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椅子上想了想他叫来檀凭之,檀家一共哥六个,留下三个小的,还有张天民大哥他们部曲兄弟都不要去,就留在京口,照顾好家里的泊月楼和展月轩,否则都出去了,家里没一个爷们看着,外一哪个破皮无赖找麻烦她们女子怎么应对。
檀凭之费了好大劲才留住三个弟弟在泊月楼,张天就带着人看护在展月轩,剩下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让大家都做好出发前的准备,回家里都好好交代一下,去了北府军的孙无终府上又协调了一下出发的具体时间和注意事项,因为只是巡边,顺便带过去一些补给品,所以不像是上前线打战那么紧张。
忙活完这些事已经是晚上了,泊月楼那边来人了,是王鹤婷派来几个杂役用马车运来一个箱子,刘寄奴打开一看,都是银叶子,一层又一层不知道有多少,杂役对着刘寄奴抱拳作揖到:“主家,这是王掌柜的让我们送过来的,说是主家要去北方巡边,若是没个压箱底的东西怕是会尴尬,这个就带上吧。”
“王掌柜?王鹤婷?”刘寄奴不确定的问着。
“啊是啊,我们都这么叫,当然还有些人叫二夫人的,可是主家大婚之后现在没人这么叫了。”来的杂役口齿清晰办事利索看着应该是王鹤婷的心腹之人。
“鹤婷怎么没来?”刘寄奴追问道。
“本来是要来的,可是怕不方便,所以就差小的前来。”杂役边说边关注着刘寄奴的表情。
“你们把东西放好,我坐你们的马车回泊月楼一趟。”刘寄奴命人把东西搬下来,自己钻上了马车,杂役显的甚为高兴,这趟差事办的漂亮,竟然能把主家请到泊月楼去,王掌柜必定很开心才是。
马车行的急,刚入夜的街道没什么人,很快就来到泊月楼前,从马车内钻出来几步跨上前,听到有佛音缭绕诵经声阵阵传来,看来泊月楼内暂住的尼姑们已经习惯这里的生活了。
进了殿堂口,有的兄弟正在擦洗地板,收拾卫生,看到寄奴来了,都放下手中的活计要过来说话,刘寄奴一挥手,都赶回去了。
王鹤婷这个时候正在三楼靠近楼梯口的房间内整理账册,她不愿意回到泊月楼的内院和母亲同住,母亲少不得又是要给你逼婚,让人烦心至极。
互听外面有敲门声,可能是哪个兄弟有事找自己吧,轻唤一声:“进来吧”。
“妹子你还在忙活什么,这几天没顾得上来看你,不会生哥的气吧。”刘寄奴笑呵呵的推门迈步进来。
“呀,奴儿哥,快请坐,用过饭没有,我去让他们准备些吃的。”开心的王鹤婷就要出去找人预备饭菜,被刘寄奴给拦住了。
“鹤婷可别忙了,我不饿,咱俩说说话,你都还好么,伯母身体还好么,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尽管开口。”刘寄奴诚挚的问候着。
王鹤婷丹凤眼如朝霞,一颗美人痣落在眼角下,就如同一颗挂住的眼泪,惹人怜爱。
“没有什么为难的事,我派人送的那箱东西可收到了?”王鹤婷问着。
“收到了,只是你这边现在能周转过来么,我去北界也用不到那么多钱啊。”刘寄奴想让王鹤婷把那箱银叶子都收回去,他去巡边又不是去消费,带那么多金银有点高调了。
“奴儿哥可小瞧了泊月楼呢,此处位置尚佳,而我们的菜肴别处又没的吃,自然生意极好,区区小箱银叶子,不碍事的,不信的话奴儿哥随我来。”王鹤婷抓起寄奴的手就下楼了。
楼下的兄弟们看到王鹤婷手拉手的和寄奴哥往地下仓库走去,都扭头窃笑假装啥也没看到。
打开几处暗门,王鹤婷单手举着一只火把,另一手牵着寄奴,往里走去。
“此处暗道已经挖好了几个月了,我们将受益得来的金银全都堆放在此,每一块金银都会记账保留。”王鹤婷自豪的掀开地上的三个箱子盖,寄奴借着火把的光亮看到金灿灿的金条状的东西。
还有几箱是银叶子,看着这些对王鹤婷真是敬佩的很,这做生意的脑子真是天生的。
这个时候的手还被王鹤婷紧紧的攥着呢,王鹤婷也意识到了,不好意思的松开手,看着刘寄奴,噗嗤笑了出来。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多,平常尽量节省开销,减少不必要的支出,呵呵,我还想---。”王鹤婷还要继续说下去,被刘寄奴打断了。
握着王鹤婷的手看着她的手心,有好几处都磨出了茧子,手指肚上还有开裂的地方,皱着眉头的刘寄奴恶狠狠的说道:“再也不许亲自动手干活,若是做不过来就雇佣短工,长工也找几个可靠的,张天民大哥会在我去北界之后帮你守着泊月楼,不用担心谁来闹事。”
王鹤婷的手被刘寄奴大手紧紧握着,摩挲着,感觉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寄奴心里感慨着,多么好的女子啊,:“我一定给你找个好婆家。”
感慨的话说完就感觉握着的鹤婷的手抽了回去,寄奴悬在半空的手不知所措,刚要放回去,王鹤婷的手一把又紧紧抓了过来。
把刘寄奴吓一跳,突然明白了过来,两人手拉手刚要再说些什么,外面地窖门口有人喊道:“寄奴哥,临河郡主来了。”