佳,你身上带够银子了吧。”
司马聪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刘寄奴冲着楼下大喊:“这小子认错了,刘大帅,他还要在三楼四楼包办酒宴给咱北府军赔礼道歉,而且还要给那位受伤的兄弟服汤药费,我看这小子是真的知错了,咱暂且饶他一回可好。”
刘牢之他们一听,楼上的小白脸要包办三楼四楼的酒宴,一下子眼睛亮堂了,白吃白喝的事实在是太刺激了,况且那混账也的确给咱低头了,姓司马的皇室给咱当兵的认错,这也算是给了很大的面子。
“好,既然如此,今日就不在与他计较,稍后可要让他好好敬咱几杯酒!”刘牢之说完,气氛顿时为之一松,不再像刚才那样剑拔弩张。
店家乐的很,免去了无妄之灾,赶紧帮着把楼道的桌椅板凳都拆开,让楼下的北府军头们上楼。
司马聪见对方都上来了,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第一次有人这么硬气的要收拾自己,在建康可从未遇到过这事,还多亏了眼前的这位,哎,这人叫什么还不知道呢。
“大哥,你是郡主的干爹?那我如何称呼?”司马聪看着刘寄奴问着。
寄奴一看司马聪,这家伙顶多是个官二代,但是本性看的出来不是恶人,是环境改变了他。
“小聪啊,叫刘大哥就好,或者叫叔叔也行,你看着叫吧,怎么顺溜怎么叫。”刘寄奴不以为然的说着,这到是让司马聪为难了,干脆跟着郡主一起叫干爹吧,等会赔礼道歉给北府军那些人敬酒还要多仰仗他呢。
“干爹,等会你就坐我身边吧,你与郡主多日未见也该有好的话说才是啊。”司马聪找个理由劝说着。
被司马聪一声干爹叫的打个激灵,这小子为了不挨揍还真敢叫,拍了拍司马聪的肩膀安慰着说:“好,等会坐一起,我的确有很多话要和小郡主说。”
刘牢之他们在三楼做好,其他的将领上到四楼去坐下,都想把刘寄奴叫到自己所在的楼层去,站在司马聪那个包间门口冲着刘牢之的包间喊着:“大帅稍后,等酒菜上来的,我必过去痛饮一番。”
嘱咐完毕赶紧回事坐到司马赜曦身边,右手搂着她的肩膀问着:“快说说,黎国那边什么动静,蔚德琯芷现在还好么。”
“不好,干娘的军队都快被打没了,这不让我回来找司马家借兵来了么,干爹,你不能看着不管吧。”司马赜曦侧脸看着刘寄奴。
啪的一拍桌子,把左边的司马聪吓一跳,寄奴攥着拳头恶狠狠的低声说着:“早就告诉她了,一个女人家贪恋权利,能斗得过那些爷们么,让她离开黎国她还当我害她似的,不管她,让她输,知道疼才好。”
气鼓鼓的端着司马赜曦斟满的酒杯,抬手就喝了个干净。司马赜曦又给寄奴斟满了酒杯慢慢的说着:“干娘现在每日清晨都要早起到那些臣官们家中问好,以示自己并我霸权之心,夏日炎热,每经一府,其衫皆湿透,那些大臣连一碗水都不赠,还要受人耻笑,甚至一个监察大臣的儿子竟然要求干娘去床榻上为其扇风助睡。”
“咔嚓--!”寄奴把喝酒的杯子摔稀碎,大喊着:“蔚德琯芷你给老子丢人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